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兰说得如此直白，直接把顾晓晓给说懵了。
干笑两声，顾晓晓否认道：“怎么可能呢，刘副总是不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
刘兰迟疑一秒，摇头笑道，“什么都没有听说。要不是你这次拿下欧式的单子，我都不知道你在这里工作。”
看刘兰的表情，听她言辞之间的语气，真的以为她不在说谎。
然而她的女儿能在业务一部闹成这样，顾晓晓在RJ上班，她会不知道？
真当别人是傻吗？
心底虽然有怀疑，不过已经经历过这么多事的顾晓晓，再也不会像当初那样，任由人言。
“是吗？我还以为你女儿会告诉你呢。”顾晓晓直言。
“哦。”刘兰莫名其妙哦了一声，随即眼神专注地看着茶杯，“这件事她还真的没有说过，她去找过你吗？如果她真得去骚扰过你，我向你道歉。”
道歉，虽然不愿意接受她的道歉，甚至觉得她的道歉非常的虚伪，可她还是得说一句没关系。
顾晓晓刚要开口说那三个字，门口却忽然出现个人。
程晋南径直走进刘兰的办公室，不过只站在门口，他看了一眼刘兰，又看了一眼顾晓晓，眉头皱道：“道歉？”
程晋南哼笑，低声嘀咕道，“装得还真像。”
“晋南！”刘兰脸色明显变差，万分不喜道，“这是我跟顾小姐的事情，与你无关。”
程晋南虽然声音小，但办公室足够安静能让顾晓晓她们听清楚他说得这句话。
这句话反倒是让顾晓晓觉得程晋南并非伪装的天衣无缝，他也有他的弱点。
不过这种弱点应当不怎么出现吧。
“刘副总，如果你已经和顾晓晓谈好私事，我要带顾晓晓去见客户。”程晋南声音平缓，早已没了刚刚的怨怒。
顾晓晓正好也跟刘兰谈得尴尬，立刻起身道，“刘副总，既然没有什么正事，我就先去工作。”
她早就不想呆在这里，刘兰说话咄咄逼人，而且一句抱歉，把顾晓晓逼得无路可走。
不等刘兰开口应允，顾晓晓就已经走到程晋南的身后，鞠躬后随即出门，程晋南也只是留给刘兰一记白眼。
顾晓晓一进电梯，就长长舒了一口气，程晋南站在她的身侧，斜睨地看着她，让她很不舒服。
“怎么？”
顾晓晓冷声道，说实在的，她并不想搭理这个男人。
“我看你都不行了？”程晋南双手环胸，面无表情直视前方，“别这么幼稚。”
“我就是幼稚，才让人你有机会拿下欧式，不是吗？”顾晓晓不屑道，“一切都在你计划里。”
“是，都是我的计划。”程晋南也没有否认，“所以，你生气的是这个，并不是我前天说得话对吗？”
他不提还好，一提前天，顾晓晓恨不得把这个男人的脸皮撕下赖看看到底是什么做的，厚得可以当城墙了。
“难道出卖我和骂我脏不是一件事？”顾晓晓笑得有点无奈，“你的思维未免分得太清楚了点。”
程晋南眯眼看向身侧的女人。
“要说我如果真的被丁山玷污，真的脏了身体，那也是你一手造成的，不是吗？”
话音刚落，电梯门随即打开，程晋南面色不悦走在前面。
到了办公室内，余成很自觉地就出去了，程晋南一声不吭坐在座位上，冷声道，“等会要去见杜老板，你把余成桌上的资料先看下。”
“你真要带我去应酬？”
“有异议？”程晋南也不抬头，继续看眼下的文件。
“没异议，我哪里敢有异议。”暗戳戳地白了一眼程晋南，顾晓晓随即走到余成的桌子那边，拿起桌上的资料就开始看。
中午下班之后，程晋南亲自开车带着顾晓晓去市中心的酒店，在包间扥过了半个多小时，那个传说之中的杜老板才来。
和丁山一样，杜老板身边带两个人。
那两个也是劝酒的，不过他们从不劝程晋南，只劝顾晓晓，没多会儿，顾晓晓就觉得脑袋晕乎乎的。
可就算眼见着自己已经不行，程晋南还是把酒推在她的面前。
他怎么就这么王八蛋！
“我不能喝了。”顾晓晓趁着酒意倒在程晋南的肩上，暗暗说道。
程晋南没有回答她，暗暗锁眉。
看他眼神就知道，这家伙才不会管自己的死活。
顾晓晓无奈，深呼吸一口气，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终于还是端起酒杯，继续应酬。
“我喝吧。”
程晋南低音炮一般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顾晓晓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男人已经把她手上的酒杯给拿过去了。
一口酒下肚，这家伙眉头皱得更厉害。
“程总……”杜老板脸色都不好了，好像犯了什么大错一样。
“没事。”程晋南虽然不苟言笑，但这次出奇地没有发脾气，没有摆脸色。
杜老板本来喝酒也没红脸，程晋南一杯酒下肚后，他的脸就跟被火熏红透了。
顾晓晓脑子清醒不少，看着程晋南的目光也疑惑不少。
顾晓晓一为还得再喝一轮，哪知道程晋南喝完酒后，直接起身。
顾晓晓也站起身，但是她已经晕头转向，走路极为不稳，虽然脑子还算清醒。
和杜老板打了声招呼就直接出去了。
刚走出酒店，顾晓晓就歪倒在酒店门口，本来就晕还穿着高跟鞋，不跌倒才怪！
哎！
顾晓晓索性坐在地上，也不走了。
“知不知道你这样很丢脸？”程晋南也停住脚步，看着顾晓晓，双手环胸，一脸鄙夷，“RJ……”
“老板，我现在下班了。”顾晓晓没好气道，“我真的很难受，我想吐，能不能让我吹一会儿风。”
“吹什么吹！”程晋南走到顾晓晓身边，一把扯住她的左手胳膊想要把她给扯起来。
“哎呀，你别管我好不好，你先回去啊！我等会打车回去！”顾晓晓一边说一边双手胡乱挥舞，差点挠到程晋南的脸。
不是顾晓晓不识好人心，只是现在真的不适合坐车，一上车肯定会吐得他车上都是污秽物。
“顾晓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程晋南一只手不行，直接两只手上来，直接拖着顾晓晓就把她往车里塞！
“你今天住我那边。”
“不用了……”
“是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