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摇摇头,“这种药对身体的损伤是不可逆的,任何方法都缓解不了。”
傅宜年只觉眼前有些发黑,心中对傅嘉言越发的愧疚。
傅嘉言坐在宋星宇的怀里,好看的大眼睛眨啊眨,只顾着低头玩手指。
“小朋友,你有没有头晕恶心的情况?”医生问。
傅嘉言抬起头,轻轻摇头。
“这些检查看不出对他身体造成了多大的影响吗?”路明初凝眉问。
医生思索了下,“路总,药物的反应不是直接呈现出来的,有的可能几个月呈现,有的可能是几年。但对身体造成的损伤,是不可挽回的。”
“看他现在状况还不错,或许你也不用太担心了。”医生宽慰着。
傅嘉言捏着手指,眼睛一直转啊转。
傅宜年眼睛红红的,握着傅嘉言的手都在轻微的颤抖着。
吃了这么久的药,该对傅嘉言小小的身体造成多么大的伤害啊!
傅嘉言奶呼呼的问了句,“如果我一直都没有吃药呢?”
“什么?”傅宜年惊了。
“我每次吃那个药都会吐,很不舒服,所以我就把药吐了。”傅嘉言像是放了错的孩子被当场抓包,他的小手环着宋星宇的脖子,将脸颊都埋了进去,“对不起嘛。”
他稚嫩的声音,委屈巴巴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
却也让傅宜年悬着的一颗心放松下来。
“幸好,幸好你没有把药吃下去。”傅宜年松了一口气。
要是真的吃了三个月的药,那后果不堪设想。
宋星宇环着傅嘉言,声音很轻,“我就知道你这个小家伙儿才不会乖乖的听话呢。”
原来是早就把药给吐掉了!
傅嘉言嘟着小嘴,奶声奶气的撒娇,“人家就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而已嘛,下次不会了嘛。”
傅宜年也被他逗笑了。
“你们夫妻俩也就不用担心了,对身体没有什么影响的,回去以后好好照顾孩子,不要再发生这种乌龙的事情了。”医生盯着宋星宇叮嘱着。
这话一出,几人都愣了。
医生又说了句,“儿子就是爸爸亲近,我儿子也是只喜欢和我亲近。”
路明初的脸色陡然阴沉下来,“他是我儿子。”
医生愣了下,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叔叔,你弄错了哦,他是我叔叔呢。”傅嘉言望着医生,一字一顿的说着。
从医院出来,宋星宇抱着傅嘉言上车,“路总,晚上我们请你吃饭吧。”
他以一副主人的姿态说着。
好似他是傅宜年的丈夫,是傅嘉言的父亲。
偏偏态度亲和又诚恳,让人揪不出错处来。
“爹地,我好久没有宋叔叔在一起了,就去吃饭吧好吗。”傅嘉言眨巴着眼睛,满眼希翼的望着路明初。
路明初看不惯宋星宇,却不忍心拒绝傅嘉言,只是僵硬的点点头。
傅宜年要上车时,被路明初拉住了手腕,强行的带上了他的车。
坐在车上,傅宜年忍不住皱眉,“路明初,你……”
路明初抓着她的手腕,整个人压着她,灼热的呼吸尽数喷洒下来,“傅宜年,你真残忍。”
还有什么比自己儿子和其他男人亲近还要残忍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