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件事情里面,唯一受到伤害和不满的估计就只有孙钱了。
赌场的人走后,赵寡、妇赶紧将孙钱扶在已经破裂了的石桌旁边坐下。
看着孙钱满脸青紫,浑身是伤,赵寡、妇心里面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心疼是因为这毕竟是她的儿子,生气又生气在这个儿子如此的不争气。
今天这件事情,赵寡、妇明白是罗小瓜帮了大忙。
“好吧,今天这件事情婶子可得谢谢你,如果不是你,他还不知道现在在哪呢!”
赵寡、妇拉着罗小瓜的手,不住的说着感激,又狠狠的瞪了孙钱一眼。
说着,赵寡、妇便将手里的房契塞给了罗小瓜。
“这是婶子这间房子的房契,除了这个婶子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这个房子虽然看上去旧了点,可是当时修这个房子,我们也是花了大心思大价钱的,可能也不值什么钱了,但对你们来说也算是有了个住的地方。”
“如今你们就算是这房子的主人了。”
罗小瓜赶紧摆手拒绝。
“婶子你说什么呢?你对我们这么好,这房区我肯定是不能够要你的,况且我不是早就打算修一间自己的院子了吗?”
“不行,不管怎么样,这个房契你都得收下,婶子知道这个房子的价值肯定是不如你给的银子的。婶子会慢慢的把这个银子还给你,还有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我也会逼着他尽快还给你钱的。”
罗小瓜越是推拒,赵寡、妇就越是咬定了决心要将这个房契在给罗小瓜。
罗小瓜一脸为难的不肯接受。
推拉之间看见言良正抱着滚滚在窗户旁边含笑看着,一脸看热闹的表情。
滚滚还以为罗小瓜和赵婶子之间是在玩游戏,开心的鼓掌哈哈大笑着。
“婶子,这个我真的不能要!”
两个人你来我往,没有人注意到靠在桌边已经像是死过一次的孙钱。
没人要还不如给我呢,孙钱想着。
他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那张房契。
其实这间房子真的值不了多少钱,孙钱想要这间房子是因为早就有买主跟孙钱定下了。
若是孙钱能够将这间房子卖出去,那边的买主愿意出到八十两银子。
“婶子你听我说,这些天我们住在您家里,什么也没给您,每天日、你还要为我们做饭,还得替我照看滚滚,你已经为我们做了很多事情了,这一次就算我给您的房租伙食费还要照顾滚滚的费用了。”
罗小瓜这样说当然只是借口。
赵寡、妇明白罗小瓜是真的不愿意收之后,只好自己将房契收下,对罗小瓜的感激更上一层。
下定决心要将罗小瓜和言良当做她的亲儿子和亲女儿,要将滚滚当做她的亲孙女来对待。
言良抱着滚滚出来的时候,罗小瓜早就解决了和赵寡、妇的推举。
看见言良抱着滚滚出来,罗小瓜得意地对言良眨了眨眼睛。
看到罗小瓜的机灵样子,言良没忍住笑了出来。
夜里,罗小瓜和言良睡在一张床上,中间睡着的就是滚滚,滚滚盖着的是自己的小被子。
想到罗小瓜白天的表现,言良觉得眼前一亮。
照相之前觉得罗小瓜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村姑,即便是知道一些医药知识,知道一些看上去很奇怪的东西,言良也并没有把罗小瓜。
后来罗小瓜对言良很细心很认真,还一直想办法要救言良的病,言良心里面便对罗小瓜多了一些感激,对滚滚也多了几分真情实感。
今天看见罗小瓜对赵寡、妇如此好,想尽办法解决赵寡、妇的问题,还要担心赵寡、妇不肯接受的小心翼翼,言良心里面有个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
言良侧过身子借着月光看着罗小瓜熟睡的模样。
睡熟的罗小瓜看上去比白天少了几分攻击性,多了几分安静和柔软。
正看着罗小瓜突然使劲的乱眨了几下睫毛。
她愤愤不平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言良便装作刚醒的样子,一脸朦胧的看着罗小瓜。
罗小瓜没有注意到言良的举动,翻身下床拿出了一个小娃娃,又拿了几根针,使劲的扎了起来。
言良好生生的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你这是在做什么?”
“没看到吗?我在扎小人!”
罗小瓜头也没回的说了一句。
“当然看到了,我就是问你做这个干什么?”
看上去怪吓人的。
言良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
“这几天我都没有去县城里,你难道没有发现吗?”
“当然发现了,我以为你是想休息呢。”
言良立即回答道。
事实上言良还真没有发现。
罗小瓜在家的这几天,家里要热闹了很多。
滚滚也变得开朗活泼很多,言良这几天日子过得很轻松,根本没有想过罗小瓜还要去行医这件事情。
“当然不是,前几天我去县城里摆摊的时候又犯小人了!”
罗小瓜愤愤不平地把自己因为没有行医证,而被医馆的大夫挤兑,还被捕快勒令收摊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了言良。
“我已经准备去考一个那个什么行医证,不过我一直觉得这些天我就是犯了小人,不然那个医馆的大夫为什么一直盯着我不放!”
想到生气处,罗小瓜又使劲拿针戳戳戳。
“可惜的是我们才画出了两大笔银子,这些天我又不能够去摆摊了,一直没有进项,我这心里面还真有些空落落的。”
想到银子的事情,罗小瓜便觉得没意思了,将娃娃随手丢开,又将银针好好摆放好。
家里有一个小孩子,这些东西可不能够放在显眼处。
滚滚还在安稳的睡着。
言良想了想,撑起身子看着罗小瓜,“没事,你安心准备你的行医证,银子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你能想什么办法?”
罗小瓜狐疑的睁大了眼睛。
我的办法那可就多了,不过是银子,这是最简单的事情了。
可是这样的话,言良不能够说出口。
想了想,言良说,“我可以去卖画啊。”
“上一次我的画不是还挺好卖的吗?大不了我这几天多做几幅画去卖。”
几十两就能买到皇子的画,买画的人可是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