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欣，这个名字大概可以给顾晓晓一个答案。
毕竟黄倩的事情就是她闹出来的。
周一一早，她就坐在张欣的办公室等着张欣，人事部的人都是一脸惊愕又有点不屑地看着她。
惊愕的是这个总裁夫人竟然一大早就到人事部经理办公室找事，不屑的是大家都知道这个女人就是靠男人爬上现在的位子的。
况且，公司最近也传出程成和她的关系不干净什么的谣言。
顾晓晓坐在张欣的位子上，一个人的办公室还真得挺舒服的，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有这么大的办公室？
“哟，顾总。”
张欣推门而进，一声顾总刺耳可笑得很。
然而早已经见怪不怪的顾晓晓完全没有放在心上，直直地看向刚刚出现的张欣。
“顾总，你这副神情倒像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张欣手上提着一只奢侈品牌的包，好像是香奈儿。
抱歉，她顾晓晓真得不认得品牌。
“张欣你可以啊！”顾晓晓仍旧坐在张欣的位子上，一点都没有退让的意思，说话反倒是比平时更强硬。
张欣有点适应不了这么强硬的顾晓晓，“顾总，你什么意思？”
“我已经问过程晋南，他说完全没有授意让你开除黄倩。”
“是吗？”张欣毫无惊愕，“程总大概是贵人忘事。”
“嗯，大概吧。”顾晓晓哼笑着，不紧不慢道，“不过他不这么认为，所以大概你会被开除。”
“……”张欣的惊愕仅仅闪过一秒，随即很淡然道，“这件事，我会向董事会申请调查，不能因为总裁忘事这锅就让我背啊。”
“没机会了。”顾晓晓摊手故作可惜，“程成刘潇眉已经放弃你了。”
“你……”被戳中要害，张欣脸色终于变化，“顾晓晓，你别胡说八道！”
“是吗？”顾晓晓光是看她的表现就能认定答案，“你不信可以直接去找刘潇眉和程成啊，要不是他们夫妻俩在程叔叔面前求饶，我怎么会知道是他俩指使你的！”
顾晓晓说完走到张欣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有一个月的交接时间。”
警告完整个女人她直接就离开张欣的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外贸部。
程晋南安静地坐在外贸部办公室里，挂断了一直通话的手机，嘴角扯了扯：“你终于不是曾经的傻白甜了。”
“谁是傻白甜，你是不是对傻白甜有什么误会？”顾晓晓没好气地坐了下来。
程晋南没有回答她这个段子问题，而是谈论刚刚她在张欣办公室的那段表演，“你这招引蛇出洞不错，你进化了。”
“你……”
“黄倩，你出去盯着。只要张欣去程成或者刘潇眉的办公室就过来通知我们。”
黄倩点头离开办公室，一直站在角落打印机那边暗暗盯着张欣办公室。
但是顾晓晓觉得这个方法大概行不通，张欣完全可以打电话跟刘潇眉说这件事。
“遇到关系厉害的事情，人肯定会想要面对面解决。在事态紧急的状态下，电话只是沟通的障碍。”程晋南道。
看程晋南信心十足，顾晓晓也只好暂时相信了。
果然，十分钟后，黄倩回来说张欣直接去了刘潇眉的办公室。
“去吧。”程晋南给她一个肯定的眼色。
顾晓晓突然觉得心绪澎湃，其实在RJ这么久牵扯到这么多事情，没有一件像今天这件事让她这么情绪激昂的。
看似微不足道的一件事却让她彻底改变对职场的概念。
她回给程晋南一个眼色，坚定而义无反顾。
她快步走到刘潇眉的办公室外，秘书差点拦住她，不过她一个狠戾的颜色就让那个秘书不敢出声。
这就是职场权力，谁狠谁就能主导整个舞台。
站在刘潇眉的办公室外，听着里面的吵闹声，毫无意外的张欣正在让刘潇眉保住自己的人事部经理位子，但是刘潇眉也中计以为程晋南真的会开除张欣，一直说没办法但是会给补偿。
几番吵闹后，办公室的大门终于被打开，张欣一手拉着门把，瞪眼惊讶地看着顾晓晓。
“意不意外，惊不惊喜？”顾晓晓站在门口，双臂交叉于胸前，强势地看着门口一前一后两个女人。
张欣惊讶后的第一秒还是伪装淡定：“偷听？”
“我背后这么多人，算偷听吗？”顾晓晓眼眉一挑，故意扫了一眼身后正在看热闹的员工一个个面露八卦却又不敢光明正大的看。
张欣被怼得说不出话，只好刘潇眉亲自上场，她走到张欣背后，声音尖锐让人极为不舒服：“你既然已经知道事情真相，就算在这边听又有什么意思？”
“是没什么意思，只不过就是意思意思，让你知道我的意思。”顾晓晓昂了昂下巴，挺胸道，“刘潇眉，我问你，黄倩之后的下一个是谁？”
“当然是跟你有过矫情的吴娇娇。”
“她现在可是你的得力助手。”
“一个可以出卖朋友的人，我留着她干什么？”刘潇眉也是强势，“吴娇娇之后，大概就是夏天。”
夏天，曾经给她整理过资料，不过他们只是点头之交……
“董藩……”刘潇眉继续道。
这个死女人竟然连董藩也不放过？她跟董藩关系也不好吧！
“还有谁跟你接触过呢？”刘潇眉面露胜利的笑意，“或者，找一些你的朋友，然后对他们的公司施压，让你不爽，简直太棒！”
顾晓晓已经气得说不出话，在暗骂一千遍贱婊之后，扯紧自己的衣袖长叹点头道，“好，我倒要看看是你道高一尺还是我魔高一丈！”
顾晓晓说完就回到自己的外贸办公室。
程晋南已经离开，桌上是他留下的一份资料，上面是一些外贸大佬的联系方式。
来不及呼出那一口恶气，她直接把手边另一份关于平台的资料丢给黄倩，“今天开始，所有平台你负责，人的招聘也由你负责，我只负责业绩。”
黄倩一愣，“可是组长，张欣会给我们人吗？”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只要合理合法，把人弄来给你干活就是了。”她说着坐下来，直接拨通了外贸大佬资料上的第一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