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宜年喉咙里灼烧的疼。
心疼吗?
她以为看不到,就不会疼。
可回来后,每一天都疼。
痛的她几乎不能忍受。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迟来的关心你觉得我还会要吗?”路明初盯着她。
傅宜年胸口闷的厉害,攥着的手指又紧了紧。
路明初早已找到了心爱的人,她的关心又怎么会要?
冰冷的视线在她脸上扫过,路明初擦着她肩膀离开。
病房里只剩下她一个人,连空气仿若都变得凝结。
傅宜年深呼吸一口气,正要离开时。
“明初啊,你怎么样?”人还没到病房,声音就先到了。
丁兰着急忙慌的跑过来,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在病房里没有看到路明初,倒是一眼就望见了傅宜年。
她眼底的关心瞬间冷凝,化为冰冷和恨意。
“傅宜年,你还有脸回来?”丁兰竖圆了眼睛瞪着傅宜年,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藏着恨意,“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不把我儿子害死你就不肯罢休是不是!”
傅宜年站在原地,丁兰一直都不喜欢她。
看着她的眼神里总是充满了恨。
她一直都知道。
和路明初在一起时,丁兰对她百般刁难,处处挑着她的错处。
她总是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任由丁兰斥责,那时她单纯的想,只要她再努力一点,丁兰就不会讨厌她了。
她百般的讨好丁兰,却总是适得其反,引得丁兰更多的厌恶。
后来她想,路明初是丁兰唯一的儿子,她和路明初在一起会让丁兰以为她抢走了唯一的儿子,所以就把她当成了假想敌人。
她一直都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直到看到丁兰对苏雨柔是如何的喜欢,她才知道她错的有多么的离谱。
丁兰讨厌她只是单纯的讨厌她而已。
时隔多年,再次面对丁兰,她心情仍旧是忐忑的,却还是礼貌的问了句好,“阿姨好。”
丁兰目眦欲裂,眼底的恨意几乎要汹涌出来。
她就是讨厌傅宜年。
讨厌到了骨子里。
每每看到傅宜年那张和那人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她就想将傅宜年的脸给抓花。
每每看到傅宜年,她就恨得牙根直痒痒!
长了一张清纯的脸,动不动就装委屈装无辜。
她就是看不惯!
“小贱人!你怎么不死在外面呢!既然你都走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还要缠着明初?明初已经有女朋友了,他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厚着脸皮缠着明初想干什么?”丁兰叉着腰没好气的质问着,“难道你也想学你妈一样破坏人家庭?”
一字一句都俨如响亮的耳光狠狠的扇在傅宜年的脸上。
痛的锥心刺骨。
傅宜年胸口的疼痛越发加剧,痛的她几乎站不稳身形。
就连脸色都是苍白的,鼻翼下可以呼吸的空气越来越稀薄。
傅宜年死死咬着牙关,勉强发出几个音节,“你可以骂我,不要骂我的家人。”
丁兰盯着傅宜年,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破口大骂,“当小三上瘾,你们家祖辈传做小三。你和你妈一样不要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