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初明眸看她,冰冷冷的音节从他口中吐出,“那是你罪有应得。”
傅宜年笑了。
笑容苦涩,笑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她母亲犯了错,等同于她犯错。
所以她活该人人喊打,所以傅嘉言生病也是罪有应得吗?
路明初望着她眼角的泪,眉头紧蹙。
他心头有些不忍,别开了视线。
这时酒鬼从里面走出来,还热情的和傅宜年打了招呼,“以后回去卖唱,我会多捧你场的。”
路明初心底的那点不忍心,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傅宜年就是这种女人。
为了钱什么都肯做。
仗着长了张漂亮的脸蛋,就肆无忌惮的装起无辜和单纯。
将所有人都玩在股掌之间!
卖唱是她自愿,陪酒是她自愿。
挨打换钱也是她自愿。
又有什么值得可怜!
路明初扔下她一个人离开,傅宜年走在夜里,身影突显格外落寞。
走着走着,林沐打来电话,“宜年,你没事吧?”
听经理说客人醉酒闹事,都闹到警局了,她就知道苏雨柔突如其来的团建没安好心,果然!
傅宜年垂下眼睑,“没事。”
而后顿了顿,问,“我能去你那儿吗?”
她搬到路明初的住处后,原本租的房子就退租了,现在无处可去了。
“废话,老娘的肩膀随时给你依靠着。”林沐哼了哼。
狗男人都不可靠!
挂断电话,傅宜年走着去林沐家。
不远处,一辆黑色保时捷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徐子昂盯着傅宜年的背影,一手握着手机幽幽问着,“路明初,既然你担心她为什么不把她带回家?”
路明初不放心傅宜年,就让他跟着。
大半夜的让他默默做个护花使者,是以为他很闲吗?
路明初只扔下两个音节,“闭嘴。”
“我可从没见过你为了哪个女人如此上心过,你是不是对傅宜年又动心了?”徐子昂问道。
电话那端的路明初沉默片刻,斩钉截铁的答,“我不会在一个人身上栽倒两次。”
徐子昂眸光闪烁,傅宜年离开后,他亲眼看着路明初是怎么从深渊里爬出来的。
若路明初的心真如他的嘴那样硬就好了,也就不至于为了给傅宜年洗清嫌疑而清君侧。
清的还是苏雨柔身边的人。
这么做一点里子面子都不给苏雨柔,还说不会在傅宜年身上栽倒两次?
“要我说,或许傅宜年有什么难言之隐,不然怎么会变化这么大。”徐子昂手指点着眉心,兀自分析着。
当年路明初爱惨了傅宜年,傅宜年一声不响的离开,他对傅宜年亦是深恶痛绝。
可时隔多年,她又回来了。
变得不再像傅宜年,或许她当年离开是有另有隐情。
路明初捏着手机,眉眼清隽,眸底深处是冰冷的光。
难言之隐?
呵。
傅宜年会有什么难言之隐,无非是见钱眼开罢了。
短短五年她的钱就花光了,所以又想要故技重施,在他身上换点钱花罢了。
像她这种肯挨一巴掌换二万块钱的人,还有什么事情是她做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