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的转变太快,温言差点以为自己刚才听到的声音是幻觉而已。
她又喝了一口水:“是啊,生活总要往前。那明天我们又该怎么办呢?”
从婚礼晚宴上逃走,关临山现在正在全城通缉她吧。
单林观尽量表现得不那么得意:“我来之前在网上看到一些消息,是关于关家的,估计他现在暂时没空理你吧。”
“什么消息?”
单林观的表情里有一丝一闪而过的幸灾乐祸:“总之,你今晚可以睡个好觉。”
温言突然惊叫:“对了,还有小语!”
那个女人?单林观一听到她的名字胃里就泛起一阵恶心。
温言急得起身:“我要回去找她!”
单林观稳住焦急的温言:“你先坐下,她现在很安全。”
温言不可置信眼前的男人还同时顾及了她的妹妹:“你把她也带出来了?可是你刚刚明明只带走了我一个。”
单林观咳嗽一声:“咳,抢婚这么大的事,为了以防万一,我找了几个兄弟来帮忙。”
温言用探究的眼光看着他:“那温语现在在哪儿?”
“为了不给关临山的人留下太多的线索,我和他们兵分两路,你放心,温语肯定是安全的。他们一和我联系我就告诉你消息,好吗?”
温言将信将疑:“真的?”
单林观眨眨眼:“我有骗过你吗?”
安全是安全,不过,有没有被吓到就不一定了。
单林观现在就是一匹隐藏在最深处的狼,耍得对手团团转,对方却难以动他分毫。腹黑至极,无人能及。
此时,一处阴冷破旧的小黑屋里,温语被人绑住手脚,粉色的礼服早已沾满了泥土,整个人狼狈不堪。
她撕心裂肺地喊着:“你们是谁?快放开我!”
其中一人朝她吐了一口唾沫:“老实点!”
温语哪里会乖乖听话:“我警告你们,我是严爵的夫人,你们要是敢动我,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听到温语的话,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这个女人也敢自称是老大的夫人?老大现在可是正和真正的“夫人”在一起享受二人世界呢!
另一个人拽着温语的头发,警告她:“你只要安安静静地呆着,哥几个保你平安无事,你要是再吵嚷,我们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
听到这话,温语不敢吭声。
自己不过是出来上个厕所,就被人迷晕绑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要是他们真对自己怎么样,她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要不是老大吩咐不准动她,不然我非叫她知道知道厉害!”刚才吐唾沫的男人埋怨起来。
温语确定他们不会伤害自己,于是壮着胆子问:“你们,是谁的人?”
其中一个带头的,哼笑一声,不理会她,他转头对着其他人叮嘱:“咱们的任务就是守着她,其他的一概不许多嘴,都记住了!”
温语见问不出什么,也省下力气,只能先这么等着。
为了避免暴露严爵的身份,猎狗安排的人都是以前温语没见过的,每一个都训练有素,只按吩咐办事,不给温语任何的可趁之机。
夜已深了,温言躺在公寓的床上,翻来覆去,根本无心入睡。
她干脆坐起来,喃喃自语:“他究竟是什么人?”
一个护工,裘裘的朋友,除此之外,她所了解的再无其他。
他一次次地保护自己,夜宴那种地方来去自如,现在又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自己从关临山的婚礼上抢走,还有人给他做接应
太不可思议了。
他虽然说那些人是他的兄弟,可那得是什么出生入死的兄弟才能帮他去和关临山作对呢?
除非,他们本就是关临山的死对头。
温言的心里顿时想炸开了花,一个答案隐隐浮现。
可她还是不敢相信,如果单林观就是严爵,那他这么帮自己,难道是因为他还爱她吗?可他爱的明明是温语
思绪像一团乱麻。
“算了,明天再说。”
知道想再多也无果,温言又回去,沉静片刻,便进入了梦乡。
好累。
像是打了一架。
温言揉着肩膀起床找单林观,然而公寓里空荡荡的,静得出奇。
“小单?”
回答她的只有自己的回声。
温言心里传来一股不安。
她接着喊:“小单,你在哪儿?”
温言往前走去,忽地从身后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你不用找了。”
她猛一回头,看到关临山坐在沙发上。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当然是来接你回去啊,我的新娘。”
“不,我不是你的新娘!”
关临山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他打了个响指,单林观就出现了。
他被人打得头破血流,奄奄一息。
关临山举起一把手枪,对准了单林观的头:“跟我斗。”
温言冲过去:“不要!”
可是眼前的画面突然变得模糊,她冲过去的时候单林观不见了,地上的血迹也没有了。
紧接着温语被人五花大绑带了上来。
“小语!不许你们伤害她!”
关临山命令他的手下,用刀划破温语的衣服,温言被他禁锢住,耳畔是温语的嘶吼,自己却动弹不得。
“不要,不要!”
温言尖叫着从床上坐起。
呼——
原来是梦。
单林观听到温言的房间有动静,就赶来看看。
一推开门就见到温言惊魂未定的样子,他拿了纸巾帮她擦汗:“温言,你做噩梦了?”
“现在几点了?他们有没有给你消息,温语真的安全吗?”
她一连串抛出许多问题,单林观只好耐心地一个一个回答:“才8点,我想让你多睡一会儿就没叫你。今天早上他们就会送温语过来,她很安全。”
听着他的回答,温言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单林观没有骗她。
吃过早餐,就有人把温语送到了公寓。
“姐,我终于见到你了!”
温言紧紧抱着温语,脸上写满了心疼:“小语,你没事就好。”
温语却松开了她,委屈巴巴地埋怨:“姐,你看,我的礼服都成什么样了?手也被绳子勒得青一块紫一块他们分明就是虐待我”
话没说完,她又哭了起来。
温言检查着温语的手腕,上面果然有勒痕,于是质问单林观:“你不是说小语会安全的吗?”
单林观为她的态度感到不快,但还是耐着性子回她:“那你不妨问问她,除了这两道勒痕,还有没有其他的证据可以证明我的人虐待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