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
傅嘉言捧着杯子喝着可乐,突然眉眼弯弯的笑了起来,“叔叔!”
他笑容甜甜的。
挥舞着小手,雀跃的像只仓鼠。
傅宜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路明初已经走近。
西装有些皱,头发也有些乱。
俊郎的面容上还泛着清晰的手指印。
他,是被打了?
“你的脸怎么了?”傅嘉言也看到路明初红肿的半边脸,皱着小眉头关心的问。
路明初坐在傅嘉言旁边,轻描淡写的说,“没事。”
“我给你呼一下就不痛了。”傅嘉言捧着路明初的脸,嘟着小嘴轻轻的呼着。
他呼的很认真。
“还痛吗?”问的也很认真。
路明初唇角含笑,声音很轻,“呼一下真的不痛了。”
“当然了,我妈咪告诉我的都很有用哦。”傅嘉言挺着小小的胸膛,骄傲说着。
路明初望着傅宜年,眸光幽深,并未说话。
回去的路上,傅嘉言累的睡着了。
路明初将车停在路边,并未有让傅宜年下车的意思。
“搬过来吧。”他突兀开口。
傅宜年抱着傅嘉言的手不由得收紧,清澈的目光望着车窗外,“不方便。”
傅嘉言并不知道她和路明初当年的种种。
要是搬过去和路明初一起住,傅嘉言如何想?
“你不方便?”路明初凝眸冷笑。
清凉的嗓音里夹杂着七分的冷漠。
傅宜年胸口闷痛了下。
路明初简直无理取闹!
“嘉言是我的儿子,她和我一起生活天经地义,你没有资格剥夺他和我在一起生活的权利!”路明初加重了语气。
话里的不耐烦溢于言表。
傅宜年直视他凌厉的视线,轻描淡写的问,“你认同他的存在,你母亲呢?也认同吗?”
丁兰视她为蛇蝎。
蛇蝎生下来的儿子,丁兰会喜欢吗?
“我的儿子,只要我认同就足够了,其他人没有资格!”路明初傲然说着。
路明初的个性始终如此。
只在意自己的感受,从不曾在意他人的感受。
傅宜年嗤笑了声。
这么多年过去,这一点他始终没有变化。
“傅宜年,你想救嘉言只是嘴上说说?”路明初冷眼睨着她,“还是你不敢搬过来,怕再次爱上我。”
傅宜年胸口堆积着一团火气。
不敢?
她又不是没有和路明初一起住过。
“我只是怕路总的佳人误会。”傅宜年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说。
路明初眸底深处闪烁着一抹笑意,一闪即逝,几乎捕捉不到。
“不搬过去是孙子。”路明初哼了声。
傅宜年皱眉。
真是幼稚!
“嘉言三岁就不玩激将法这一套。”傅宜年幽幽说着。
路明初望着傅嘉言,流露出笑容来,“言言可是我儿子!”
他眉宇微挑,面上是掩饰不住的骄傲。
路明初一直是喜形不于色的杰出代表,很难得在他脸上看到如此得意又骄傲的表情。
傅嘉言睡得太久,久到傅宜年抱着她的胳膊都麻木了。
她不动声色的换了个姿势,红唇轻启,“是谁的儿子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担起的责任。”
路明初眯着眼睛看她,嘴角轻勾,“搬过来,晚上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