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程均身上和手臂上绑着绷带,再加上喝醉的我力气异常的大,一时竟推不开我。
他咬紧了牙关不让我深入,我在他嘴边使劲磨蹭,急的咬住他的下嘴唇。
疼痛让他张开了嘴,我抓住机会品尝这甘甜。
原本坚硬拒绝我的程均在我得逞之后自暴自弃,开始反击。
手扣住我的后脑勺,让我更靠近他,发泄般的把舌伸进了我嘴里。
渐渐我气息不稳,开始喘不过气,挣扎地推开他说我不要了。
“能自己走回房间睡觉吗?”他语气恶狠狠的问我。
醉酒的我根本注意不到他现在的心情。
“当然能。”得到我想要的,我心满意足地凭着记忆回到房间,躺下就睡着了。
如果我是清醒的,一定会让程均承认他喜欢我。
以前没喝过酒,并不知道我喝醉后会忘记发生过的事情。
早上我撑着头坐起来,感叹酒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难喝就算了,喝醉后还头疼。
起床照常做早饭,端给程均,发现他下嘴唇肿着。
“你嘴怎么肿了,上火了?”我问他。
只见程均眼神复杂地看了我几秒,高深莫测的说:“是有点上火。”
“那我这几天饭都做清淡点。”
说完程均看我的眼神更奇怪了,说实话像便秘一样。
“你之前是不是没喝过酒?”他问我。
我一惊,他怎么知道我喝酒了。
“你怎么知道我喝酒了,我昨天发酒疯了?”
“没有,很安静,闻着酒味了。”他淡定地回复我,直觉告诉我肯定不是这样。
看他不想多说的样子,下次再套他话。
两个月时间一到,程均就迫不及待地去上班。
自从上次我喝醉之后他就不像之前多话,隐隐有点逃避我的意思,在我看来是照顾我的自尊心吧。
这次上班,程均的待遇比之前好多了,单独主管一条货物运输线,还包一日三餐,跟老板同等待遇的伙食。
也就是说程均现在并不需要我做饭,他还是每个月给我两个人的饭钱。
早出晚归,我整天看不到他人。
我不能一直依靠程均,中午会出去看看哪里需要招工,饭店要不要招人。
程均中午突然回来,看起来心情很不好,眉头紧皱,浑身冒着冷气。
摆好饭菜,他拿起了白酒,利落的倒了满满一杯,毫不犹豫的喝下去。
我忐忑的问他:“你怎么了?”
程均连喝数口白酒,“我找到你姨了,她没了。”
“人,人没了?”
我震惊的重复,虽然没见过姨,但是活生生的人怎么突然就没了。
“你姨没名没分的跟着那个流浪画家,画家的朋友过去喝醉酒把你姨强了,你姨没想开,自杀了。”
“那畜生坐牢了,画家见到我只会说对不起,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了的孬种。”
“要是知道你姨是这种结果,当初我不顾自尊也要留下她,也不会年级轻轻就没了。”
程均开始钻牛角尖,或许还是喜欢我姨。
难过的感觉在心口不断蔓延,也许我们真的不可能在一起。
“这是她自己选的路,不怪你,你也没有义务为她整个人生负责,对我也一样。”
我红了眼眶,我又有什么资格一直赖着他呢。
“明天跟我一起去把她的骨灰接回来,一起撒在海边。”
程均说我姨曾说过她喜欢大海,很想去看看。
喝醉的程均回忆着曾经与我姨相处的日子,死者为大,一切过错都会被原谅。
我像一个沉默的听众,坐在对面陪着他,直到他彻底醉过去。
第二天一早,程均身上的颓靡彻底消失。
一路无话,公交直达目的地。
迎面走来一个高个男人,手里拿着骨灰盒,这便是那个画家。
消瘦的脸上是一双略微深邃的桃花眼,头发稍长几乎挡住整个眼睛。
一个与程均截然不同的男人,颓靡且神秘。
再多的话在这一刻都显得苍白,指责没有意义。
我接过骨灰盒,作为亲人送她最后一程。
骨灰顺着海水飘向远方,这一刻我感受到生命的脆弱与无常。
晚上,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女人若隐若现,我始终看不清她的脸,最后她对我说了声谢谢,消失在梦中。
徒然醒来,天已大亮。
程均没上班,甚至买好了早餐等我起来一起吃饭。
我疑惑地看着他,他淡定的喊我过去吃早餐。
奇奇怪怪,一连数天都是这样,不过不躲我就好,生活又恢复到程均生病之前的状态。
“走,跟我出去看房子。”
“要搬出去了吗?太好了。”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地方。
耸立的高楼,同农村带小院的房子截然不同,远离了养育我的土地。
“程均哥,这些房子都可以选吗?你发财了吗?”我兴奋地问他。
程均说从第一层到第八层都可以选,半价买下。
看得出程均能在短短的几个月里半价在城里买下一套房,平时不显山露水的人,现在也是眼中带笑。
“那我以后挣钱了,不得向你交房租,你也变成城里收租的有钱人了。”
“想得还挺多,我还能收你房租?快看看哪套房好,你的眼光总比我这个大老粗好。”
最终选中六楼向阳的房子,可以看见远处的河还有小吃街。
程均也觉得不错,房子都是直接装修好的,也就是说,随时都可以搬过来。
这一天突然到来,像做梦一样。
回去的路上我叽叽喳喳的向程均说那个房子真好,一个劲的夸,想象着住进去的生活。
程均看我高兴坏了,顺手揉了一下我的脑袋,“傻样儿。”
我非常不喜欢他高兴也要忍着的样子。
“你不开心吗,在城里拥有一套自己的房子,快,大声笑一个。”
“不会吧,不会有人高兴的连笑都不会了吧。”
我一个劲的编排他,非要他大声笑出来。
奈何程均定力太好,这点挑衅他根本不放在眼里,反而以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
我使出绝招,直接挠他痒痒肉。
没挡住我的袭击,程均大笑出来。
路过的人怪异地看着我俩,我立马远离程均,表明我不认识他。
程均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脸上明晃晃的写着“回家收拾你”几个大字。
回到家我立马往房间里冲,想躲过一劫。
程均早就看出我的意图,衣角被他死死抓住。
“想跑?”
“我错了,真的,下次再也不敢了!”
“不来点真的,你下次还敢。”
程均下死手,太,太痒了,我拼命往后逃。
“下次还敢不敢?”
“不敢了,我都说不敢了,放过我吧。”
我恶从胆边生,直接朝程均亲过去。
被我亲个正着的程均,迅速放开我,这次换他冲进了房间。
我懊恼地拍自己的头,完了,这次又在程均的雷区蹦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