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像想起什么似的,“不,是严夫人才对。”
温语也不回避:“的确,以前我们是有很多误会,但是三爷要是愿意,我们也可以是合作伙伴。”
“什么意思?”
“你想让温言嫁给你,但是她好像不太愿意。”
关临山在温语面前坐下,霸道地说:“不管她愿不愿意,她都必须嫁给我。”
“依温言的脾气,她是不会轻易嫁给你的。不过,要是你愿意跟我合作,这事就简单多了?”
关临山轻蔑一笑,“商场上有这么个规矩,主动送上门的买卖,不要轻易去做。你这么堂而皇之地来找我,你觉得我应该相信你吗?”
温语不以为然。
“她虽然是我的姐姐,但是你也知道,她和严爵之间一直有牵扯,在我看来,她就是我的情敌。你我合作,你得到了温言,我得到了严爵,我们正好各取所需。”
“你要怎么帮我?”
温语嘴角微扬,丝毫不见往日的“清纯懵懂”,俨然一个功于心计的狠毒女人。
“你手上的筹码是温家,但是为了温家,她还不至于嫁给你。”她顿了顿,又说,“现在你又多了一个筹码,我是她最在乎的亲人,如果我拿自己做筹码去威胁她,说你如果得不到她,就要把我卖到夜宴,她肯定会同意。”
“小妹妹,玩儿这么大?”
“又不是真的动手,只要你假装要对我下手,里应外合,就大功告成了。”
关临山不仅佩服起温语来,女人的嫉妒是多么可怕!
“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温语说道,春风得意。
临走,她又回头对关临山说:“对了,她又进医院了,那个护工在照顾她。”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注意身体?
送走温语,关临山离开公司去了医院。
医院。
温言躺了会儿,由于身子并不是真的虚弱,所以根本躺不住。
“我还是起来坐会儿吧,这么躺着也怪难受的。”
说着正要起身,病房门口一道清凉的男声传来——
“宝贝儿,才一个晚上不见怎么又进医院了?是不是听到我的求婚,太激动了?”
这样傲娇自恋的话,自然是出自关临山之口。
见关临山进来,单林观只好又扶温言躺下。
关临山看到单林观扶温言的动作觉得十分不爽,说道:“等你嫁进关家,这些男护工就不需要了,我可以给你请全世界最好的保姆。”
“三爷又跟我说笑呢,而且小单是裘医生找的,各方面都十分专业,不比保姆差。”
很好,一句话把两件事都反驳了,关临山听到温言的话,立马黑了脸。
“温言,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昨天晚上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三爷”
单林观刚开口就被关临山打断:“你是个什东西,我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温言感受到病房里突然暴涨的火药味,开口调和道:“三爷息怒。小单,你去帮我倒杯水。”
“三爷,不是我不领您的情,而是这份情我受不起啊。我不过是夜宴里的陪酒小姐,风尘女子而已,嫁进关家,只怕对关家的名声也不好啊。”
“能有多不好?不就是跌点儿股票,这点钱,我关临山还赔得起。”
说到股票,单林观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可是如果我进了关家,那三爷您赔的钱,可不仅仅是股票那么简单了。我嫁过来的不单单是我温言,还有温家那么大个窟窿,三爷您确定,要接手这样一个破落户吗?”
听到温言的话,关临山有些犹豫了。
倒不是在乎要投多少钱给温家,而是关家明面上风光无限,背地里却隐藏着不少的丑闻和无休止的斗争,这时候和温家结合,只怕被那帮人抓住把柄。
温言看他犹豫,以为自己的话让他有所后悔,接着说道:“而且,医生说我的心脏排异异常,需要住院观察,没个十天半个月是出不去了,这婚一时半会儿也结不成。”
“你,温言你是成心来气我!”
温言心里得意,面上却不漏分毫:“三爷哪里的话,我什么时候有那胆子。”
关临山心里一阵烦躁,干脆拉过一把椅子坐下。
半晌,他突然开口道:“我说你偏赶在这时候住院,你不会是为了逃婚,故意装病吧?”
被他发现了?不可能。
被他这么一问,温言心底一惊,随即又迅速冷静了下来。
到底是社交场上摸爬滚打过的交际花,面对关临山的怀疑,她淡然自若,“我这身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它快点好起来。”
关临山本就是随口一问,看她淡定自然的样子,也就不再追问下去。
“你要休养生息,我不会强人所难,至于其他的,没得商量,等你出院,就举行婚礼。”他言辞之中的斩钉截铁,不容温言拒绝。
温言无奈,又不敢现在惹怒他,只好先假装应承下来:
“三爷,您好歹容我好好考虑考虑,我现在才做完几项检查,头脑不清的,过几天,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您说怎么样?”
“女人就是矫情。”
关临山起身,说道:“那你就好好想想吧。”
说完,他又凑到温言耳边,用低沉的嗓音说道:“宝贝儿,如果你不答应,只怕温语也会被你连累。”
温言感受到耳畔的温热气息,有一丝危险的味道。
单林观看她脸色突变,皱了皱眉。
临走,关临山给了温言一枚飞吻。
这个男人,时而傲娇,时而霸道,时而又这么地——邪魅。
令温言头疼。
温言不知道的是,关临山才出了医院就接到手下人打来的电话。
“三爷,不好了,维也纳被人砸了。”
维也纳是比夜宴小得多的一家会所,关临山开来也不图用它吸金,只不过是几年前开来玩儿的,一直交由人去打理,很少过问。
关临山听说自己的店被人动手,大为光火:“什么?谁的人这么大胆子敢砸爷的店?”
“三爷,对方来了几十个打手,白天店里人手不多,才让他们得逞。”
虽然店不大,也微不足道,但终归是自己名下的东西,不问过他就动手,也太狂妄了。
关临山气道:“知道底细吗?”
“他们来店里闹了一通,泼了兄弟们一身的油漆,当时防不胜防,所以所以,没逮住。”
“废物。”
关临山挂了电话,气冲冲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