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的太监很快就回来了,他跪在地上,脸上都是惊恐,“皇上,奴才查过了,接触过娘娘饮食,贴身之物,只有明妃,柳妃,赵婕妤,但在那些东西上,都没有找到任何毒物。”
明妃闻言,起初很担忧,但听到后面半句话,总算是舒了一口气,她没有做过,却也害怕有人嫁祸。
“照你这么说,岂不是皇后小产,是自己的过错。”夙凌冷声道,眸子里,杀机暗起。
“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实在是,没有查到更多东西。”太监惊惧道,生怕夙凌,会直接让他除去自己性命。
章太医从内室走了出来,对着夙凌行了一个礼,“皇上,皇后娘娘已经无碍,只是还需要好好休息。至于小产,微臣肯定,那是麝香之故。”
“听到没有,是麝香,难不成,皇后还会自己带着那些东西吗?”夙凌冷冷说着,却还是顾忌着皇后,没有怒吼。
“奴才无能,暂时查不到什么,还请皇上,给奴才一些时间。”太监低着头,努力给自己找寻一些生机。
章太医站在那里,突然像是闻到了什么味道,把目光锁定在了娴妃身上。
娴妃一脸镇定站在那里,迎上章太医目光,也无所畏惧。
“娘娘,敢问娘娘身上佩戴那香囊,里面到底是何物?”章太医隐约觉得不太对劲,但也说不上来。
“你说这香囊啊,不过是本宫看着它好看,才一直佩戴着。”娴妃说着,眼中还带着一缕淡淡的忧愁。
皇后刚刚小产,她自然不能表现得特别欢喜,必须得跟夙凌一样伤心。
“可否,给微臣检查一番。”章太医皱着眉头,显然是有所怀疑,所有人目光,都放在了娴妃身上。
太后闻言盯着娴妃,眼中带怒,“章太医,你说这话,可是这个香囊,有什么问题吗?难道,皇后小产,跟这香囊有关系?”
章太医心中一喜,那人说的没有错,太后,果然是会顺着他话说,甚至,都不需要他明确表示。
太后,当真是厌恶极了娴妃。
夙凌听到此话,将目光放在娴妃身上,却看到她一脸无辜的神情,拿起那香囊,“这香囊,我一直都带着,也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啊。”
“娘娘,麝香对女子身体有损,却不是一朝一夕就会导致女子不孕。但如果想要导致人小产,那就不需要那么久了。”
章太医还是很恭敬,但言下之意就是,娴妃谋害了皇后。
娴妃恍然大悟,“章太医是怀疑,本宫谋害皇后,这香囊中,放着麝香?”
“微臣不敢确定,不过娘娘香囊的香味,的确是有问题,具体如何,还得让微臣查验一番,才能知晓。”章太医所言找不到任何一丝破绽,于情于理,都无可挑剔。
娴妃把目光放在夙凌身上,却看到他眼中那一丝不敢相信,她笑了笑,将香囊取了下来,放在玢儿手中。
“这香囊,是本宫一针一针绣好,里面香料,也是本宫亲自所选,怎么可能,会有章太医所说麝香。”
娴妃一脸镇定,丝毫看不出任何慌乱。
章太医接过那香囊,总有不好预感,打开一看,里面,只是一些寻常可见的香料,并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那人不是说,一切都处理好了,那香囊,已经被换过了吗?
章太医收好香囊,递了回去,跪在了地上,“娴妃娘娘恕罪,这香囊,的确是没有问题,是微臣,判断错了。”
“是吗?”娴妃尾音拉得很长,转头去看夙凌,并不理会章太医,“皇上,这香料如此浓郁,章太医竟然还能闻到麝香之味,臣妾着实好奇,他到底是如何闻到的。”
章太医闻言身子颤栗了一下,他也知道那香囊味道很浓郁,但他原本想着,查出那香囊有问题,不会有人再想这些细枝末节,却怎么也没有想到,那香囊里面,没有那麝香。
夙凌也察觉到不对,这是有人,在蓄意加害。
“章太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夙凌如刀的目光在章太医身上不断扫过,让他背上,再次冒出冷汗。
“皇上,是微臣大意了。”章太医无话可说,只能吐出这一句话。
他根本不敢说出谁在背后指使,只能将一切,都往自己身上揽,“微臣想着,娴妃娘娘不满皇后已久,自然会有所行动,又闻到这浓重香料味道,理所应当就觉得那是为了隐藏麝香的味道。”
娴妃闻言自是不信,冷笑着说,“章太医这番说话可当真是妙啊,还污蔑了本宫一番,倒不知,你身后那人,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微臣,并无半分假话,娘娘敢说,没有半分嫉妒皇后娘娘吗?”章太医知道他无路可逃,索性跟娴妃对峙。
“嫉妒,自然是有,但那不代表,本宫就会去伤害那么小一个孩子。”说着,泪水就落了下来,“倒是章太医,你不停将脏水往本宫身上倒,到底是为了什么。”
“娘娘,微臣是实话实说。”章太医依旧坚持着那句话,只希望他背后那人,可以念着他这番话,对他家人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