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宜年披着路明初的西装跌跌撞撞的跑出公司,出门打车回了公寓。
她死心了。
原以为路明初不知道傅嘉言的存在,不知道傅嘉言生病了,所以她哄着路明初想方设法的要怀上路明初的孩子。
却不知路明初早就知道了一切,他压根就没想过要救傅嘉言。
傅宜年胸口痛的厉害,她不心疼自己,只是心疼傅嘉言。
路明初绝不会让她怀上孩子的,除了这个办法,她又该怎么救傅嘉言?
傅宜年无助的蹲坐在地上,手捂着脸颊,眼泪顺着指缝流淌下来。
从得知傅嘉言生病那一刻起,她的眼泪就要流干了。
为了救傅嘉言,她只得强颜欢笑,打起精神来。
抱着最后的希望回国,却不想数日来的筹谋都是一场空。
让她如何能接受?
哭够了,也哭累了。
傅宜年洗了把脸,将她的衣服都装进行李箱。
临要出门那刻,门开了。
路明初站在门口,一眼就望见了她手上提着的行李箱。
她又准备走?
像五年前那样一走了之,彻底的走出他的世界。
“箱子打开。”路明初攥着拳头,声音微低。
傅宜年提着把手的手指攥紧了些,“钱赚的够了,我不伺候你了。”
路明初眸光更冷,扯了扯嘴角,冷漠开口,“傅小姐视财如命,要是一个不小心拿了不该拿的东西一走了之,我找谁要去。”
傅宜年呼吸一顿。
她以为路明初不想让她走,没想到只是怕她偷拿东西。
傅宜年咬紧牙关,将行李箱打开,“路总看仔细了。”
她垂在身体两侧的手臂轻微颤抖着,似是打开的不仅仅是行李箱,还有她仅剩的尊严。
此刻的她宛如一个罪犯,毫无尊严可言。
路明初迈步上前,凌厉的视线在箱子里打转,而后落在傅宜年脸上。
“恼羞成怒了?”
他语气凉薄,带着说不尽的讽刺。
傅宜年死死咬着牙关,腰背挺得笔直,“路总检查没有问题的话,我可以离开了吗?”
路明初的视线侵略性太强,将她的尊严踩在脚下狠狠的碾碎。
这里,她连一秒钟都无法呆。
路明初凝眸看她,她眼睛有些红肿,好像刚刚哭过。
鼻尖也是泛红的,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动物,急需找个地方舔着受伤的伤口。
他胸口刺痛了下。
大手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下去。
他环着傅宜年的腰肢,紧紧的拥着,恨不得将她揉进血肉之中。
明知傅宜年接近他是别有用心,可他却还是沉迷其中。
不想她离开,不想失去她。
哪怕将计就计,哪怕傅宜年想要用孩子拴住他,他也甘愿。
“路明初,你自重。”傅宜年冷漠的推开他。
自重?
路明初嗤笑了声,遇见傅宜年,他连廉耻二字怎么书写都不记得,还自重什么。
傅宜年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宋星宇打来的电话。
宋星宇很少白天给她打电话的,难道是傅嘉言出什么事情了?
思及于此,傅宜年急忙接听了电话。
“宜年,嘉言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