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夏妍醒来，我也不愿意离开你。”
秦牧之的话带着蛊惑人心的温柔，让叶冉片刻失神。
他的声音温柔，忧伤又真诚，但又带着让人安心的安定。
“这种想法让我觉得自己很卑劣，对夏妍不公平，可是，如果我继续回避自己的内心，对你更不公平。”
“冉冉，你不要生气了，好吗？”
“如果我的选择有错，我愿意用别的一切补偿夏妍，但我只想留住你在我身边，我不会放开你了，我保证。”
叶冉感觉自己的脑中嗡嗡作响，似乎有什么东西炸开了，炸的她心跳有些微微加速，炸的她脑中一片空白，炸的她脚下轻飘飘的。
突然，好像有一股委屈从鼻尖萌发，酸酸的。
叶冉克制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
“我在跟你说正事，不管怎样，现在要把夏妍找到吧？”
这语气里的疏离淡了很多。
急促的铃声在车内狭小的空间中响起。
秦牧之接起电话，是湛羽的声音。
“秦总，我依次打电话给夏妍小姐的四个护工问过了，她们都说，当时的那几个人声称是您的手下，给了她们一笔钱，让她们不用再照顾夏妍小姐了，再之后他们也不知道了。”
秦牧之的声音带着几分寒意。
“继续查。”
因为他开的公放，叶冉也听见了湛羽的话。
“看来现在只有李哲凯这一个调查方向了。”
她皱着眉说。
似乎提起李哲凯这个名字都能让她生理性不适。
*
两人到了监狱。
李哲凯行刑的日子还没定下来，所以暂时关押在监狱里，还可以探视。
隔着防弹玻璃的墙，秦牧之和李哲凯面对面坐着，通过一个电话才能听见彼此的声音。
短短几天，李哲凯几乎瘦的脱了型，眼窝微微内陷着。脸上还长着凌乱的胡渣。
他现在这幅样子，更让人感觉看着有些疯狂而变态的意味。
“李哲凯，你是不是知道夏妍在哪儿？”
秦牧之死死的看着他的眼睛，企图盯出一丝蛛丝马迹。
李哲凯却噗嗤笑了出来。
凑到防弹玻璃前，用他那张憔悴而可怕的脸得意的说。
“想知道啊？我就不告诉你！”
秦牧之眼里透出威胁的色泽。
“看来你还没有体验够监狱的黑暗，怎么，想让我给你安排安排？”
李哲凯的表情有一瞬的凝固，不过很快又笑着说。
“秦牧之啊秦牧之，我一个要死的人了，还在乎一点痛苦？可以啊，我就是不说，我在里面生不如死，同样的，找不到夏妍，你在外面也是生不如死。”
秦牧之一拳打在防弹玻璃上，吓得李哲凯眼皮眨了眨，不过很快又换上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情。
听不见李哲凯说话的内容，但根据秦牧之的反应，叶冉也猜出李哲凯什么也不愿意说，叶冉拍了拍秦牧之的肩膀。
“我来吧。”
刚握上电话听筒，李哲凯戏谑的声音就响起来。
“叶冉，这么迫不及待找我？怎么，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