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初和傅宜年身形均是一僵,临门一脚。
两人冷汗直滴。
傅宜年抓着被单,努力维持着平静问,“嘉言,怎么了?”
“妈咪,我可以和你们一起睡吗?”透过门板听到傅嘉言的声音。
傅宜年咬着红唇,眸光望着路明初。
路明初额头青筋暴起,略带粗糙的指腹捂着傅宜年的嘴巴。
而后抱着傅宜年起身,将她放在宽大的浴缸里。
傅宜年靠着冰凉的浴缸,良久才回过神来。
而路明初已经冲好战斗澡,穿上浴袍离开浴室。
“妈咪呢?”傅嘉言眨巴着大大的眼睛,没有看到傅宜年好奇的问。
路明初脸不红心不跳的扯谎,“她去洗澡了。”
“刚才不是洗过了,为什么还要洗?”傅嘉言更加好奇了。
“天气热。”
傅嘉言怀里抱着小兔子玩偶,歪着头问,“叔叔,你会讲故事吗?”
“嗯?”路明初蹙眉。
傅宜年从浴室里走出来,皎洁的小脸还挂着未散去的红晕。
“妈咪,你身体不舒服吗?脸红红的。”傅嘉言关心的问。
傅宜年摸了摸滚烫的脸颊,轻咳了声,“太热了。”
傅嘉言小小的脑袋却有大大的烦恼。
房间里明明开了空调,怎么会热呢?
不过很快他的忧愁就不见了,因为他躺在傅宜年和路明初中间,一手握着一人的胳膊。
“班里的小朋友都是和爹地妈咪一起睡的,我还从没有和爹地妈咪一起睡呢。”傅嘉言闭上眼睛,餍足的说。
傅宜年嘴角的笑容凝结了。
她咬着嘴唇,心中说不出的愧疚。
路明初反握着傅嘉言的小手,深邃的眸底尽显心疼。
这一生,他都不曾亏欠过任何人。
可自从得知这个小人儿是他的儿子,身上流淌着他身上的血液。
他就觉得亏欠傅嘉言太多了。
听他喃喃细语,心都快碎掉了。
“以后爹地妈咪都会陪着你。”他握着傅嘉言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啄了口,重声保证着。
傅嘉言不知是睡着了,还是装作听不见,总之没有回应。
傅宜年累的厉害,她环着傅嘉言小小的身体也睡了。
迷迷糊糊中,她听到窸窣的声响。
醒来发觉路明初不在房间,傅嘉言睡得正香,她轻手轻脚的出门。
瞥见阳台有一道颀长的身影。
月光下,那道背影被拉长,彰显孤独又寂寞。
她忍不住走过去,轻声问,“我们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傅嘉言可爱的时候很可爱,但闹腾起来也是真闹腾。
路明初回头,瞥见傅宜年便将指尖的烟支捻灭。
“怎么醒了?”
傅宜年并未回答。
路明初手握着栏杆,视线望着夜空,沉声道,“明天回去上班。”
傅宜年垂下眼睑,想了想点头应下。
毕竟谁都不会和钱过不去。
而且傅嘉言后续治疗需要花很多的钱,她必须要有一份稳定的工作。
万一哪天路明初脑子一抽,和她争夺抚养权,她连争夺的资格都没有!
夜风吹拂着,路明初凝眸望着她,沉声道,“傅宜年,我们重新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