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就是你这个反应。
温语在心底说。
她特意下了血本,为的就是激起林珊珊心里的嫉妒。要知道,女人的嫉妒可以毁灭世界。
林珊珊讪讪地笑道:“严夫人选的地方自然错不了。”
“你不介意就好。”
谅你也不敢有意见。
上完菜,温语装作不经意地问:“林小姐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
一想到在监狱里的日子,林珊珊的眼里就充满了仇恨。
而把她送进监狱的,就是眼前这个女人的老公。一个她永远得罪不起的人。
“挺好的。不好的都过去了。”
“是吗?林小姐可真是豁达。”温语停下切牛排的动作,“听说你出事以后,我一直耿耿于怀,现在见到你安然无恙,我这颗心才终于放下。”
林珊珊哪里招架得住温语声情并茂的演技,看她一脸“真诚”,林珊珊有些不知所措。
“你……一直在担心我的安危?”
“那当然了,要不是,要不是因为我姐,你也不会去遭那些罪。”
“你姐?温言?”
林珊珊越发懵了。
“其实,我求过严爵哥哥,这不能怪你,可是他,他根本不听我的。”
说着,温语挤出两滴泪,挂在眼眶,欲掉未掉的样子,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到底想说什么?搞得我越发糊涂了!”
一瞬间的功夫,温语就收起眼泪:“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被严爵送进监狱?”
林珊珊霎时沉下脸:“这件事,严夫人应该比我清楚吧?”
“是,我是很清楚。”
林珊珊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她看不透温语的把戏,被耍得团团转。
她正要开口,温语又抢先道:“不过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严爵之所以下手那么狠,完全是因为我姐,温言在搞鬼。”
“温言?”林珊珊不信,“我被发现的时候她已经昏迷了,她又不知道是我干的。”
“那是她故意设的局,她早就发现了你的行动,故意装作楚楚可怜的病人样引你上勾。”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温语垂下眸子,藏起眼中的狠毒怨恨:
“因为她看出了你对关临山的心思,想要狠狠地报复你!原本我想着,关临山和你都是单身,想帮你一把。谁知被她发现了,干脆借机诱你犯罪,好让你再也见不到关临山。”
“她,她怎么可以这样?好东西凭什么都是她一个人的?”
被温语洗脑的林珊珊,此刻已经忘了她是自食恶果,一心认定是温言在针对她。
“是啊,好东西凭什么都被她得了去?”温语阴冷地晃了晃红酒杯,“她不让你追求关临山也就罢了,严爵她也不放过。”
“严爵?他不是你的……”
“她明知道严爵爱的是我,却还硬插一脚进来,要不是受她蛊惑,严爵又怎么会那么狠心呢?”
林珊珊彻底震惊了。
没想到温言是一个这么恶毒的女人。
温语继续在一旁添油加醋:
“她要是知道你已经出来了,指不定想什么办法来为难你呢。我虽然是她妹妹,可我是有良知的,我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她再来害你!”
林珊珊回以温语一个感激的眼神:“严夫人,谢谢你告诉我真相。那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温语有些“为难”地看着她:“其实,有件事我还没告诉你。”
“什么事?”
“温言已经和关临山结婚了。”
瞬间,林珊珊眼神复杂,气得胸前的项链随着她喘气一起一伏。
温语又赶忙安慰她:“不过,关临山好像并不幸福。有一次我去关家找温言,亲耳听见喝醉的关临山在喊着,珊珊。”
林珊珊瞪大双眼,眼噙泪花:“原来关先生他……”
“他只是碍于温言的面子,才不得不对你那样的。我实在不想看你们就这样错过。”
温语嘴上说得大义凛然,心里早乐开了花。也只有林珊珊这样的蠢货才会入戏这么深。
“温言,我不会放过她的。”
“明天晚上,不出意外的话,她和关临山一起出席晚宴,你得先向她示好,获得她的信任才有机会报复她。”
林珊珊觉得温语说得很有道理:“这么说,我应该先和她成为朋友?”
“她当初不也是这么做的吗?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等你上钩就露出爪牙。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温语又叮嘱她:“还有,你见到关临山的可别太激动,男人嘛,总要在外面给他留点面子的。”
“我不会像上次那样冒冒失失的,这一次,我要温言输得彻彻底底。到时候,严夫人你可要在一旁帮帮我呀。”
呵,你以为温言是输给你这个蠢女人?温语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随即又摆出很惋惜的表情:“可是我明晚并不打算去,我对这个姐姐很失望,没有必要的时候我很少和她见面的。”
温语头现在觉得自己没收到邀请函也是好事,要是让温言看见自己和林珊珊在一起,没准生出疑心。
走着瞧吧,温言,这就是你不把家产给我的下场!
举办晚宴的是商界名流,金色的宴会大厅里聚集了来自各行各业的精英,还有富家名媛,燥热的夏夜里,这里的灯光比繁星闪耀。
当温言挽着关临山的手臂出现在晚宴上时,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
立即有人上前来与关临山打招呼:“三爷,好久不见哪,还是那么的风流潇洒,今日女孩们的目光都朝三爷这儿来了!”
关临山对这样的奉承早习以为常,简单应酬几句,拦过温言的肩膀:“我妻子,温言。”
听到这样的介绍,温言有一瞬间的僵硬,她嫁给关临山虽然有一段时间了,可这样正式的介绍还是第一次听到。
宴会厅的二楼,有一道人影正盯着楼下发生的一切。
严爵戴着面具,隐藏在人群之外,并不打算露面。
当他看到关临山搂温言的动作时,眉头微皱,尤其是关临山说话时的口型,“我妻子”三个字在严爵看来仿佛自带音效,刺耳得很。
远处的林珊珊从他们一进门就看到了这两人,温言一落单就拿着一杯酒扭动着腰身走了过来。
严爵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在林珊珊靠近温言的时候,眸子里多了一分杀气。
“温小姐,好久不见。”
温言疑惑地转过头,按理说这里应该没有熟人才对。
“林林小姐?”
林珊珊笑得别有深意:“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自己对我做过的事。
“林小姐这么漂亮,见过你的人应该都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