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风明显感觉出关临山威胁十足的暗示,他笑了一下,“还在接洽中,没有说定。”虽然混道上,但是衡风也有生意人的精明。如果关临山不出这个人情,那他就会接下这笔单子。人情或者钱,总要赚一样。
“这笔单子流风堂不许接,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答应你一件事情。”关临山立即答应了衡风的要求。
“好,爽快,关三爷是真男人。就是不知这位温小姐,可是嫂子?”要不然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为她出头。
“是,她是我的女人。”关临山的口气很坚定。
衡风吹了一下口哨,“哈哈,我一定让流风堂的各个兄弟都认一下嫂子的脸,以后路上见到了都打声招呼。”
“打招呼就不必了。”关临山黑了脸,他都能想象得到,温言在路上看到一些彪形大汉还有小混混跟她喊嫂子好,她会多慌张。
“不打招呼,认识了,如果嫂子流年不利出事,我们也好及时出手帮一帮嘛。”
“这个倒可以。”关临山缓下了语气。
又跟衡风说了两句,关临山因为刚听到一则和温言有关的不利消息,所以很是不安。他调转车头,往温言家赶过去。
车子停在温言家楼下,关临山坐在车里,抬头仰望透出黄色白色灯光的窗户,也不知道哪一扇是温言家的。
关临山看了半晌,觉得烦闷,走到外面靠着车身,一口一口的吐出烟圈。
这个时间,温言已经回家了吧?还是不知险恶的还在外面?关临山犹豫的看了一下手机,自己是不是应该给温言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正在关临山在温言家楼下抽烟的时候,他的身份已经被猎鹰察觉。严爵早就在温言身边派了好几个人,24小时保护,但不能让温言察觉。
今天晚上正好是猎鹰,当关临山的车子停在温言楼下时,猎鹰就已经提高了警觉性,猎鹰认识关临山,当发现这位给自家老大带去无数麻烦,还在温言小姐身边乱转的人出现时,便一边监视,一边给严爵发去了通知。
严爵洗完澡,就看到猎鹰发来的一张不算清晰的照片,是关临山斜叼着烟,抬头看面前的楼层。
哼,这么久了还学不会死心。严爵把擦头发的毛巾围在脖子上,给猎鹰回复了指令。
“监视他,如果没做什么事情,就让他在外面吹风。”最好吹成一个傻子。
过了不久,猎鹰的消息又来了,吹头发到一半的严爵眯着眼睛看消息,一下就就把吹风机丢去了一边。
猎鹰:关临山好像在给谁打电话。
严爵想了想,给温言打电话,占线中。他黑着脸吩咐猎鹰,字还没打完,猎鹰的消息比他的更快。
“关临山好像刚刚的电话沟通不怎么愉快,踹了一脚车子的轮胎。”
严爵噗嗤笑了,这个傻货,一定是被温言气到了。他又给温言打电话,很快接通。严爵装模作样的关心,“准备睡觉了吗?”
“刚洗完澡呢,一下子还不睡。”
“好巧,我也刚洗完,头发还没有吹干。”
“呵呵,那还给我打电话,现在温度虽然不低,但是湿淋淋的头发早点吹干比较好。”
“你什么时候住到我家,就能帮我吹头发了。”
温言顿了一下,严爵最近又开始明示暗示自己和他同居。通常情况下,温言都是装傻充愣的演过去。
今天凑巧的哪止洗澡时间,关临山还和他一前一后给自己打电话呢。不过温言可不打算告诉严爵,按照严爵的脾气,说不定立即就杀到关临山家里,把人打一顿。
严爵的妒性大的她都怕。
严爵和温言通话中,耳边响起消息到达的声音,多半是猎鹰的。和温言依依不舍的结束了通话后,猎鹰告知关临山离开了的消息映入严爵眼帘。
哼,这就是差别!自己能和温言好好的睡前聊天,而关临山就只有吃闭门羹。
关临山回家途中,都在开快车,偶尔遇到和自己斗车的人,加速鸣笛来一套。
一段市中心的公路,被他开出了秋名山的感觉,但这些都不足以消解关临山拥堵在胸口的郁闷。
他干脆把车开到了江边,凉爽的江风吹的他黑色的发丝,在风中飞舞。抽烟成了这个时候最好的解闷方法。关临山捏了一下烟盒,空空的质感让他皱紧眉头,最后只能低咒一声把烟盒捏成一团,用力往前扔过去。
“该死的,温言,你不识好歹!”
关临山抓着自己的头发,左右走了几圈,一脚踢在车轮上。
自己刚刚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给温言打电话,她居然跟自己讲了不到十句话,就挂电话了!自己明明是因为听到流风堂的衡风说了有人要害她,才担心的又跑到楼下,又打电话确认她是否安全到家。
可是这个女人,就是有本事把他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他觉得自己的耳朵里都要气出烟了。
最后,在江边狠狠生了一通闷气的关临山,带着半管鼻涕回家了,第二天可怜的得了感冒。
和悲催的关临山不同,严爵则是心情大好,一大早加急处理了欧洲的电话会议,立即收拾好自己,把套在防尘袋中的黑色西装放在车子后座,开车到了温言家楼下。
严爵是自己开车的,他停好车踏上地面时,不善的眼神扫视了四周一圈,昨天晚上关临山大概也是这样守在温言楼下吧。
当严爵摁响温言家门铃的时候,温言刚起床不久,从猫眼里看到一脸神采飞扬的严爵,她惊讶的长大了嘴,然后迅速的冲到卫生间,从镜子里看了看脸上是否水肿,头发是否睡成了乱翘的模样,还有一身睡衣,是来不及换了。
严爵从门碗听见温言急匆匆的脚步声,似乎是离大门远去的方向,不知所以的愣了一下。
大门被温言开了一条小缝,温言露出小半张脸,心情不怎么美丽。
“你一大早来我家干什么,周末不都是要好好休息一下,睡个懒觉的吗?”
严爵噗嗤一声笑出来,他明白了,看温言这害羞又无措的模样,多半是刚醒不久,还没来得及收拾自己。他用了一些力气,把门缝推大了一些,挤进去一只脚。
“温言,我今天一大早就起来工作了,工作完就想见你,所以直接赶过来。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让我先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