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像是一巴掌打在孟寻音的脸上,孟寻音僵了僵:“大哥,明瓷又发生什么了?不是说在学校里,不能暴露她和我们孟家的关系吗。”
孟景淮目光幽幽的看过来,“二弟坐着轮椅,行事不便,明瓷是他的妻子,我当大哥的,不能帮衬一下?”
“明瓷在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你不知道?”
孟寻音有些不敢直视孟景淮犀利审视的目光,长睫微颤,苦笑道:“我刚刚下课,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孟景淮长腿直迈向教务处走去,身后的同学还不知内情,上前谄媚着孟寻音:“寻音,你哥哥对你真好,上次捐的高尔夫球场,这次不会要给你单独一栋练习的舞蹈室吧。”
孟寻音掐紧了掌心,平静的脸上隐隐有些变形!
办公室,明瓷一直站在导师面前,双腿隐隐有了酸意!
直到,门敲响,导师立即站起来:“进!”
孟景淮从外面走进来,在看到来人时,明瓷心脏骤停了一瞬,呼吸像是被人扼住喉咙一样难以呼吸!
来的人怎么会是孟景淮!
这个从不愿意与她沾上一点关系,厌她入骨的男人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明瓷身子一颤,面上涌上无尽的难堪,嘴唇更是因为紧紧咬着而传来血腥味。
导师也从震惊到尊敬,小心翼翼的:“孟,孟总,您怎么来了……”
明瓷档案里填写的电话,接通的是一位女士。
但来的人怎么会是孟总!
导师倒吸了一口凉气,从两人身上扫了一眼:“孟总,请问,您和明瓷是什么关系?”
明瓷低下头,呼吸都变得紊乱。
“导师,我接受学校所有的处罚结果,就这样吧……我先走了。”
孟景淮本就讨厌她,觉得她心机深沉,今天她在学校里曝出那么大的丑闻,孟景淮一定会认为她又处心积虑的吸引他的注意。
惹怒孟景淮的下场,可比孟景承给她带来的皮肉之苦还要痛苦!
就在明瓷准备逃离的时候,孟景淮周身散发着浓浓的戾气,开口叫住:“明瓷。”
明瓷脚步一滞。
孟景淮黑眸危险的扫过来,这话是对明瓷说的:“做了错事,就只想跑?”
明瓷心下一阵闷痛,眼眶强忍着翻滚的泪水。
“我都认了,开除我也认了。”
她现在只想逃离。
而不是待会被孟景淮羞辱的无地自容!
孟景淮脸色阴鸷下来,声音阴戾到了极点:“你认了,孟家的名声你不管了?”
导师才是吓得浑身打颤,孟家人怎么会和清贫学生明瓷有关系……
她搓着手,试探的问着:“孟总,明瓷她……”
孟景淮回过视线,金丝框眼镜下的黑眸深邃冷淡,“她是孟家的养女。”
孟家养女?
导师倒吸一口凉气,明瓷上了四年大学,每年都申请贫困生补助,学费也是她兼职赚出来的,这样清贫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会是孟家养女?
孟家女儿在清城大学学舞蹈专业,孟家又是捐楼,又是为孟寻音举办演出,出手阔绰,又怎么可能会拿不出一点学费给明瓷交?
明瓷更是僵住,只觉得手脚冰冷!
她隐藏了四年,孟景淮却直接公开了她的身份!
这不是生气动怒的表现是什么?
明瓷低垂眼眸:“我自己会承担的,不会影响到孟家的名声。”
这话一落,孟景淮漆黑的眸顿时如深不见底的深潭,“你被开除,孟家还要给你处理,这就是你所谓的自己承担?”
空气顿时陷入死寂一般的僵滞,导师更是不敢动弹!
这气氛怎么堪比修罗地狱现场啊!
明瓷转身,像是鼓足了勇气看向孟景淮:“不用给我处理,我可以接受被赶出孟家的惩罚。”
说完,明瓷再也不看孟景淮,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孟景淮脸色黑了下来,她这是想脱离孟家?
不知道为什么,在察觉到明瓷想要离开孟家想法时,眼底便浮现起浓浓的燥意。
孟景淮长腿直迈就向外走去!
出门却看到的是孟寻音,捧着书本乖巧的站在办公室门口等待着。
见到孟景淮出来,孟寻音顿时乖巧道:“大哥。”
孟景淮没了耐心,连情绪都懒得伪装,声音极沉:“明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