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从杯子里流淌出来,将金帝的西装裤给染上难看的痕迹。
金帝却不自知。
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傅宜年,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傅宜年拧眉。
金帝听了傅南的名字就这样激动,难不成还和傅南是故人吗?
“我没有父亲。”傅宜年回答的干脆。
从小到大她只有傅南,有外公外婆。
没有父亲。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金帝如泄了气的皮球,又跌坐回沙发里。
神情木然,喃喃的说了句什么。
距离有些远,傅宜年并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
等到傅宜年开口询问的时候,金帝面色已经恢复如常。
反而还郑重其事的说了句,“明初那小子对你是认真的,我看着他长大,头一次见他对女人这样上心。至于他和雨柔,他对雨柔没心思,要是真有意,这些年过来也轮不到你。”
“雨柔那丫头心思重,为了这次的项目给明初添了不少乱,明初是没想过让雨柔接手的。却拗不过我大哥和他母亲的意思。明初这些年不容易,父亲去世后,只和母亲相依为命。”
“他是真心待你,却也不想伤了母亲的心。你只要记住他对你是认真的,不要为了点小事和他吵架,两个人最忌讳吵架,吵的时间久了,感情也就散了。”
金帝语重心长的说着。
傅宜年听的出来他字句都是真切,却也有些狐疑。
金家的人不应该都讨厌她才是吗。
怎么还会和她解释这些。
“你就当我是喝醉了,才和你胡言乱语这些话吧。”金帝撑着膝盖站起来,自嘲的笑了笑。
傅宜年浅笑了声,“那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喝咖啡也会喝醉的人了。”
金帝一时语噎,又朝傅宜年招了招手,“丫头,过来。”
傅宜年朝他走过去,清澈的眼睛盯着金帝,平静的问,“你该不会告诉我,我那么多年素未谋面的父亲就是你吧?”
金帝愣了有那么一秒钟,而后苦笑了声,“我倒是想要有那么好的命,可惜……”
他迟迟没有说后半句话。
傅宜年皱眉问,“可惜什么?”
金帝望着傅宜年,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和明初好好的,什么事都不要多想。外人给明初的压力,我来扛。”
金帝莫名其妙的话,让傅宜年更加不解。
只是她感觉头皮有些发麻,然后金帝就走了。
来的莫名其妙,走的也是莫名其妙。
真是个怪人。
金帝前脚刚走,后脚路明初就过来了,他风风火火的来,满目的焦急。
“他来找你麻烦了?”路明初握着傅宜年的手,重声问着。
他正在开会,听说金帝来了,就扔下众人赶过来。
傅宜年抬眼看他,“担心我了?”
“废话!”
路明初没好气的哼了声,“你是我老婆,我不关心你,难道还要去关心个外人吗?”
傅宜年嘴角嗪着弯弧度。
“他来和你说什么了?”路明初追着傅宜年问。
傅宜年窝在沙发里,将金帝的话原封不动的复述了遍。
路明初眉心紧皱着,而后扫了一眼傅宜年,“我和你解释那么多遍你听不进去,一个外人的解释你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