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主人家都下了逐客令了,他也就不好再继续待在这里了。
正要掏出飞剑准备御剑飞行时一道人影闯了进来。
那道身影十分的魁梧,一看便是男人。
而那个男人一进大殿便跪在神像前磕了好几个响头哭着乞求道:“城隍爷啊,求您显灵救救我的老婆孩子吧!”
男人抬头的一瞬间,灯光打在他的身上,方白这才看清他的脸,顿时就惊呼出声:“好大儿?”
那男人听到这一声也是抬头看向方白一脸诧异:“小白?”
这个男人方白认识而且很熟悉,同一个屋檐下住了4年。
陈大同!
他的大学同学。
和普通大学生一样,舍友之间无兄弟之情,只有父慈子孝。
带饭时,他是全宿舍的爹,做作业时,陈大同就是全宿舍的爹。
陈大同有很多不知道哪里搞来的成品作业,所以遇到不会做的作业,都是他提供了全宿舍的便利。
后来大学毕业,他去了离学校不远的那家公司,而陈大同则是去了金陵的一家公司深造,自此之后两人就再也没见过面。
现在回想起来,上一次见面已经是五年前了,没想到今天会在这个地方相见。
“你咋回事?难道沫然带着你儿子回娘家了?”方白拍了拍陈大同的肩膀忍不住问道。
沫然是陈大同的爱人,是个川蜀女娃儿,据说凶的批爆,婚后陈大同就被调教成了耙耳朵。
之前的大学宿舍群里,陈大同有在其中抱怨过,方白当时可没有少嘲笑他,所以记得很清晰。
一听到沫然的名字,陈大同苦着脸,抿了抿唇苦涩道:“比这个还要糟糕!”
“卧槽,到底怎么了?有什么困难跟我说,兄弟我一定帮。”方白也看出估计是出大事了,连忙关心的问道。
虽然已经5年没见了,但当了4年的兄弟,只要他有能力,该帮的一定帮。
陈大同摇了摇头苦笑:“没用的,这个忙你帮不上,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的。”
不过确实这件事情太离谱了,是个正常人都不会相信吧。
时隔5年,他也不想让小白认为自己疯了,索性选择闭口不谈。
“嗯?你身上怎么有煞气?”
一道听起来老气横秋,但是又奶萌奶萌的声音传来。
方白撇过眼一看,发现是貔貅那货回来了。
刚刚世界惩戒还没开始呢,这个贪生怕死的家伙便疯了一样逃了出去。
啧,毫无义气可言。
“你还知道回来啊!”方白皮肉不笑的说道。
然而这一次貔貅却没有解释,而是严肃看向陈大同。
“他身上有厉鬼的气息!”
“哈?”
方白人傻了。
“卧槽!会说话的猫!”
陈大同也傻了,看着一脸警惕且自言自语的布偶猫,有些懵逼。
貔貅顿时被气得一个大跳踹在陈大同脸上:“猫个大头鬼!老子是貔貅!”
只是它也不想想为了不被抓起来研究,它现在的形态就是一只布偶猫呀。
“嘶~”陈大同揉了揉脸颊,目光惊异的看着貔貅:“天啊,不是说建国后不允许成精吗?”
貔貅:“*%@。**”
方白白连忙把一直在喷垃圾话的貔貅扔到旁边,一点严肃的问道:“大同,到底发生什么了?我或许真的能帮到你。”
貔貅提醒了一下,他便仔细观察了陈大同一会儿,得出的结论是这大儿子撞鬼了。
家庭矛盾他可能不在行解决,可是鬼怪作祟找他可就是专业对口了。
“行吧。”陈大同叹了一口气道:“事情要从他们娘俩去一个山区说起……”
听完以后,方白皱眉陷入沉思。
整件事情大概是这个样子:
陈大同有一个两岁的儿子,但是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动不动就是高烧不退流鼻血。
这也导致两岁了跟其他同龄孩子的体型要差很多。
就在上个月一个阴阳先生说,这是陈大同干了亏心事得来的报应,带着儿子多做善事方可让他健康成长。
刚好旁边有一个支援山区的慈善活动,陈大同因为要与客户商谈生意,因此就让他的老婆沫然带孩子去了。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回来的时候,母子俩还带着一个父母双亡的三岁小女孩回来了,说是要收养。
陈大同倒是没什么意见,他的经济情况完全可以再赡养一个孩子,而且自家儿子因为体弱多病从小就没什么朋友。
现在来一个姐姐,刚好可以当玩伴,同时也可以照看一下弟弟,挺好的。
而且据说这孩子的父母是因为山洪爆发淹死的,可怜的很。
于是乎,他们就带着小女孩去办了收养手续。
把姓改了,从此名为陈欣。
但是时间长了,陈大同发现这女孩不对劲。
长得挺可爱的,但是浑身冰冷,没有一丝温度,不像个活人。
特别到了晚上,只要有陈欣在的地方,必定冷得离谱,而且如果在晚上碰她身体的话,会感受到一层冰霜。
陈大同也是第1次对这个女孩表露出恐惧。
然而当他把这些发现的事情跟自己的妻子讲了之后。
妻子反而说他大惊小怪小女孩营养不良就是这样的,儿子也说他骗人,明明能感受到姐姐的体温,一点都不冷。
从那时他就确定不对劲的,不只有这小女孩,还有自己的妻儿。
似乎从回来开始,他们两个也变了个样。
原来的沫然无辣不欢,现在只是吃的清淡至极。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沫然就不愿意和他做运动了,总是找理由躲了过去。
还有之前每天都会露出阳光笑容,甜甜叫他一声爸爸的好儿子,也在回来之后一脸冷冰冰的,也没喊过爸爸,让他感到陌生却疏远。
这些都让陈大同百思不解,总觉得陈欣这小丫头有问题。
直到前天,他半夜起来喝水,便听到了自己儿子和妻子沫然的谈话。
因为这段时间沫然打着要多陪陪孩子的理由,晚上都是在儿子的房间睡觉的。
见两人鬼鬼祟祟的,陈大同便悄咪咪的蹲下来偷听。
下一秒便传出了一声打火机的声音。
一股子烟味,在客厅荡漾开来。
接着就是一道奶萌奶萌的声音:“啊,芙蓉王,这搁在山里只有村长才能抽,这冤大头连烟都这么高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