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瓜本来只是轻微的身体上有不适,吃了药之后症状也减轻了许多。
她也发现自己给那个女人的药,女人好像也吃了。
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这个女人能不能活下来就看她自己的本事了,反正药已经给了。
倒也不是同情心泛滥,只是在自己有的时候施以援手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即便是这个女人犯了大罪,那也应该有法律来判定她的罪责,而不是平白无故的死在这里。
几个女人倒是一直没有再来麻烦罗小瓜。
或许是罗小瓜给的药有用,又或许是这个女人自己求生意志坚强。
在吃过罗小瓜给的药后的第三天,女人看上去病情就好转了许多,至少不再像之前那里缩在角落一动不动,当狱卒来送饭的时候能够自己起身拿饭了。
之后几个女人有些不信邪的想对罗小瓜动手,结果又被搞了一身的痒痒粉之后,他们就像是被划定了楚河汉界一样,再也不敢越过这个雷池。
言良仿佛就来了那一次,之后再也没来过。
夜里罗小瓜故意没有睡得太死,可再也没有感受到有人来过。
又过了一天,罗小瓜在这个监狱待到第四天的时候,便被无罪释放了。
她以为自己被关了这么些天,又是赵青天故意将自己弄进来的,还以为那个来的钦差大臣和赵青天是一丘之貉,可没想到自己竟然被无罪释放了。
后来罗小瓜才知道原来提审赵青天的并不是那位看起来很和善的老大臣,而是第一次见面有些冷漠的那个小将军。
不知道为什么罗小瓜总觉得那一天见面的时候,那个小将军有些太过于关注自己了,可又担心是自己的误会,总之不管怎么说,这个小将军是帮了她,还了她清白,将她从牢狱之中救了出来。
小将军找到确实证据的那一天之后,就再次传唤了罗小瓜,张青天被压在堂上,当着所有百姓的面小将军澄清了县令是被谁所害。
那些来听的百姓们自然是将赵青天骂了一个狗血淋头,毕竟赵青天之前做的事情可真配不起他这个名字,反而是宋城给这些百姓们带来了切实的福利。
知道是赵青天害了宋城之后,不少百姓都觉得赵青天是因为宋城顶了他县令的位置而怀恨在心,赵今天又有了动手的杀人动机。
至于那个助纣为虐,卖毒药给赵青天的就是他从前在医馆,一个相熟的大夫,那个大夫也因为从犯而被投进了大牢,不过两个人之中那个大夫的罪名当然是要轻一些,而赵青天这个一手设计杀害了县令,又将这个罪名推到罗小瓜身上的人,会获得最重的惩罚。
这个大牢总算也有赵青天自己体验的一天了。
就不知道为何明明已经得到了清白和真相的罗小瓜,在知道了赵青天的下场之后,反而又病了一场,有可能是在之前牢狱之中的时候就没有将病治好。
到了案子的真相,整个人轻松了之后,那根紧张的弦松了下来,所以才会再次晕倒。
一下了公堂罗小瓜就晕倒了,言良带着罗小瓜回了医馆。
龚小将军见状,也跟着一起去了医馆。
馆里的老大夫给罗小瓜瞧了病说没什么,只是之前感染了风寒还没有痊愈,如今心情有较大起伏,所以才一不小心昏过去了。
知道罗小瓜没有大事,言良总算是放心了一些。
他自己没有注意到,可是龚辛却发现了刚刚罗小瓜出事的时候,言良特别紧张,第一个发现了罗小瓜的不对劲,接触了罗小瓜,一路上抱着罗小瓜狂奔,甚至忘了还有马车这样的东西。
龚辛从来没有在言良身上看到过,他如此在意一个女子的动作,只是工薪不知为何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罗小瓜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也是第一次见面为何她要盯着罗小瓜看那么久。
一方面是为了了解主子夫人到底长什么样子,另外一方面就是他想知道那种隐隐约约的熟悉感是从哪里来的?
之前罗小瓜在公堂上或是私下见的时候,伶牙俐齿的模样,让龚辛觉得有一丝熟悉,又有一丝不一样,可如今罗小瓜这样软软的躺在床上的时候更、新却突然想起来自,己为何会觉得她眼熟。
看出龚辛有话要说,两个人走到了外间。
“我就说太子殿下怎么会被一个民间女子给迷住了,原来这还是有前缘的?”
龚辛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
言良总觉得龚辛会说出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他的表情尤其陌生,“前缘,什么前缘?”
“这位夫人不就是殿下你六年前微服私访时宠幸的女子吗?”
“殿下这一次来是要将夫人还有小主子都带回京中吗?”
言良只觉得一个大雷朝他劈来。
六年之前?
滚滚现在五岁时间刚好对应上。
言良站着一动不动,连表情都没有变化。
那段记忆他完全没有。
正因为他之前生过一场大病,后来虽然得到了神医的相助,也没有完全治好,在某些情况下依旧会复发,一旦复发就可能会忘记一些事情,只是言良没有想到会忘记这样重要的一件事情。
言良有些不敢想象,要是罗小瓜知道了这件事情会做何打算?
平常罗小瓜从来没有跟滚滚提过亲生父亲的事情,只说她的亲生父亲已经死了。
如果自己这个时候告诉罗小瓜,其实当年那个男人是我,滚滚的亲生父亲也是我,让你们母女俩受了这么多委屈的还是我。
言良有些不敢想象罗小瓜看自己的眼神。
在昏暗的小巷子里,那一天罗小瓜被要求去镇上给爹还有大哥打酒,她手里揣着来之不易的铜板,往镇上走去。
可出门没多久就下起了雨,一下雨整个天色变暗了下来,罗小瓜好不容易去酒馆在快打烊的时候央求人家打了酒,为了快些回家她走了小巷子,可是刚进了小巷子便被人掳走了。
接着便是她最不愿意回忆的事情。
这是一个笑话吗?
“那个人是你?”
剧烈的头痛使葡萄的语气十分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