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真感觉到危险气息,想要施展符术离开。
但不知道为何这间酒馆就跟中了邪,根本无法施展符术!
加上她浑身因为身体里的酒性,根本使不上劲。
她气恼,"霍云洲!谁玩弄你!把我抓着,又是要干什么?"
霍云洲单手把她两只手腕扣在了卡座上,"你。"
"?!"
宋真懵了两秒,难以置信,"你不看场合吗?"
这里是酒馆……
"嘶--"
宋真咬着唇,额头冒出了两滴冷汗。
他明知道她不是玄祖的转世了,还对她这样?
宋真强忍着,一声不吭。
"场合?有关系么?"
耳边传来这道声音的时候,他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歪过去,视线恰好对着前台位置。
酒馆老板正若无其事地在那儿调酒,视线根本没往这边看,但宋真的脸仍是唰地一下涨红。
"霍云洲,你疯了!"宋真想到那儿有人,手上多了点力气,推他。
"这就受不了?"
"你放开我!你这么做,对得起你那个等了两万年的赤凰老祖吗?再这样,我就是死也不会帮你找她!"
听她提及玄祖,霍云洲眼神冷了几度。
"威胁我?"
话落,他用领带绑住宋真双手……随后挂在他脖子上,看起来就像她搂着她那般。
他始终身着黑色的矜贵西装,只是领带已松松垮垮,衣领扣子崩开两颗,滚动的喉结性感而妖冶。
往上看,他半眯的金眸,带着愉悦和享受。
往下,他原本平整的西裤被她压得略显褶皱。
酒香缭绕,身下那股浓烈的荷尔蒙气息掺杂在每一寸空气里。
宋真本就浑浊的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真趴在了他胸口,呼吸急促,额头全是汗。
"霍云洲,你玩够了,放我下来。"
"够不够,你说的不算。"
宋真内心对愤恨达到了极致,眼角不经意地一湿。
"霍云洲,我会杀了你!"
"呵呵,你利用我的时候,那手段何尝不让我想杀了你?真真……"
霍云洲说到最后两个字,声音莫名地喑哑了几分。
这个称呼听得宋真恍如隔世,"别那么叫我!"
嫌恶的语气让身后的男人脸色仅有的温柔瞬间退散。
男人冷声道:"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不求我,我是不会停的。"
……
驭蛇人,毫无道德!
唯一庆幸的是,如师父所言--"凝血成精"。
这次之后她体内的蛇毒已经彻底清了!
鬼气的阴毒也被削弱不少。
她整个人躺在硬硬的卡座上,身上盖着他的西装外套,慢慢地恢复精力。
不远处的窗边,霍云洲倚窗伫立,衬衣恢复平整、领带系得工工整整,手里捏着一个红酒杯,神色泰然自若。
那对金眸瞥着她满身的红痕,犹如局外人那般的事不关己。
仿佛刚才对她如此恶劣的人,不是他一样。
"嘴挺硬的。"
他不咸不淡地吐出这几个字。
从头到尾无论他怎么折磨,她一声不吭,没有求饶。
只是,看着她的嘴唇被咬破了一层皮,霍云洲金眸中有一闪而过的怜惜。
宋真没有力气,闭着眼睛,不理会他。
但听到他脚步逼近的声音,她心仍是不由地一紧。
霍云洲放下酒杯,坐在她对面,无波无澜的口吻道:"宋真,毒,已经给你解除。"
他的确是给她解了毒,只是这个解毒的手段,极其恶劣!
如果不是玄门之人不可杀人……
她真想杀掉这臭驭蛇人!
霍云洲始终在关注她的神色变化,嘴角似笑非笑。
"天道有云,玄门之人,言必信,行必果。不想受天谴的话,你该兑现诺言,算一算玄祖的下落了。"
"现在让我算卦?你还是个人吗?"宋真咬唇大骂。
她都虚弱成这样,霍云洲简直比资本家还黑心!
霍云洲也不反驳,静静地看着她生气,莫名地还觉得她鼓起腮帮子骂他的时候,也有几分可爱。
他舔了舔嘴唇,似是在回味刚才的美味。
来之前,霍云洲是想着分几天给她解毒。
谁知红了眼……
回味起来,依然令他欲罢不能。
要不是她体力不支,他真想………
可惜,毒已解,没有下次了。
他如今没了解药当作制衡她的筹码,只能让她立刻算卦,免得她变卦跑路。
想到这儿,霍云洲不容置喙,"对,就现在。"
宋真闻言,心里掠过一丝寒意,忍着酸痛直接坐起,穿好衣服后掐指开算……
只要找到玄祖,这驭蛇大总裁就没有精力来折腾她了。
如此也好!
头顶很快升腾起一缕白雾,那是燃烧灵力的迹象。
与此同时,她身体里刚被压下去的阴毒瞬间犹如火山喷发,在她体内剧烈冲撞。
脸色逐渐有些发紫、发黑,嘴角缓缓地沁出了一点血丝,掺杂了冷若冰霜的气息。
对面的霍云洲看到了,不知为何,心猛地一揪。
他重新抓起酒杯,薄抿一口,试图抑制住心底那份不忍。
奈何心里有个声音不断提醒他:宋真是个诡计多端的骗子。
她体内的毒已解,这一点他很确定。
什么流血?都是在骗他!
想要骗他心软……
只要他心软了,她就能耍赖,不再费力去算玄祖下落。
上过当的霍云洲不会再心软。
只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她脸色越来越黑,嘴角的血还在流……滴在了她的腿上。
男人捏着酒杯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加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