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的身子僵硬的她都不舒服了,严爵无所察觉一般停了一会,然后就直接把人抱入怀里固定好,下巴靠着温言的肩颈。
“别动,就抱着睡。”严爵亲了一下温言裸露在外的后颈。
温言确实不敢动,“你抱着我,我睡不好。”
“你要习惯我抱着你。”又一个亲吻落在肩膀上,透过衣料仍能感受到来自嘴唇的热度。
温言还想说话,刚发出一个音,严爵就凉凉的说,“再拒绝我抱着你睡觉,我们就做一点事情来打发时间,因为看着你还不想睡觉。做一些运动有助于睡眠。”
这么明显的暗示已经是恐吓了!温言生气,带着浓重的憋屈,渐渐在严爵温热的怀里睡去,忘记了黑暗带来的恐惧感。
严爵听着怀里人舒缓绵长的呼吸声,确定她已经安稳的睡着,放下了心。他今天忙了一个上午,紧接着开车到郊外,又是吃饭又是拉人散步,还淋了雨,早已经感到疲倦。
等到温言睡着,他也安心的睡去。
绕在腰间的手臂随着睡意变深而自然的放松,温言睁开双眼,感受身后喷在肩颈处的呼吸。她轻轻的转过身,面对着严爵毫无设防的睡脸,适应了黑暗后,他的轮廓也可以看清了。高挺的鼻梁和浓密的黑眉,睁开时常常冰冷的双眸,情动时又带着糅杂了欲望和温柔的情绪,厚薄适中的嘴唇在商场上号令千军,亲吻时又如此的柔软,总是能带给人血脉激荡的感觉。
温言的视线慢慢的下移,挪到因为睡觉而被敞开的胸口,先是手指贴上,然后是耳朵伏到胸口,清晰的心跳声,一下下撞击着耳膜。
来自生命原始的律动之音,让温言深深的感动,也感激上天,他现在好好的待在自己的身边。心跳声让温言心安,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渐渐的也以听着严爵心跳的方式睡去。
第二天,严爵起来的时候,明显精神不足,眯着眼睛困难的坐在床上醒了好一会。
温言收拾好了,严爵才懒洋洋的开始洗漱。
昨天他不是睡的比自己还早吗,怎么今天早上没精神呢?
两个人在民宿的餐厅用了早饭,严爵难得的只吃了白粥就不再用了,这和他往时的习惯太不一样了。温言观察着他,严爵却敲了敲她的碗,“赶紧吃蛋羹,看我干吗,美色能饱肚子?”
原意是关心严爵身体状态的温言,心中的温情被他厚脸皮的话击飞了。
严爵提醒完温言吃早饭,就咳了两声,咳完对上温言担忧的目光。
“怎么了?不好吃?那就换一样吃。”桌上放了六七个小碟子,从蛋羹、牛奶馒头到小碗西红柿鸡蛋面都有,他挑了一碟芋头糕,放到温言面前,这个她爱吃。
“你咳嗽了,是不是昨天受寒感冒了?”
“可能只是早上起来喉咙不舒服吧,喝点水就没事了。”
温言依旧怀疑他感冒了,证据就是他没胃口,早饭只吃了一碗无滋无味白粥。
在严爵紧迫盯人的目光中,温言用了一小碗西红柿鸡蛋面,还有一块芋头糕,一小碟沙拉,她望着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肚子,哀怨的看了严爵一眼。
严爵不以为意的拉着温言的小手,他很满意吃的饱饱的温言手心的温度,比她刚起床那会好太多了。
“你这个身体,要吃的多一点才会暖。”严爵轻声哄着。
办完退房手续,严爵站在大门口等着后面的温言,忽然打了个喷嚏。
“你这个样子,真的感冒了啦!”温言跑到他面前,递上一张面巾纸。
严爵刚想反驳,捏着面巾纸的手就赶紧捂上鼻子,头也偏到没人的一边,喷嚏一个接一个。
终于鼻子的痒意有所缓解,他尴尬的对上温言既担忧又生气的目光。
“还说自己没感冒,刚刚让你喝姜汤也不要。”昨天的大雨让郊区的气温下降了好几度,早上民宿备了驱寒的姜汤,住宿的客人都可以免费领取。严爵偏偏硬说自己身体健康,不用喝。
严爵点了一下温言气鼓鼓的脸颊,“好了,先回市区,到了再买药。”
他拉开车门,弯腰坐进驾驶座时,明显感到身体肌肉的酸胀感,嗯,这可不能让温言知道,要不然又该念叨他了。
路上因为精神不好,温言提醒他开慢点,两人比来的时候多花了二十多分钟才回到温言家。
严爵坐在车里,“我这边就去上班了,你累的话可以休息。”他在公司放了换洗的衣物,就不回家了。
温言站在车窗前,嘱咐着,“你一定记得让秘书给你买感冒药,中午胃口不好也要吃饭哦。”
严爵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赶去严氏集团,总裁也不能总是翘班,还有那么多工作等着他。
温言换了一身衣服,也去温氏集团上班,只是心里时不时就会挂念着感冒的严爵。
或许是昨天玩了一天的关系,今天温言对工作的热情没那么高,把今天的份处理完,也没有加班的性质,便回家了。
就着冰箱里的食材,简单的做了一个蘑菇炒肉和清炒丝瓜配米饭。她在从锅里盛出炒好的菜时,脑子里就不停的旋转着诸如严爵吃饭没有、吃感冒药没有等等的念头,总之每一个都和严爵有关系。
或许应该给他打一个电话,问下情况。不行的话直接给他外卖买药送过去。温言脱下了围裙,门铃响了。
打开门,严爵显得略有疲倦的脸,让温言呆了一下,下一秒反应过来,把人让进房子里。
“我今天好累啊。”严爵熟悉的换上当初自己单林观时期,留在温言家里的拖鞋。
温言跟在严爵身后,看着男人垂着肩膀走到沙发坐下,眼睛干涩的揉了揉。
“你做饭了?”
“嗯,炒了两个菜。吃感冒药了吗?”
“温言,我想喝青菜粥。”严爵带着血丝的眼睛看着她。
才一个白天没见,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温言心疼的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倒是正常没有发烧,严爵眷恋的在温言的手心蹭了蹭。
“吃药没有?”温言没有拒绝严爵的亲近,但还是坚持问他是否听话的吃药了。
她感到在自己手心磨蹭的男人停了一下,似乎是心虚了,“没有,到公司后一忙起来就忘记了,今天开了三个会。”
她想用力拍他一下,但现在这么虚弱,还是等他恢复健康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