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也不管他对我有怎么样的仇恨了,立马呵斥他道:“傻逼,快远离这里啊!”
但已经来不及了,雷爆中心跳出一个黑影,它像幽灵一般窜在了崇宏的身上。
黑影附在崇宏身上后,还在奔跑中的他停了下来。
在愣了几秒钟后,崇宏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一道阳光射进了厂房内,太阳升起来了。
崇宏看着升起的太阳,用一种声音混沌地说道,“哼,这次先到这里。下次我们再相遇,我可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丢下了被电得焦糊的猫妖和镜鬼的尸体,亡神操纵着崇宏离开了厂房。
我猛地咳嗽了几声,感觉胸口闷的慌,一股鲜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还是功亏一篑吗?”
看着脸色已经变得灰白的崇安,我心中五味杂陈,一种无力感和愤怒的情绪在心中杂陈着。
老保安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不用难过了,你尽到了你该尽的责任。先把那两个姑娘救下来吧……”
在把黄莺放下来后,她竟然扑到我怀里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吓死我,吓死我了,我好害怕啊……”
我无力地推着她说:“大姐,你快起开,我身上都是伤,血都渗出来了……”
一旁的潘潘和老保安叫了救护车和警车。
等救护车到来后,我感觉用尽了自己体内最后的一丝力气,头一歪,便昏了过去。
在昏睡中,我迷迷糊糊做了很多梦。
一会儿梦到我逝去的爷爷,一会儿又梦到崇安道士,一会儿又梦到亡神来找我索命……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感觉我的胸口沉甸甸的。睁眼一看,发现居然是黄莺爬在我胸口睡着了。
我轻轻地推了推她说道:“大姐,你快把我压的喘不过气来了……”
黄莺迷迷糊糊地爬了起来,揉了揉眼睛。
看见我醒来后,她立马变得神采奕奕:“你醒啦,我去给你叫大夫去!”
说完她欢呼雀跃地跑了出去。
我砸吧了一下干渴的嘴,想找找手机和刀,但发现身上已经被换上了病号服。
唉,这才出院没多久,又住院了……
我看了看病房的环境,是单独病房,而且环境要比我第一次住院的时候高档一些,看来不是在第四医院。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黄莺拉着一个医生走了进来。
医生简单地检查了一下我的身体说:“患者并没有什么大碍,就是因为失血有些多,需要静养几天。”
等医生走后,黄莺跑过来对我说:“十六,你在这里等等,我家有好多补品,我现在给你回家去拿。”
我连忙说不用,我这休息几天就好。
但黄莺不听,非要回去拿补品,让我稍等一下她,最迟一个小时肯定回来,说完飞也似的走了。
看着黄莺离开的背影,我的心里五味杂陈。
对于我来说,我不希望跟黄莺扯上太多关系。
她只需要把那承诺的二十万结算给我,我们以后老死不相往来最好。
黄莺走后,我躺在病床上休息,听到有人在敲门。
我从被子里探出头来说:“请进。”
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女人走了进来,她上身穿着一件T恤,下半身穿着一件紧身牛仔裤,身材显得修长而又匀称。
而且这女人留着一个剪发头,在配上她那阳光明媚的笑容,显得异常青春与活泼。
卧槽,这女人怎么一直看着我笑了,不会是来割我腰子的吧?
“你是?”看着眼前这位陌生的女人,我警惕地问道。
女人也不回答我,而是坐在我床头前,拿起一个苹果削了起来。
“那是你的苹果吗你就吃?”我有些不满地说道。
“哟,生气啦?”女人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没好气地看着她说:“我都不认识你,别搞得一副我们很熟的样子。”
女人已经把苹果削好了,她问道我:“吃吗?”
我刚准备伸手去接,她就把苹果收回,说道:“不吃就算了。”说完她还自顾自地咬了一口。
哎,我瞬间有一股要打人的冲动……
“别那么不禁逗嘛。”女人一边嚼苹果一边说:“我做个自我介绍,咱们不就认识了?我叫封紫苑。”
“我见过你吗?”我把头扭了过去,尽量不看她。
说实话我还挺想吃那个苹果的……
封紫苑笑着说:“你当然没见过我,而且这也是我第一次见你。”
我又把头扭了过来,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她。
封紫苑三下五除二的把苹果吃完,吧唧了一下嘴说:“真好吃!”
我指了指病房的门说:“出去!”
“哎,别急嘛。”封紫苑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咱们是第一次见面,但你跟我姐姐可是见过两次了哦!”
“你姐姐?”我疑惑地看着她:“黄莺?”
封紫苑摇了摇头:“再猜!”
“潘潘?”
她依旧摇了摇头:“再猜猜!”
我不耐烦地指了指病房的门说:“出去!”
封紫苑笑眯眯地说道:“给你个提示,就是那个嘛,PiuPiuPiu的……”
我一脸认真地看着封紫苑说:“我不认识玩枪的女人。”
“哎呀,玩弩机的呀,笨!”封紫苑翻了个白眼说:“茅山千面针,你还记得不?”
“那个黑衣女人?”我问道。
封紫苑的食指杵在嘴唇下方,若有所思地说:“黑衣女人,emmm……这个称呼倒是挺适合她的……”
听封紫苑是那黑衣女人的妹妹,我顿时来了兴趣,连忙问道:“你们是茅山派的吗?你姐姐她为什么要帮我,背后究竟有什么目的?”
封紫苑刚要回答我,走廊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她吐了吐舌头说:“有人要来了,我要先撤了!”说完她起身便溜了出去。
令我感到气愤的是,她走得时候把我桌子上的苹果都顺走了。
走廊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听动静好像还不是一个人。
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了,有两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把持住了门口。
接着就是个管家模样的人,在房门口做了个“请”的手势。
最后一个身材中等,穿着褐色中山装的男人走了进来。
中山装看着我问:“就是你救了我女儿吗?”
我疑惑地看着中山装问:“你女儿是谁?”
中山装还没说话,管家先急了:“你怎么跟黄总说话呢?!”
中山装一抬手,制止了管家。
然后他声音平和地说道:“我女儿是黄莺,我是她的父亲,也是本市的一个企业家。”
“我叫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