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诺看到那底下是个巨大的地下室。
她一进去,就看到里面有一个铁笼,笼子里面关着一条巨型大狼狗。
那大狼狗见到她们进来,龇牙咧嘴的咆哮着,似乎下一刻就要从笼子里冲出来!
楚天宇让王伯给它喂了几块生肉,那狼狗才安静下来。
夏以诺看到那条大狼狗两眼露着凶光,不由胆战心寒。
“放心,你这次是初犯,我就不把你扔进这铁笼子里跟它关在一起了。”
听到这话,夏以诺的脚下一软,差点瘫软在地。
楚天宇伸手拽住她那细细的手臂,这才将她拉起来,拽着她继续往前走。
没走几步,夏以诺就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声音,也不知道为什么,光听到那声音,夏以诺就觉得头皮发麻。
不过这次,楚天宇拽着她没有停下来。
他直接从那些声音跟前绕过去,接着就到了一座用铁围栏围住的水牢处。
水牢的铁门被一把大锁锁上。
不过,透过水牢的铁围栏,能看到在地下室那昏暗的光线下,水牢的水面黑黝黝的,给人一种未知的恐惧感。
不知道这水面下会有什么?
“打开门!”楚天宇命令道。
王伯扫了夏以诺一眼,暗暗叹息了一声,最后还是走过去,拿出一串钥匙,扭开铁门上的大铁锁。
“哐当哐当”几声,铁门被推开。
“念在你这次是初犯,就罚你在这水牢里待两个小时吧。”
楚天宇向那两个黑衣大汉示了下意,那两人立刻上前,将夏以诺押进了水牢。
不知道是不是长期处于地底下的缘故?
这水牢的水竟出人意料地冰凉,即便现在是夏天,夏以诺入水,还是不禁打了个寒颤。
水牢的水一直漫到了夏以诺的腰部。
夏以诺站在那里,一步也不敢再移动了。
那两个黑衣大汉下去,他们一人一条手臂,架起夏以诺。
夏以诺害怕,不觉向楚天宇求饶:“天宇,求你放过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不经你同意,在外过夜了。”
楚天宇则冷笑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天宇,你别走,天宇……”
夏以诺大声呼喊着他,但他连头也没回一下。
见到楚天宇是这种反应,那两名黑衣大汉手里的动作也更加粗暴。
他们将夏以诺架到里面。
水牢里面还有一根木头柱子,那两个黑衣大汉将夏以诺架到木柱跟前,将她紧紧绑在了木柱上。
那两名黑衣大汉也跟着离开了,这里就只剩下夏以诺。
夏以诺身上的婚纱都没换下,就被楚天宇关进了水牢里受罚。
水中的寒气透过薄薄的婚纱,侵入她的身体里,寒气彻骨,冷得她忍不住直打哆嗦,连牙关都不断地碰触着。
夏以诺本来一夜都没合眼,也没有吃过东西,她现在是又冷又饿又困,周围都是黑黢黢的,她心里害怕极了。
身上的温度也越来越低。
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头也已经昏昏沉沉的了。
不行。
她不能睡过去。
夏以诺强行打起了精神,借着里面昏暗的几盏灯光,透过水牢的围栏,打量起了这个地下室。
地下室的面积太大,很多地方,她的视线都看不过去,而且,亮着的灯光也只集中在水牢这一块,再往里看过去,一片黝黑。
夏以诺盯着那些黑暗处,心里不由想道:不知道那里面会有什么?
会不会有夏以菲的线索?
两年前,夏以诺的姐姐——夏以菲突然离家出走,直到现在再也没有回来,也没有跟夏以诺和她母亲有过任何联系,从那之后,她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她离家出走之前,没有任何征兆,没跟任何人透露过什么,也没有什么异于往常之处。
楚天宇说夏以菲是跟别的男人一起走了,可凭夏以诺对夏以菲的了解,那段时间,她并没有看到过夏以菲跟其他男人有过什么密切的交往。
夏以诺觉得夏以菲的“离家出走”,有着很多的疑点。
她怀疑,夏以菲根本就没有“离家出走”,而是出了什么意外?
甚至她还怀疑,夏以菲要是真的出了意外,肯定跟楚天宇有关!
说白了,夏以诺在怀疑,可能是楚天宇对夏以菲下了毒手。
她答应嫁给楚天宇,还毫不犹豫地签下那份婚后协议,除了因为她母亲的医药费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她想嫁给楚天宇,趁机接近他,查明姐姐真正的下落。
如果查出夏以菲当真是遭了楚天宇的毒手,她就算豁出去自己这条命,也不能放过楚天宇!
两个小时后。
王伯带着人走到水牢里。
此时此刻,夏以诺已经昏迷不醒,还发起了高烧。
在医院门口坐了一个晚上,夏以诺本来就有点受了凉,接着又被楚天宇关进这座寒气袭人的水牢内,夏以诺能不发烧昏迷吗?
“快、快,将她抱上去!”
王伯指挥人将夏以诺抱到上面给夏以诺安排的房间里,先打了个电话通知了大夫,又连忙找了个女佣,过来帮夏以诺将湿透的衣服换下。
忙完了这些,王伯敲开了楚天宇的书房门。
“先生,太太发烧了,烧得很严重,那水太凉了。我已经让佣人帮她换了衣服,又打电话通知了宋医生。”
王伯向楚天宇汇报道,说完,他沉吟了一下,忍不住道:“先生,您别怪王伯多嘴,我知道您一直喜欢的都是夏家的大小姐,但现在您既然已经娶了夏家二小姐,不如就跟二小姐好好过日子。先生,大小姐走后,您过得太苦了,已经两年了,又何必再耿耿于怀……”
“王伯。”楚天宇打断了他:“你是这里的老人了,山庄的规矩,应该不用我多说,你该清楚吧?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说这些糊涂话,以后我不想再听到这样的话!”
“是!王伯老糊涂了,多谢先生能原谅王伯这一次!”
王伯不敢再多说,微微弓着身退下了。
王伯是楚家的老人,楚天宇的爷爷在世的时候,他就在楚家了。
他从小照顾楚天宇长大,深知以前的楚天宇不是这样的人。
以前他虽然也有点孤僻,但没有现在这么冷血无情。
“唉!都是因为先生对夏家大小姐用情至深,所以才会这样吧?”
王伯心疼地在心里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