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残手又没残!
白浅若无奈,小脸泛着粉红,从一堆内裤里随便拿出一条,“都给你准备好了,我可以走了吧!”
女人的态度,让慕君行感觉男人的尊严遭到了挑衅,瞳孔微缩,“可以走了,但白浅若,我警告你,别想跟哪个男的眉来眼去,可不是打折腿那么简单!”
是不是所有男的都有这方面的焦虑呀,况且他还情况特殊,“我跟谁眉来眼去了,慕君行,你说清楚?”
男人的脸冷得像块冰,“这还用我说清楚吗?”
刚才跟南星辰,瞧瞧女人的样子,不是怕南星辱笑话,早就收拾她了。
白浅若也知道他指得是南星辰的事,刚才就看出他不对了,“那个叫什么星什么辰的呀,我那是抓坏人,如果你不来的话,我恐怕都把他大解八块了,还眉来眼去,你见过眉来眼去还带暴打的吗?”
只是发现抓错了人,有点不好意思而已,就被男人说成什么眉来眼去,如果在房子里撞见了,还不得说他们通奸呀,
该死!
好像也感觉不妥,男人收收恼意,“不管怎么样,你记得我对你的警告就行了。”
白浅若生气,嘀咕着:“什么地方呀,缩手缩脚,没有自由!”
慕君行听到她说话了,深邃的眸光噙上冷意,“我在这里呆了七年,我都没说没有自由,你有什么资格说没有自由。”
正在气头上的她,立马回嘴,“你那是特殊情况,我可……”
话说到一半,她戛然而止,晕,这是说得什么呀。
气氛一下子降到冰点,呼吸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男人的轮椅跟倒计时似的一寸一寸地驶了过来,声音刺骨,“我说的没错,我是有特殊情况。”
白浅若看她过来,身子下意识往后挪挪。
“你抬头看着我!”男人让她的动作激怒了,怒吼一声。
她连忙抬头,对上男人的眼睛,心房颤抖。
从小到大,厉害的男人也见过,但像慕君行这样,不怒自威,气场如此恢宏男人还第一次见。
“白浅若,我再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我的腿这样,我的生存环境这样,如果你有别的打算或只是想把我当跳板,那你现在就可能说出来了,我可以成全你!”
白浅若抖抖,两只手下意识握紧,盯着男人的眼睛。
她看到了一个男人经历过生死,伤病所留在心里特有的深沉和淡定。
还有那份委屈,不甘和要强。
他不喜别人推他,是不想被同情。
不喜女人眉来眼去,是不想被忽视。
要重新工作,是要证明自己。
一瞬间,白浅若似乎读懂了他,但……这些跟她有关系吗?
被逼问的最紧急的时刻,心里不由自主的又升腾起同样的理由——父亲欠债,自己不能轻易离开。
深深缓了一口气,“慕先生,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替嫁时,我没有选择,但后来,父母把我送来,我已经知道要做你的太太了,没有你说的什么别的打算,和跳板的事……”
听到女人的话,慕君行的怒意消了不少,他也没想到自己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
难道真像南星辰说的,喜欢上女人了?
但转瞬,他在心里轻斥了一下:“那你为什么老躲着我!”
白浅若身体一松,晕,原因是因为这个呀,
“慕大少爷!”她几步就转到男人身后,把他推到大镜子前,“你自己看看你的脸色,像要吃人似的,谁看了谁不怕呀,我这还是定力好的,不好的,心脏病都犯了。”
男人蹙眉,真的仔细看了看自己的脸色,的确不好。
经历过那么多,岁月在无情的改变了他的身体的同时,也悄然的改变了他的性格。
打量半天,“你到是提醒我了,我这样再回去工作,恐怕……”
“恐怕员工都被你吓跑了,最后就剩你一个人,看你还干什么活,赚什么钱!”
男人陷入沉思。
白浅若心里松了一口气,男人以为她讨厌他,其实……没有,相反,心里隐隐有种……
她越想越感觉呼吸乱,挥挥思绪,回到现实。
“你怕我跟哪个男的眉来眼去,我还担心你跟哪个女的眉来眼去呢?”
“哦?是吗?”慕君行转过轮椅,刻意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
七年的压抑,让他的更坚毅了,但也更闭塞了,也许女人,就是他第一个跟社会交流的通道。
白浅若点点头,“我以后得天天在这个大房子里了,除了冰冷的家具就是几个像机器人似的佣人,还不常出现,我跟谁眉来眼去去,到是你,从明天开始就要上班了,公司漂亮美眉很多吧,两只眼睛不够用的吧?”
“你担心我跟别人眉来眼去?”男人嘴角上扬邪肆的孤度,浅笑。
“恩!我想这是所有家庭妇女的心声!“
“那好,我有个解决方案?”
白浅若微讶,“什么解决方案?”
男人依旧浅笑,似乎心情好了不少,“我带你去上班,如何?”
“带我去上班!”她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好几度,美丽的大眸子睁得老大,样子可爱有趣。
“怎么,不愿意?”慕君行莞尔问。
“当然愿意了,”白浅若喜出望后,但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你确定上班能带家属吗?”
男人猛得拧起眉,“哎呀,这我到是没有想到。”
白浅若翻白眼,“没弄清楚你就瞎说,害我空欢喜一场。”
慕君行恶趣得看着她,“也不是空欢喜,白浅若,你确定是家属吗?”
她随口应着,“怎么不是?”
但看到男人的眼神,脸一下子红了,羞得不行,“讨厌,爱带不带,懒得理你。”
说完就想走。
男人吱得一下把轮椅挡到前面,“可以带,但得有条件?’
“什么条件?”
“就是证明一下你是家属……”
白浅若看到男人的眸光像是在床上停留了一下,她马上就想了那个,脸红到了脖子根,“我宁可不去也不证明!”
“不能证明就不能去,当然,你要想证明,我也不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