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忘了,严爵现在失踪了,我倒要看看谁还能护得了你。”关临山说着,却下意识想到了单林观,他要真想动手,那小子还不足挂齿。
他?他从未护过她。温言在心底嘲笑自己。
“他失不失踪跟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既然如此,那你还是趁早准备吧。”
温言红唇轻扬,“堂堂关三爷,怎么会喜欢强人所难呢?”
关临山皱眉,眼看着又要发火:“你说什么?”
“三爷息怒。我是说,自己家里出了事,搁谁身上也没心思谈婚论嫁不是?不如等我解决了温家的事,再给您一个满意的答案,如何?”
关临山正要开口,包厢的门被人打开。
单林观推门而入的样子,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又是你。”关临山不满道。
“小单?”
单林观径直走到两人面前:“原来是关三爷在这儿。”
说完,他又对着温言道,“我在外面等你下班,刚才打你电话不接,我还以为你又不舒服了。”
温言知道他是在打掩护,单林观是在等她下班没错,但是自己的手机根本没关静音,内心不禁感激他来为自己解围。
她顺着单林观的话说道:“呀,不小心关静音了,还真没注意,还让你跑一趟。”
关临山懒得看这两人一唱一和,“不用防贼似地防着我,我要真打算今晚碰她,楼上就是酒店。”
说着,他暧昧地看了温言一眼,仿佛是在刻意提醒她,他差点得到她。
“三爷多虑了,我在意的从来不是你怎么样,而是温言怎么样。”
“你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儿,我告诉你,我看上的女人,她就必须是我的!”
关临山倏地从沙发上起来,指着单林观恶狠狠地说道。
以前有个严爵,他和自己叫板也就罢了,现在来了个单林观,一个无名小辈,凭什么三番两次让自己吃瘪?
“温言,我给你三天的时间,清理干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别想着其他的主意,想了也没用!”
说完,关临山便离开了夜宴。
温言和单林观出来的时候遇到小青,温言自知免不了又有一顿口舌之争,正打算迎上前去,单林观却把她挡在身后。
“哼,勾搭完一个又一个。只点你一个又怎么样,到头来,三爷还不是抛下你一个人走了。真是可怜。”
“如果你喜欢很多人一起的话,我倒是有几个兄弟,可以陪你玩玩儿。”单林观冷声道。
小青上次就看单林观不顺眼,要不是上次领班在,她早怼得他再没脸踏进夜宴了。
“哟,这是哪来的穷屌丝,也学人家有钱人来夜店?浑身上下加起来都不够买瓶酒吧?”
“像你这么廉价的酒,要多少有多少。可惜我天生爱干净,不是什么酒都愿意掏钱。”
小青顿时气急败坏,“你,你说我不干净?你身后的女人……”
“对,就是说你不干净。”
单林观想也知道小青要说什么,无非是些贬低温言,不堪入耳的话罢了,他不想让那些东西脏了温言的耳朵。
小青火冒三丈,正要破口大骂,温言不紧不慢地开口,“你有时间在这里吵架,不如想想,怎么把你的关三爷哄回来。”
温言想,她要是知道刚才在包厢里关临山说要娶她,想必要当场昏死过去。
但是自己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光荣的事情,相反地,分明就是摊上大麻烦,所以并没有说出这件事来气她。
小青正愤懑难平的时候,单林观牵起温言的手走出了夜宴。
“我们走吧……”
“好。”对着这意料之外的动作,温言倒也没反抗,只觉得一切都很自然,单林观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更加温柔。
严爵其实却微微有些紧张,她的手握在他的大掌里,柔若无骨,让他不敢用力。
而他单林观的身份,暂时还不能做什么更亲密的动作,他怕吓到她。
“刚才谢谢你。”回去的车上,温言对单林观说道。
“三天之后,他想干嘛?”尽管已经猜到大概,但单林观还是想知道得更详细些。
温言深吸一口气,无奈道:“嫁给他。”
说完,温言觉得愈发可笑,自己的丈夫要和自己离婚,不爱的人,又偏偏逼着自己嫁给他。
单林观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痴心妄想。”
温言看着窗外的霓虹一闪而过,万家灯火,夜景繁华,不禁想起父母还在的时候,若是温家没有落到这步田地,她哪里会被人这样步步紧逼?就算是面对冷漠无情的严爵,她也不会觉得这么棘手。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温言收回视线,平静地说道。
对于她口中的“我们”这个词,虽然连温言也没注意到,但单林观却十分受用。
“你打算怎么做?我帮你。”
“夜宴是暂时不能去上班了,明天我们去趟医院找裘裘吧。”
单林观明白她的意思,点了点头。
温言自顾说道:“装病住院,恐怕是目前最有效的办法了。”
回到家,温语便上前来,假装关心。
“姐,你回来了就好,我还怕你又跟什么男人纠缠,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很久呢。”
单林观伸手挡住快要贴到温言身上的女人,在温言之前,先开口道:“你姐今天身体不太舒服,先让她去休息吧。”
温言拉开单林观的手臂,对温语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我今天遇到了关临山,他”
“他不过就是个不要脸的混蛋。”单林观打断了温言的话,紧接着道:“你先去休息,剩下的我们明天再说。”
温言感觉得到单林观有意支开温语,虽然不解,但还是乖乖照做。
经过刚才的事情,她觉得自己对这个人的信任感又深了几分。
“姐,你身体不舒服,是和关临山有关吗?他是不是又用什么手段对待虐待你了?”
“要用手段的只怕是你。”
单林观冷眼看着温语,那眼神让她打了个寒颤。
那一瞬间,温语觉得似曾相识,严爵警告她的时候,也是这样令人后脊发凉。
太可怕了!这世上怎么会有第二个严爵?
“你不过一个小小的护工,凭什么诬陷我?”
温语虽然在反驳,但气势明显弱了许多。
温言开口劝道:“好了,我想休息了,小语,你也早点回房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