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温言已经在一盆花前蹲下来,开始认真的打量了起来。
听到身后严爵的问话,还分心去回答他,“我看这盆花似乎有些奇怪。”
严爵听了之后,也开始认真地打量起了这盆花。
虽然他也不是经常回来,但是也知道对于这些花在自己母亲心里的位置还是挺重要的,因此听到温言说花有点问题的时候,心里也紧张了一下。
他在温言的身边蹲了下来,看着她看着的方向,那盆花开的非常好,可以说是整个花房中开的最艳的一个了。
“这不是开的挺好吗?能够什么问题?”
他以为温言是大题小做,拉着她就要站起来。
但是温言却一把就将他的手甩开了,“不要帮倒忙,不知道情况就别开口。”
她认认真真的看了一会儿,然后伸手就将花盆端了起来,这下能够更清楚的看到花的根颈部,在接近土壤的地方,已经有些发黑了。
将花盆端起来的动作,同时也是吸引到了严爵,他就像是温言一样凑过去认真的看了看,不过确实一脸的茫然,他什么也没有发现。
“看什么呢?我怎么就没有发现这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呢?”
温言伸出自己的手指头,指着花的根颈部,“你看这里。”
顺着她指着的方向,严爵认真的看了过去,“怎么了?不就是颜色稍微有点不一样吗?人和人的肤色还不一样呢,这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错了,这不是你所谓的肤色不一样,这是它已经生病了的象征。”
“怎么可能?”
严爵转头看向温言,见她根本没有将视线挪开,不由的有些悻悻,“不说其他的,单看它现在开的这么好,怎么也不像是生病的样子啊。”
“你不懂,虽然这话开的很好,但是有点类似于人的‘回光返照’,这已经快要是它生命的末期了。”
“你对这个也有研究啊?”
突然,花房门口传来一个女声,一听就是严母的声音,这一下吓得温言差点就没拿稳手手上的花,给摔出去。
她将花盆放下,才站起来看向严母,“不好意思阿姨,没有经过您的允许就私自搬动您的花了。”
严母到是难得的态度比较好,也没有故意刁难她,“那不中重要,重要的是那盆花你认为是怎么了?把你的看法给我讲讲。”
温言没有多做思考,把自己刚才给严爵讲过的话,又重新讲了一遍,不过也要比刚才讲的更详细一些就是了。
“所以我认为,这盆花如果不赶紧进行救治的话,很快机会衰败的。”
严爵对于这种事情并不是很了解,也不清楚温言什么时候对待花卉方面竟然有这么深的认识。
但他就是毫无理由的完全相信温言。
“妈妈,既然温言这么说,就肯定有她的道理,我觉得您应该相信她。”
他明确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就是无条件的支持温言。
严母的目光在他的身上转了一下,又放回到温言的身上,“那以你的看法来说,你觉得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当然是要先换土,这种情况最大的可能就是土里生长了寄生虫,现在花已经开到最盛的时候,而且根茎处也已经受损,所以根本没有办法再耽误下去了,一般常规的驱虫办法都已经不太适用了。”
“就像你说的,它已经开导了最盛,而且根茎受损,那你怎么保证在换土过程中,我的花不会受损呢?”
严母的话里虽然并没有听出来很多的情绪在其中,但是在严爵听来就是在故意刁难温言。
“妈妈,你们都说了花已经都快死了,还怎么要求温言不损伤它啊,要不然就不管了,就让它这么开着吧,现在也挺好看的。”
他这句话说完之后,齐齐的接受到了两道不认可的目光,“你懂什么?”
看着严母和温言两个人竟然异口同声,他表示自己受到了惊吓,捂着自己的嘴,往后退了一步,挥挥手示意她们继续,而自己绝对不再参与。
“我曾经养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花,小时候在老家,帮着家里的老人照顾过很长一段时间,对这方面还是有些了解的,如果阿姨信得过我,可以把这盆花交给我,我可以把它照顾好的。”
严母好半天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看着温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既然也养过花,那就肯定认得我这花吧,这可不是普普通通的花,你考虑过后果吗?”
温言重重的点了点头,“我当然认得,也非常的清楚这盆花的价值,但是我也相信我的手艺。”
“既然你这么笃定,那我就姑且让你试一试,可是你也应该要想好,万一治不好,结果会是什么样子的。”
“走吧,送我回房吧。”
严母说完之后,就吩咐保姆推着自己会回宅去了。
远远的似乎最后还传来严母一句话,“要到吃午饭的时候了,不要想着会有人来请你们。”
虽然这句话听在耳朵里可能并不是那么的顺耳,但是温言却不像常人那样,她觉得自己从中听出了更深层的意思。
“严爵,我觉得似乎你妈妈对待我的态度,真的有在变化了啊。”
严爵点点头,“嗯,我也觉得如此,这是一个好的消息,说明所有的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紧接着话音一转,严爵立马就开始埋怨温言了。
“你怎么就接下这个事情了呢?难道你不清楚我妈妈对这些花的重视程度吗?我觉得你单看价值来说,也应该能猜到一些吧……”
看着一脸着急得的严爵,温言突然就笑了,这下子严爵就更是迷糊了,“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温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上前一步,在他没有预料到的时候,伸手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身,将整个人埋进了严爵的怀里。
“你这么关心我,让我觉得好感动啊。”
她这突入其来的动作到是让严爵感到非常的意外,甚至有点摸不清头脑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