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兰倒在地上,脸色青紫,胸口猛烈的起伏着。
陈晨被吓了一跳,急忙叫救护车。
正是下班的时候。
丁兰和她争执就引起了不少人的围观,现在一看丁兰倒在地上,围观的人就更多了。
苏雨柔冲过来,她扶着丁兰的头,从口袋里摸出了药瓶,拿出一粒喂进去。
“傅宜年,不管怎么说路阿姨都是长辈,你怎么能和她动手呢?”
苏雨柔红了眼睛,振振有词的质问着,“路阿姨心脏本来就不好,要是因为你出了什么事情,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傅宜年面色平静的厉害,“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和她动手了?”
她快要被气笑了。
被打的那个人是她,挨骂的那个人也是她。
就因为丁兰躺在地上,而她站在原地什么事都没有,所以她就是那个罪不可恕的犯人?
“这么多人都看见了,你难道还想抵赖吗?我知道你因为路阿姨不喜欢你,所以对她心存不满,可你也不能对路阿姨下此毒手啊!”
苏雨柔指着傅宜年的鼻子呵斥着,那副义愤填膺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儿冒充正义的使者呢!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对傅宜年指指点点。
所有人都看到是傅宜年抓着丁兰的手,也都看到丁兰倒在地上,所以都认为是傅宜年动手打了丁兰。
可她分明什么都没有做。
傅嘉言站在傅宜年的面前,奶声奶气的解释着,“我妈咪没有打她,是她打了我妈咪!”
围观的人议论声更大了,“有这么个妈,连这么大点的孩子都学会说谎了!”
“什么妈什么儿子,都是一个德性!”
这时路明初从人群中走来,他面色凝重,面部线条紧紧的绷着。
他看到倒在地上的丁兰,指挥着人群散开。
“明初,救护车在来的路上了,救心丸我给路阿姨吃过了。路阿姨不会有事的,你别太担心了。”苏雨柔轻声说着。
路明初眉头紧锁着,冷声质问着,“怎么回事?”
陈晨忙活的满头是汗,正想要开口说话,苏雨柔就抢先开了口。
“宜年不是有意的,你千万别怪宜年。”
陈晨额头冷汗直滴。
这一刻深刻的体会到了语言的艺术,也深刻的明白了什么叫做杀人于无形中!
路明初脸色陡然阴沉下来,深不见底的眸中蕴含着浓浓的冰冷和阴森。
傅宜年背脊挺得笔直,平静为自己解释着,“我没有动手,是她动手打我,是她……”
“傅宜年,我对你一再的忍让,你连我妈都容不下吗?”路明初额头青筋暴起,声音嘶哑的质问着,“就算她有什么不对,她是我妈!你已经害死了我爸,还想害死我妈吗?”
路明初眼底的怨毒,话语中的埋怨。
犹如一道无形的枷锁,将傅宜年困在原地。
她感到手脚冰冷,感到浑身刺骨的寒。
救护车赶到,医护人员将丁兰推上救护车上。
路明初盯着傅宜年,眸底的恨意几乎要汹涌出来,近乎咬牙切齿般警告着,“我妈若是因为你而出事,我绝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