师尊和师兄为白月光剖我剑骨,我反手送他们上西天2
黄金大貔貅2025-09-17 16:206,712

5.

这是我几天前联系上的人。

南域凤凰一族的少主,凤岐。

三年前,我曾在一处上古秘境中,偶然救过他一命。

当时他身中奇毒,命悬一线。

我将师尊赐予我的保命丹药给了他一半。

他承诺,欠我一个人情,日后但有差遣,万死不辞。

那时我只当是客气话。

没想到,真有用上的一天。

一周前,我将尘渊和墨夜的计划,以及我自己的猜测,悉数告知了他。

我请求他帮我查明真相,并助我脱身。

以凤凰一族的势力,办好这一切不是问题。

我准备离开这里。

既然他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我看着朝我走来的尘渊和墨夜,看着他们身后,那个躲在他们羽翼下,楚楚可怜的洛瑶,发自内心地笑了出来。

尘渊被我的笑弄得一愣。

他蹲下身,想要扶我。

“灵溪,你...”

“师尊,”我打断他,声音平静得可怕,“弟子无能,惊扰了洛瑶师叔祖的魂体,请师尊责罚。”

我越是平静,尘渊的眉头就皱得越紧。

他不喜欢事情脱离他的掌控。

墨夜也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

“小师妹,你别这样,我们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是啊,”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我当然不是故意的。”

我是有意的。

有意让你们看到,洛瑶是多么“脆弱”,而我是多么“危险”。

洛瑶的魂体还在瑟瑟发抖。

“尘渊,墨夜,不怪她,是我自己不小心...”

她越是这么说,尘渊的脸色就越是难看。

他将我从地上一把拉起,力道大得捏疼了我的手腕。

“回静室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出来!”

他的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怒火。

我被两个执法弟子“请”回了静室。

门外,被下了一道强力的禁制。

我听到尘渊对墨夜说:

“看好她,三天后就是月圆之夜,不能再出任何岔子。”

“放心吧,师尊。”

我靠在冰冷的石门上,听着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我拿出凤岐给我的传讯玉简。

“计划有变,今晚就走。”

不到半个时辰,对方就回了消息。

只有一个字。

“可。”

夜幕降临。

我盘膝而坐,将体内的灵力运转到极致。

新生的剑骨发出嗡嗡的剑鸣,与我神魂相连,力量源源不断地涌入我的四肢百骸。

尘渊下的禁制,对我来说,形同虚设。

我轻易地破开禁制,施展隐身术,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静室。

宗门之内,一片寂静。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即将举行的“献祭大典”上。

没有人会想到,作为“祭品”的我,已经逃了。

我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北山之巅。

山顶的悬崖边,停着一架华美无双的凤辇。

拉车的,是两只神骏非凡的火凤凰。

一个身穿赤金长袍的俊美男人,正倚在车边,含笑看着我。

正是凤岐。

“看来,你恢复得不错。”他上下打量着我,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欣赏。

“托你的福。”我朝他点点头。

“上车吧,”他为我拉开车帘,“天涯海角,任你遨游。”

我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这座我生活了十年的宗门。

山顶的主殿灯火通明,像一只巨大的怪兽,张着血盆大口,等着吞噬我。

我没有丝毫留恋,转身踏上了凤辇。

6.

等尘渊再次来到静室时,里面已经空了。

他没有看到想见的人,只看到地上破碎的禁制符文。

他手里为我准备的安神汤“啪”地一声摔在地上。

滚烫的汤汁溅到他的白袍上,他却浑然不觉。

“灵溪...”他的声音在发颤。

他忽然冲过去,疯了似的翻遍了整个静室——那里早就没了我的任何东西。

“灵溪,灵溪你别吓师尊。”

他的声音喑哑,在空荡的静室里支离破碎。

墨夜闻讯赶来,看到这一幕,也吓了一跳。

“师尊,您这是?”

“她人呢?人去哪里了?!”

尘渊猛地抓住墨夜的衣襟,目眦欲裂,哪里还有半分清冷仙尊的沉稳。

墨夜讷讷回答。

“我...我一直守在外面,没看到她出来...”

“没看到?她怎么可能凭空消失!”

尘渊猛地松开墨夜,不知想到了什么,一张脸惨白如纸。

他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石壁上。

“她知道了,她什么都知道了...”

一边说着,尘渊颤抖着手摸出通讯玉简。

好不容易催动玉简,却发现与我的那一枚,已经彻底失去了感应。

“联系不上了,怎么会呢?”尘渊自言自语。

他突然瞳孔皱缩,发疯似的冲出静室。

“洛瑶!”

此刻,洛瑶的魂体正在玄冰洞中,由宗门几位长老合力温养。

她总觉得心神不宁。

脑海里不断闪过今天下午,我被尘渊呵斥时,那双平静如死水的眼睛。

尘渊冲进玄冰洞,不顾长老们的阻拦,一把抓住洛瑶虚幻的手臂。

“你对她做了什么?!”

洛瑶被他吓得魂体一颤,差点消散。

“尘渊,你...你怎么了?”

“我问你,你是不是对灵溪说了什么?!”

他忘了我这个炉鼎还没献祭,他忘了三天后就是洛瑶复活的关键时刻。

他只知道,灵溪不见了。

那个他亲手养大,亲手伤害,又亲手推开的女孩,不见了。

墨夜突然叫住他,“师尊,灵溪还没找到,您不去找吗?”

尘渊脚步顿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你好好守着这里,我不能让灵溪出事。”

他离开后,洛瑶的魂体旁,浮现出一滴晶莹的泪珠。

墨夜伸手,想要触碰,泪珠却瞬间消散。

他在我被禁制困住的石门外,死死掐着掌心。

墨夜握住洛瑶的手,将额头抵在她的魂体上。

我能感觉到他滚烫的灵力传来。

墨夜...在输送修为。

我听见墨夜的自言自语。

“瑶瑶,我好像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以后再也不会了。”

“我刚才亲眼看着她离开,我没有阻止,我...我该怎么办?”

“等她回来,好好打我一顿,好不好?”

我静静地听着。

很奇怪,我的心里已经掀不起多少波澜。

我甚至不好奇墨夜为什么要帮着尘渊一起骗我。

不重要了。

这些都不重要了。

等墨夜离开,我才在凤辇中睁开眼。

我看着凤岐,办理了脱离宗门的手续。

凤岐的电话在这时响起。

“我和族人都在等你,灵溪。”

“好。”

半个小时后,我已经拿着所有信物出现在南域。

凤辇起飞。

我没有回头。

7.

等尘渊回来时,玄冰洞已经乱了。

他没有看到想见的人,只看到凌乱的阵法。

他手里为洛瑶寻来的固魂草摔在地上。

珍贵的灵草沾染了尘埃,他却浑然不觉。

“瑶瑶...”他的声音在发颤。

他忽然冲过去,疯了似的拉开玄冰棺。

那里早就没了洛瑶的魂体。

“瑶瑶,瑶瑶你别吓我。”

他的声音喑哑,在空荡的冰洞里回响。

长老们闻讯赶来,吓了一跳。

“宗主,您这是?”

“洛瑶呢?魂体去哪里了?!”尘渊猛地抓住大长老的肩膀,目眦欲裂。

大长老讷讷回答。

“刚...刚才墨夜长老过来说,您让他带洛瑶长老去后山灵泉...”

“墨夜?他带走了瑶瑶?”

尘渊猛地松开大长老,不知想到了什么,一张脸惨白。

他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冰冷的石壁上。

“他要带瑶瑶去哪里,他只有我了...”

一边说着,尘渊颤抖着手摸出通讯玉简。

好不容易联系上墨夜,听筒里却显示对方已经封闭了所有感应。

“封闭了,怎么会呢?”尘渊自言自语。

他突然瞳孔皱缩,发疯似的冲出玄冰洞。

“墨夜!”

此刻,墨夜正带着洛瑶的魂体,在后山布置一个传送阵。

他总觉得心神不宁。

脑海里不断闪过今天早上,我被他用禁制封住时,那双平淡如死水的眼睛。

洛瑶和他说了好几次话,他都没有听见。

他想着,或许离开这里,这种奇怪的感觉就会消失。

墨夜刚准备启动阵法,就被突然出现的尘渊一掌拍在背上。

“墨夜!现在这样你满意了?!”

尘渊双眼猩红,像一头失控的野兽。

“你明明答应过我不会出事,现在人呢?”

墨夜猝不及防被打,吐出一口血,踉跄着后退。

洛瑶的魂体尖叫着去扶他。

墨夜擦去嘴角的血迹,咬着牙:

“看在瑶瑶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

“和我计较?”尘渊将手里的通讯玉简狠狠砸在墨夜脸上。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计较?”

“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一直对我说这是唯一救瑶瑶的办法,我又怎么会答应帮你瞒着灵溪!”

“灵溪肯定是发现了,她不会原谅我们了!”

尘渊眉头紧皱,“不会原谅我们”五个字太过刺耳。

莫大的恐慌从脚底直冲头顶。

他猛地甩开洛瑶的魂体,“你说,灵溪发现了?”

“对,她自己离开了宗门,我现在联系不上她。”

尘渊嘶吼着。

墨夜了解我,我不会无缘无故玩消失。

哪怕之前我们闹得再僵,我也从未真正离开过他。

墨夜冲出后山,慌张地对着一旁的亲信大喊:

“去查!立刻去查宗门的出入记录!”

记录很快被调了出来。

画面里,我穿着普通的弟子服,平静地走出山门,背影挺拔。

期间还经过了主殿,我没有丝毫停留。

我在山门守卫那里平静地交还了弟子令牌,走得异常坚定。

墨夜看着我离开的背影,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突然想起三年前。

那是我为救他,灵根尽毁。

被送回宗门时,我害怕地流泪,却声音坚定:

“师兄,我一定会好起来的,你等我。”

“好,我会永远等着你。”

8.

他当时没有丝毫犹豫。

哪怕是现在,他也能脱口而出说他会一直等着我。

只是,他亲手把人推开了。

“去查她的去向,她可能回凡间了!”

墨夜疯了似的冲出宗门。

尘渊紧随其后。

两人赶到我凡间的故居时,发现那里早已人去楼空。

墨夜像个迷路的孩子,在一览无余的院子里转来转去,最后靠着门框跌坐在地上。

“灵溪,你真的知道了...”

他痛苦地捂住脸,肩膀颤抖。

墨夜清楚,我这个人眼里容不下沙子。

这种将永远失去我的感觉,让他痛不欲生。

尘渊也失了神,许久竟呕出一口血。

就在这时,墨夜的通讯玉简响了。

是洛瑶。

他第一次觉得这两个字那么刺眼。

“墨夜,我好冷,你回来陪陪我好不好?”

洛瑶的声音柔弱。

换作平时,墨夜早就担忧地赶回去了。

可此刻,他只觉得厌烦。

他甚至无耻地想,如果洛瑶从来不存在就好了。

如果当年她没有为了尘渊身陨,那他就可以一直当那个守护在她身边的小师弟。

也就不会认识姜灵溪,不会对她动心,更不会像现在这样,亲手毁掉自己的救赎。

一时,混沌的脑子突然变得清醒。

他捏着玉简,“洛瑶,你当年为什么要替尘渊挡那一下?”

玉简那头的洛瑶愣住,半天不敢说话。

随即传来嘤嘤的哭声。

“我...我只是不想看他受伤,他是我最敬爱的师兄...”

“而且后来我后悔了,你找到我的残魂时,我就回来了啊。”

“你难道忘了,我们重逢的时候,你说过会一辈子对我好,补偿我...”

听到这些话,墨夜第一次觉得自己那么卑劣。

他...不是的,他只是想负责。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对洛瑶只是姐弟之情和愧疚。

他的越轨都是迫不得已。

“滚!”

墨夜怒吼。

接着将玉简狠狠砸在地上。

玉简瞬间四分五裂。

“是你!是你把灵溪逼走的!”

尘渊突然冲过来,又一拳砸在墨夜脸上。

墨夜没有还手,任由拳头落在身上。

尘渊拳拳到肉。

没多久,墨夜脸上就青一块紫一块。

他嘴角的血迹混着泪水滑落,眼神空洞绝望。

“我错了,我对不起灵溪...”

墨夜的声音极轻,轻得像一声叹息。

他以为他对洛瑶是责任,是对过去的弥补。

他以为我嘴硬心软,就算被拆穿,只要他好好哄,我就会原谅他。

而且洛瑶的魂体不稳,需要人照顾。

他想着,等洛瑶复活了,他就坦白一切,求我原谅。

他再给我一个更盛大的结侣大典,弥补我。

可他忘了,我容不下背叛。

尘渊打累了,瘫软在地上,无声落泪。

这时,墨夜的亲信传来消息。

“查到了少主,灵溪小姐在两天前就通过南域凤凰一族的传送阵离开了,现在恐怕已经到了南域腹地。”

“哪个传送阵?”

墨夜猛地站起来,御剑就往外冲。

尘渊没有跟出去。

他在听到我去了南域的消息后,彻底崩溃。

他瘫软地倒在地上,发出压抑的呜咽声。

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一开始他找到洛瑶的残魂,只是心疼她受了苦。

但看到我对他全心全意的依赖和爱慕,他又嫉妒。

他觉得我的爱,本该属于他最疼爱的小师妹洛瑶。

在洛瑶日复一日的哭诉和哀求下,他逐渐把对我的师徒情,转移到了洛瑶身上...

9.

我在水镜术中,通过留在故居的一丝神识看到了这一幕。

我没有什么感觉,无趣地关掉了水镜。

旋即将一只小凤凰抱起:“来,我们回家。”

而宗门里尘渊发疯打墨夜的一幕,也被传了出去。

还成了修真界的头条。

凤岐津津乐道地和我复述。

“你前师尊和你前师兄,这是在演哪一出?”

“你走了难道不正合他们意吗?这样他们就可以和洛瑶一家团圆了。”

我笑着摇头。

“也许是我走得太突然,他们一时接受不了吧。”

很快,更大的新闻爆了出来。

我通过凤岐,将尘渊所在的宗门,这些年打着正道旗号,暗中残害无辜散修,夺取他人机缘的证据,匿名交给了他最大的对头宗门。

“第一大宗伪善面具被揭,竟是藏污纳垢之地”的丑闻,瞬间引爆整个修真界。

宗门的声望一夜之间跌入谷底,附属的小宗门纷纷脱离,香火断绝。

尘渊苦心经营千年的宗门基业,轰然倒塌。

而墨夜作为同谋,名声扫地。

那个桀骜不驯的“堕魔者”,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魔域为了自保,立刻与他切割。

洛瑶失去了宗门灵脉的滋养,魂体日渐衰弱,最终被墨夜封印在一件法器里,苟延残喘。

在做完这些后,尘渊召开了仙门大会。

“灵溪,我不会再犯错。”

“我不逼你,你想要自己待一段时间,我给你自由。”

...

又过去十年。

我和凤岐,带着小凤凰在一个靠近无尽海的小岛住下。

小凤凰懂事得让人心疼。

我们一家三口,日子过得舒心又自在。

这天,我在院子里教小凤凰练剑。

竟然看到了尘渊和墨夜。

他们站在栅栏外,贪婪又眷恋地看着我。

海风吹乱了尘渊的头发。

曾经清冷的眉眼,此刻只剩下化不开的愁绪和偏执。

墨夜的变化也很大。

只一眼,我就知道他沧桑了太多。

华丽的法袍套在他身上,显得空空荡荡。

从前看我时总是带着宠溺笑意的眼睛,如今蒙着一层死灰。

对上我的视线,尘渊嘴唇哆嗦着,半天挤不出一个字。

“你们来了啊。”

我淡淡开口。

我平静得像是在面对两个陌生的路人。

墨夜艰涩地开口,“灵溪,和我们回去吧。”

“不了。”我头也不抬,继续指导小凤凰的剑招。

我的反应落在墨夜眼里,狠狠扎向他心口。

他焦急地往前一步,“灵溪,我们重新开始好吗,我一定不会再让你伤心。”

我笑了,笑意不达眼底。

“墨先生,我们不可能了。”

尘渊哽咽着开口。

“灵溪,你跟师尊回家好不好?师尊会好好弥补你的。”

“就这样吧,我在这里已经有了新生活。”

我打断尘渊的话。

在他决定剥我剑骨时,我就没有师尊了。

这时,凤岐抱着一盘灵果从屋里走出来。

他自然地揽住我的肩,明知故问:“这两位是?”

我仰头对他笑了笑。

接着看向尘渊和墨夜,挽着凤岐的胳膊。

“这是我的道侣,凤岐。”

我看向小凤凰,“这是我们的孩子。”

这话像一道惊雷劈在那两个男人脸上。

尤其是墨夜,最是接受不了。

他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凤岐搂着我腰的手,胸膛剧烈起伏。

“你...结侣了?”

墨夜声音抖得不像话。

凤岐笑着回应,还带着几分炫耀,“没错,我们五年前就办了结侣大典。”

“五年前!”尘渊惊愕抬头。

那不就是我刚离开宗门那段时间。

“不可能,你是我的弟子,怎么能嫁给别人?”

10.

尘渊偏执地摇着头,眼里一片死灰。

我笑了。

“你的弟子?我的弟子身份不是早就被你以自愿献祭为由,从宗谱上抹去了吗?”

尘渊瞳孔里翻涌着惊涛骇浪。

“你知道了?那是假的!我从没想过真的要你死!”

“怎么会没有想过呢?你不是还打算在月圆之夜,亲手剥了我的剑骨吗?”

我平静打断他,声音带着戏谑。

“其实离开宗门那天,我就回了玉泉洞府一趟。”

话落,尘渊的脸色彻底白了。

我继续道:“我亲耳听着你在洞府里和师兄商量着,怎么才能让我死得毫无痛苦。”

“哦对了,你为此还错过了我拜师的纪念日。”

墨夜猛地回头去看尘渊。

而尘渊则是踉跄着后退,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呜咽。

他这辈子大概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后悔过。

都知道了,这些她都知道了...

他卑微又绝望地看着我,泣不成声。

尘渊知道完了,我和他彻底结束了。

墨夜听着这些,早已泪流满面。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他的小师妹受了那么多委屈。

墨夜努力平复心绪,哑着嗓子开口。

“灵溪,你还认我这个师兄吗?”

我看着他,语气认真。

“师兄,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师兄——你把属于我的糖给了别人,那我不要你了。”

墨夜的脸一下变得惨白,眼里的光彻底熄灭。

凤岐这时捏了下我的脸蛋,对他们道:

“时间不早了,灵溪和小凤凰都该休息了,两位请回吧。”

我们转身往屋里走,身后传来尘渊和墨夜绝望的呜咽。

“灵溪...”

声音被风卷着,听不清。

关门时,小凤凰忽然抬头看我。

“妈妈,他们是谁?”

“不重要的人。”我怜爱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凤岐握着我手的力道不自觉加重,掌心温暖而坚定。

“灵溪,我终于放心了。”

“什么?”

“没什么。”凤岐笑着没有解释。

他看着我那张懵懂的脸,重重叹了口气。

“我很幸运,幸好你没有跟着他们回去...”

而这时我恰好在逗着小凤凰,没有听清。

“什么回去?”

凤岐已经没有解释。

只是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

像是开心,又像是后怕。

他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我真的很幸运。”

多年后,我再次听到墨夜的消息。

他成了一个真正的苦行僧,在极西之地的苦寒寺庙里修行,终日诵经,为他曾经犯下的错赎罪。

修真界对此议论纷纷。

都说他抛弃一世修为,是为了一个再也回不来的爱人。

说他真是个情种。

我随意看了一眼,关掉了水镜。

水镜上还有尘渊宗门覆灭的景象。

他最终还是没能熬过去,在宗门灵脉彻底枯竭的那一天,散尽修为,身死道消了。

葬礼上,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洛瑶。

她从法器里出来了,神情木然,眼神空洞。

水镜里,她那双枯槁的眼睛似乎能和我对上视线。

“师妹。”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历经磨难后的空寂。

风卷起她的白色裙摆。

“师尊想明白了,他不再求你的原谅,只求你...余生平安喜乐,岁岁无虞。”

接着她只是对着水镜,深深一拜。

姿态虔诚,像是在朝拜她生命里的神明。

又像在和谁做最后的告别。

我关掉水镜,落下一滴泪。

凤岐从身后环住我,“结束了。”

我点头。

是啊,结束了。

过去种种,终究远去。

而我,开启了新的人生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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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和师兄为白月光剖我剑骨,我反手送他们上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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