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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和师兄为白月光剖我剑骨,我反手送他们上西天25.
这是我几天前联系上的人。
南域凤凰一族的少主,凤岐。
三年前,我曾在一处上古秘境中,偶然救过他一命。
当时他身中奇毒,命悬一线。
我将师尊赐予我的保命丹药给了他一半。
他承诺,欠我一个人情,日后但有差遣,万死不辞。
那时我只当是客气话。
没想到,真有用上的一天。
一周前,我将尘渊和墨夜的计划,以及我自己的猜测,悉数告知了他。
我请求他帮我查明真相,并助我脱身。
以凤凰一族的势力,办好这一切不是问题。
我准备离开这里。
既然他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我看着朝我走来的尘渊和墨夜,看着他们身后,那个躲在他们羽翼下,楚楚可怜的洛瑶,发自内心地笑了出来。
尘渊被我的笑弄得一愣。
他蹲下身,想要扶我。
“灵溪,你...”
“师尊,”我打断他,声音平静得可怕,“弟子无能,惊扰了洛瑶师叔祖的魂体,请师尊责罚。”
我越是平静,尘渊的眉头就皱得越紧。
他不喜欢事情脱离他的掌控。
墨夜也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
“小师妹,你别这样,我们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是啊,”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我当然不是故意的。”
我是有意的。
有意让你们看到,洛瑶是多么“脆弱”,而我是多么“危险”。
洛瑶的魂体还在瑟瑟发抖。
“尘渊,墨夜,不怪她,是我自己不小心...”
她越是这么说,尘渊的脸色就越是难看。
他将我从地上一把拉起,力道大得捏疼了我的手腕。
“回静室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出来!”
他的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怒火。
我被两个执法弟子“请”回了静室。
门外,被下了一道强力的禁制。
我听到尘渊对墨夜说:
“看好她,三天后就是月圆之夜,不能再出任何岔子。”
“放心吧,师尊。”
我靠在冰冷的石门上,听着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我拿出凤岐给我的传讯玉简。
“计划有变,今晚就走。”
不到半个时辰,对方就回了消息。
只有一个字。
“可。”
夜幕降临。
我盘膝而坐,将体内的灵力运转到极致。
新生的剑骨发出嗡嗡的剑鸣,与我神魂相连,力量源源不断地涌入我的四肢百骸。
尘渊下的禁制,对我来说,形同虚设。
我轻易地破开禁制,施展隐身术,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静室。
宗门之内,一片寂静。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即将举行的“献祭大典”上。
没有人会想到,作为“祭品”的我,已经逃了。
我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北山之巅。
山顶的悬崖边,停着一架华美无双的凤辇。
拉车的,是两只神骏非凡的火凤凰。
一个身穿赤金长袍的俊美男人,正倚在车边,含笑看着我。
正是凤岐。
“看来,你恢复得不错。”他上下打量着我,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欣赏。
“托你的福。”我朝他点点头。
“上车吧,”他为我拉开车帘,“天涯海角,任你遨游。”
我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这座我生活了十年的宗门。
山顶的主殿灯火通明,像一只巨大的怪兽,张着血盆大口,等着吞噬我。
我没有丝毫留恋,转身踏上了凤辇。
6.
等尘渊再次来到静室时,里面已经空了。
他没有看到想见的人,只看到地上破碎的禁制符文。
他手里为我准备的安神汤“啪”地一声摔在地上。
滚烫的汤汁溅到他的白袍上,他却浑然不觉。
“灵溪...”他的声音在发颤。
他忽然冲过去,疯了似的翻遍了整个静室——那里早就没了我的任何东西。
“灵溪,灵溪你别吓师尊。”
他的声音喑哑,在空荡的静室里支离破碎。
墨夜闻讯赶来,看到这一幕,也吓了一跳。
“师尊,您这是?”
“她人呢?人去哪里了?!”
尘渊猛地抓住墨夜的衣襟,目眦欲裂,哪里还有半分清冷仙尊的沉稳。
墨夜讷讷回答。
“我...我一直守在外面,没看到她出来...”
“没看到?她怎么可能凭空消失!”
尘渊猛地松开墨夜,不知想到了什么,一张脸惨白如纸。
他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石壁上。
“她知道了,她什么都知道了...”
一边说着,尘渊颤抖着手摸出通讯玉简。
好不容易催动玉简,却发现与我的那一枚,已经彻底失去了感应。
“联系不上了,怎么会呢?”尘渊自言自语。
他突然瞳孔皱缩,发疯似的冲出静室。
“洛瑶!”
此刻,洛瑶的魂体正在玄冰洞中,由宗门几位长老合力温养。
她总觉得心神不宁。
脑海里不断闪过今天下午,我被尘渊呵斥时,那双平静如死水的眼睛。
尘渊冲进玄冰洞,不顾长老们的阻拦,一把抓住洛瑶虚幻的手臂。
“你对她做了什么?!”
洛瑶被他吓得魂体一颤,差点消散。
“尘渊,你...你怎么了?”
“我问你,你是不是对灵溪说了什么?!”
他忘了我这个炉鼎还没献祭,他忘了三天后就是洛瑶复活的关键时刻。
他只知道,灵溪不见了。
那个他亲手养大,亲手伤害,又亲手推开的女孩,不见了。
墨夜突然叫住他,“师尊,灵溪还没找到,您不去找吗?”
尘渊脚步顿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你好好守着这里,我不能让灵溪出事。”
他离开后,洛瑶的魂体旁,浮现出一滴晶莹的泪珠。
墨夜伸手,想要触碰,泪珠却瞬间消散。
他在我被禁制困住的石门外,死死掐着掌心。
墨夜握住洛瑶的手,将额头抵在她的魂体上。
我能感觉到他滚烫的灵力传来。
墨夜...在输送修为。
我听见墨夜的自言自语。
“瑶瑶,我好像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以后再也不会了。”
“我刚才亲眼看着她离开,我没有阻止,我...我该怎么办?”
“等她回来,好好打我一顿,好不好?”
我静静地听着。
很奇怪,我的心里已经掀不起多少波澜。
我甚至不好奇墨夜为什么要帮着尘渊一起骗我。
不重要了。
这些都不重要了。
等墨夜离开,我才在凤辇中睁开眼。
我看着凤岐,办理了脱离宗门的手续。
凤岐的电话在这时响起。
“我和族人都在等你,灵溪。”
“好。”
半个小时后,我已经拿着所有信物出现在南域。
凤辇起飞。
我没有回头。
7.
等尘渊回来时,玄冰洞已经乱了。
他没有看到想见的人,只看到凌乱的阵法。
他手里为洛瑶寻来的固魂草摔在地上。
珍贵的灵草沾染了尘埃,他却浑然不觉。
“瑶瑶...”他的声音在发颤。
他忽然冲过去,疯了似的拉开玄冰棺。
那里早就没了洛瑶的魂体。
“瑶瑶,瑶瑶你别吓我。”
他的声音喑哑,在空荡的冰洞里回响。
长老们闻讯赶来,吓了一跳。
“宗主,您这是?”
“洛瑶呢?魂体去哪里了?!”尘渊猛地抓住大长老的肩膀,目眦欲裂。
大长老讷讷回答。
“刚...刚才墨夜长老过来说,您让他带洛瑶长老去后山灵泉...”
“墨夜?他带走了瑶瑶?”
尘渊猛地松开大长老,不知想到了什么,一张脸惨白。
他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冰冷的石壁上。
“他要带瑶瑶去哪里,他只有我了...”
一边说着,尘渊颤抖着手摸出通讯玉简。
好不容易联系上墨夜,听筒里却显示对方已经封闭了所有感应。
“封闭了,怎么会呢?”尘渊自言自语。
他突然瞳孔皱缩,发疯似的冲出玄冰洞。
“墨夜!”
此刻,墨夜正带着洛瑶的魂体,在后山布置一个传送阵。
他总觉得心神不宁。
脑海里不断闪过今天早上,我被他用禁制封住时,那双平淡如死水的眼睛。
洛瑶和他说了好几次话,他都没有听见。
他想着,或许离开这里,这种奇怪的感觉就会消失。
墨夜刚准备启动阵法,就被突然出现的尘渊一掌拍在背上。
“墨夜!现在这样你满意了?!”
尘渊双眼猩红,像一头失控的野兽。
“你明明答应过我不会出事,现在人呢?”
墨夜猝不及防被打,吐出一口血,踉跄着后退。
洛瑶的魂体尖叫着去扶他。
墨夜擦去嘴角的血迹,咬着牙:
“看在瑶瑶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
“和我计较?”尘渊将手里的通讯玉简狠狠砸在墨夜脸上。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计较?”
“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一直对我说这是唯一救瑶瑶的办法,我又怎么会答应帮你瞒着灵溪!”
“灵溪肯定是发现了,她不会原谅我们了!”
尘渊眉头紧皱,“不会原谅我们”五个字太过刺耳。
莫大的恐慌从脚底直冲头顶。
他猛地甩开洛瑶的魂体,“你说,灵溪发现了?”
“对,她自己离开了宗门,我现在联系不上她。”
尘渊嘶吼着。
墨夜了解我,我不会无缘无故玩消失。
哪怕之前我们闹得再僵,我也从未真正离开过他。
墨夜冲出后山,慌张地对着一旁的亲信大喊:
“去查!立刻去查宗门的出入记录!”
记录很快被调了出来。
画面里,我穿着普通的弟子服,平静地走出山门,背影挺拔。
期间还经过了主殿,我没有丝毫停留。
我在山门守卫那里平静地交还了弟子令牌,走得异常坚定。
墨夜看着我离开的背影,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突然想起三年前。
那是我为救他,灵根尽毁。
被送回宗门时,我害怕地流泪,却声音坚定:
“师兄,我一定会好起来的,你等我。”
“好,我会永远等着你。”
8.
他当时没有丝毫犹豫。
哪怕是现在,他也能脱口而出说他会一直等着我。
只是,他亲手把人推开了。
“去查她的去向,她可能回凡间了!”
墨夜疯了似的冲出宗门。
尘渊紧随其后。
两人赶到我凡间的故居时,发现那里早已人去楼空。
墨夜像个迷路的孩子,在一览无余的院子里转来转去,最后靠着门框跌坐在地上。
“灵溪,你真的知道了...”
他痛苦地捂住脸,肩膀颤抖。
墨夜清楚,我这个人眼里容不下沙子。
这种将永远失去我的感觉,让他痛不欲生。
尘渊也失了神,许久竟呕出一口血。
就在这时,墨夜的通讯玉简响了。
是洛瑶。
他第一次觉得这两个字那么刺眼。
“墨夜,我好冷,你回来陪陪我好不好?”
洛瑶的声音柔弱。
换作平时,墨夜早就担忧地赶回去了。
可此刻,他只觉得厌烦。
他甚至无耻地想,如果洛瑶从来不存在就好了。
如果当年她没有为了尘渊身陨,那他就可以一直当那个守护在她身边的小师弟。
也就不会认识姜灵溪,不会对她动心,更不会像现在这样,亲手毁掉自己的救赎。
一时,混沌的脑子突然变得清醒。
他捏着玉简,“洛瑶,你当年为什么要替尘渊挡那一下?”
玉简那头的洛瑶愣住,半天不敢说话。
随即传来嘤嘤的哭声。
“我...我只是不想看他受伤,他是我最敬爱的师兄...”
“而且后来我后悔了,你找到我的残魂时,我就回来了啊。”
“你难道忘了,我们重逢的时候,你说过会一辈子对我好,补偿我...”
听到这些话,墨夜第一次觉得自己那么卑劣。
他...不是的,他只是想负责。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对洛瑶只是姐弟之情和愧疚。
他的越轨都是迫不得已。
“滚!”
墨夜怒吼。
接着将玉简狠狠砸在地上。
玉简瞬间四分五裂。
“是你!是你把灵溪逼走的!”
尘渊突然冲过来,又一拳砸在墨夜脸上。
墨夜没有还手,任由拳头落在身上。
尘渊拳拳到肉。
没多久,墨夜脸上就青一块紫一块。
他嘴角的血迹混着泪水滑落,眼神空洞绝望。
“我错了,我对不起灵溪...”
墨夜的声音极轻,轻得像一声叹息。
他以为他对洛瑶是责任,是对过去的弥补。
他以为我嘴硬心软,就算被拆穿,只要他好好哄,我就会原谅他。
而且洛瑶的魂体不稳,需要人照顾。
他想着,等洛瑶复活了,他就坦白一切,求我原谅。
他再给我一个更盛大的结侣大典,弥补我。
可他忘了,我容不下背叛。
尘渊打累了,瘫软在地上,无声落泪。
这时,墨夜的亲信传来消息。
“查到了少主,灵溪小姐在两天前就通过南域凤凰一族的传送阵离开了,现在恐怕已经到了南域腹地。”
“哪个传送阵?”
墨夜猛地站起来,御剑就往外冲。
尘渊没有跟出去。
他在听到我去了南域的消息后,彻底崩溃。
他瘫软地倒在地上,发出压抑的呜咽声。
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一开始他找到洛瑶的残魂,只是心疼她受了苦。
但看到我对他全心全意的依赖和爱慕,他又嫉妒。
他觉得我的爱,本该属于他最疼爱的小师妹洛瑶。
在洛瑶日复一日的哭诉和哀求下,他逐渐把对我的师徒情,转移到了洛瑶身上...
9.
我在水镜术中,通过留在故居的一丝神识看到了这一幕。
我没有什么感觉,无趣地关掉了水镜。
旋即将一只小凤凰抱起:“来,我们回家。”
而宗门里尘渊发疯打墨夜的一幕,也被传了出去。
还成了修真界的头条。
凤岐津津乐道地和我复述。
“你前师尊和你前师兄,这是在演哪一出?”
“你走了难道不正合他们意吗?这样他们就可以和洛瑶一家团圆了。”
我笑着摇头。
“也许是我走得太突然,他们一时接受不了吧。”
很快,更大的新闻爆了出来。
我通过凤岐,将尘渊所在的宗门,这些年打着正道旗号,暗中残害无辜散修,夺取他人机缘的证据,匿名交给了他最大的对头宗门。
“第一大宗伪善面具被揭,竟是藏污纳垢之地”的丑闻,瞬间引爆整个修真界。
宗门的声望一夜之间跌入谷底,附属的小宗门纷纷脱离,香火断绝。
尘渊苦心经营千年的宗门基业,轰然倒塌。
而墨夜作为同谋,名声扫地。
那个桀骜不驯的“堕魔者”,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魔域为了自保,立刻与他切割。
洛瑶失去了宗门灵脉的滋养,魂体日渐衰弱,最终被墨夜封印在一件法器里,苟延残喘。
在做完这些后,尘渊召开了仙门大会。
“灵溪,我不会再犯错。”
“我不逼你,你想要自己待一段时间,我给你自由。”
...
又过去十年。
我和凤岐,带着小凤凰在一个靠近无尽海的小岛住下。
小凤凰懂事得让人心疼。
我们一家三口,日子过得舒心又自在。
这天,我在院子里教小凤凰练剑。
竟然看到了尘渊和墨夜。
他们站在栅栏外,贪婪又眷恋地看着我。
海风吹乱了尘渊的头发。
曾经清冷的眉眼,此刻只剩下化不开的愁绪和偏执。
墨夜的变化也很大。
只一眼,我就知道他沧桑了太多。
华丽的法袍套在他身上,显得空空荡荡。
从前看我时总是带着宠溺笑意的眼睛,如今蒙着一层死灰。
对上我的视线,尘渊嘴唇哆嗦着,半天挤不出一个字。
“你们来了啊。”
我淡淡开口。
我平静得像是在面对两个陌生的路人。
墨夜艰涩地开口,“灵溪,和我们回去吧。”
“不了。”我头也不抬,继续指导小凤凰的剑招。
我的反应落在墨夜眼里,狠狠扎向他心口。
他焦急地往前一步,“灵溪,我们重新开始好吗,我一定不会再让你伤心。”
我笑了,笑意不达眼底。
“墨先生,我们不可能了。”
尘渊哽咽着开口。
“灵溪,你跟师尊回家好不好?师尊会好好弥补你的。”
“就这样吧,我在这里已经有了新生活。”
我打断尘渊的话。
在他决定剥我剑骨时,我就没有师尊了。
这时,凤岐抱着一盘灵果从屋里走出来。
他自然地揽住我的肩,明知故问:“这两位是?”
我仰头对他笑了笑。
接着看向尘渊和墨夜,挽着凤岐的胳膊。
“这是我的道侣,凤岐。”
我看向小凤凰,“这是我们的孩子。”
这话像一道惊雷劈在那两个男人脸上。
尤其是墨夜,最是接受不了。
他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凤岐搂着我腰的手,胸膛剧烈起伏。
“你...结侣了?”
墨夜声音抖得不像话。
凤岐笑着回应,还带着几分炫耀,“没错,我们五年前就办了结侣大典。”
“五年前!”尘渊惊愕抬头。
那不就是我刚离开宗门那段时间。
“不可能,你是我的弟子,怎么能嫁给别人?”
10.
尘渊偏执地摇着头,眼里一片死灰。
我笑了。
“你的弟子?我的弟子身份不是早就被你以自愿献祭为由,从宗谱上抹去了吗?”
尘渊瞳孔里翻涌着惊涛骇浪。
“你知道了?那是假的!我从没想过真的要你死!”
“怎么会没有想过呢?你不是还打算在月圆之夜,亲手剥了我的剑骨吗?”
我平静打断他,声音带着戏谑。
“其实离开宗门那天,我就回了玉泉洞府一趟。”
话落,尘渊的脸色彻底白了。
我继续道:“我亲耳听着你在洞府里和师兄商量着,怎么才能让我死得毫无痛苦。”
“哦对了,你为此还错过了我拜师的纪念日。”
墨夜猛地回头去看尘渊。
而尘渊则是踉跄着后退,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呜咽。
他这辈子大概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后悔过。
都知道了,这些她都知道了...
他卑微又绝望地看着我,泣不成声。
尘渊知道完了,我和他彻底结束了。
墨夜听着这些,早已泪流满面。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他的小师妹受了那么多委屈。
墨夜努力平复心绪,哑着嗓子开口。
“灵溪,你还认我这个师兄吗?”
我看着他,语气认真。
“师兄,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师兄——你把属于我的糖给了别人,那我不要你了。”
墨夜的脸一下变得惨白,眼里的光彻底熄灭。
凤岐这时捏了下我的脸蛋,对他们道:
“时间不早了,灵溪和小凤凰都该休息了,两位请回吧。”
我们转身往屋里走,身后传来尘渊和墨夜绝望的呜咽。
“灵溪...”
声音被风卷着,听不清。
关门时,小凤凰忽然抬头看我。
“妈妈,他们是谁?”
“不重要的人。”我怜爱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凤岐握着我手的力道不自觉加重,掌心温暖而坚定。
“灵溪,我终于放心了。”
“什么?”
“没什么。”凤岐笑着没有解释。
他看着我那张懵懂的脸,重重叹了口气。
“我很幸运,幸好你没有跟着他们回去...”
而这时我恰好在逗着小凤凰,没有听清。
“什么回去?”
凤岐已经没有解释。
只是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
像是开心,又像是后怕。
他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我真的很幸运。”
多年后,我再次听到墨夜的消息。
他成了一个真正的苦行僧,在极西之地的苦寒寺庙里修行,终日诵经,为他曾经犯下的错赎罪。
修真界对此议论纷纷。
都说他抛弃一世修为,是为了一个再也回不来的爱人。
说他真是个情种。
我随意看了一眼,关掉了水镜。
水镜上还有尘渊宗门覆灭的景象。
他最终还是没能熬过去,在宗门灵脉彻底枯竭的那一天,散尽修为,身死道消了。
葬礼上,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洛瑶。
她从法器里出来了,神情木然,眼神空洞。
水镜里,她那双枯槁的眼睛似乎能和我对上视线。
“师妹。”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历经磨难后的空寂。
风卷起她的白色裙摆。
“师尊想明白了,他不再求你的原谅,只求你...余生平安喜乐,岁岁无虞。”
接着她只是对着水镜,深深一拜。
姿态虔诚,像是在朝拜她生命里的神明。
又像在和谁做最后的告别。
我关掉水镜,落下一滴泪。
凤岐从身后环住我,“结束了。”
我点头。
是啊,结束了。
过去种种,终究远去。
而我,开启了新的人生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