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瓜言良一离开,管家立刻叫了人来。
“没错,就是他们找人去查查……”
房间里白元恩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眼皮跳了跳。
“少爷。”
管家刚吩咐完,转过身就发现白元恩的眼睛动了动。
过了一会儿,白元恩睁开眼睛,眼神一片清明。
“刚刚……”
他嘶哑着声音,管家立刻让人拿了水过来服侍着他喝下。
“少爷你总算是醒了,你昏迷了快一天一、夜了……”
“你要是真出点事,你让老奴怎么办啊?”
“抱歉张伯,我没有想过这一次会出事。”
白元恩坐起身,感觉身上的疼痛已经减轻了很多,脑子也清醒了不少。
“我刚刚仿佛了听到大夫的声音?”
昏迷中白元恩听到了一个女子清冽的声音,还有放在她额头上冰凉的手指。
“没错,是张元去给您找的大夫。”
“还是一位女大夫呢,年纪轻轻本事倒还不小,之前我们请了城里最有名的医馆的大夫,可那一个个大夫只是给您处理了伤口,其他的一概束手无策。听说有一位罗姑娘医术很好,张元马不停蹄的去请了。”
管家接过水杯放好,转过身就见到白云恩若有所思的模样。
“看起来那位大夫的年纪比您还要小一些,小小年纪对医术却有如此高的造诣了。”
“那位大夫现在在何处?”
“刚刚我让人请大夫去了偏房。”
管家朗声喊道,“翠星,快去偏房,将罗姑娘请来。”
偏房罗小瓜已经将这屋子里面摆放的器具都看了一个遍,不过她对这方面并没研究,只觉得这些花瓶看起来成色不错,也挺好看,其他的一概看不出来。
言良却发现这些花瓶全是珍品。
小小的一个偏房摆放的器具都如此讲究,这个白府果然不简单。
“罗姑娘,公子醒了,管家有请您过去。”
“好。”
罗小瓜拿着药箱起身。
“夫君,你在这里稍等我片刻。”
白元恩此刻已经坐起了身。
果然,不愧是走镖的人,身体机能就是更强一些,罗小瓜没有想到白元恩在高烧不退的情况下,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醒来,况且他身上还有不轻的伤。
“白少爷醒了。”
“你就是罗大夫吧,多谢姑娘。”
白元恩作势要起身向罗小瓜道谢,罗小瓜正准备动手就发现管家已经将白元恩给按了下去。
“白少爷严重了,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
管家尽职尽责地站在白元恩的左右,罗小瓜坐在了白元恩的床前的凳子上。
“不管如何,罗姑娘都是救了我一命。”
白元恩长得十分清秀,原本就白的皮肤在病态下显得更加苍白柔弱。
这样的人竟然是震威镖局的镖头。
上去白元恩和走镖的人就不像是一路人,白元恩更像是一个读书人或者是世家公子,总之不像是以武力著称的走镖的人。
“白少爷严重了,更何况我只是帮白少爷退了烧,处理了一下伤口,少爷现在感觉好一些可能是止痛药的效果,不过我发现少爷内伤很严重,而这一块我并不是很擅长,所以没能给少爷调养身体。”
“所以我并不算是完全救了少爷。”
罗小瓜给白元恩把脉,发现白元恩的身体竟出人意料地平复了下来。
虽然那些伤是依旧淤堵在体内,不过比起之前混乱的脉搏要好了许多。
这应当就是白元恩自己身体机能的原因了。
白元恩笑了,“姑娘倒是很坦率。”
“多谢姑娘救了我,这是一点小小的表示不成敬意。”
白元恩示意。
罗小瓜一转头便见管家捧出了一个托盘,托盘上面用红布盖着。
罗小瓜猜测里面是诊金,不过看这样子却猜不出是多少来。
管家掀开了红布里面放着的是一锭一锭十两的银子。
罗小瓜只是大概看了一眼,这里面的银子恐怕不下百两。
“少爷,如果这是诊金的话,那这诊金未免也太多了,我不过只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少爷大可不必如此。”
银子多了也是会烫手的。
况且罗小瓜认为她真的没做什么。
“罗姑娘可不是简单处理,我已经听管家说过了,医馆里的其他大夫都没有办法,若是这一次没有罗姑娘的话,若是一直高烧不退到最后一定性命垂危。”
“这是罗姑娘应该得的,况且这暴雨天气,姑娘从家里过来也实属不易。”
给钱又大方,又配合治疗,而且话术还如此高明的病人,罗小瓜还真希望以后多遇到这样的人。
“况且,一个人的性命还是得值些的,如果姑娘若是不收的话,岂不是让我感觉我自己的命不值钱了?”
听了白云恩的俏皮话,最终罗小瓜还是收下了这笔银子。
“既然这样,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自然该如此。”
白元恩也笑了,让人将银子给罗小瓜收起来。
“对了,我刚刚听管家说罗姑娘在买铺子的时候,似乎是遇到了一点难题,在下不才在城中也有几间铺子,不如罗姑娘看看哪个地方合适,我愿把铺子赠予罗姑娘。”
铺子正是罗小瓜最近最焦虑的问题。
白元恩的出现如同一场及时雨,浇灭了罗小瓜这些天的着急上火。
罗小瓜双目放光。
“白少爷真是慧眼如炬,我确实最近在找铺子方面遇到了一些难题。若是白少爷有合适的铺子那再好,不过不过这铺子我当然不能白收白少爷的,该给的银子还是得给的。”
“银子的事情之后再说,我在城南、城西、城北、城东都有几家铺子,虽然铺子的位置都不是绝好,可罗姑娘若是想开医馆的话,应当也是可行的,就不知道罗姑娘想要哪里的铺子?”
白元恩现在在罗小瓜的眼里已经不再是一个名词,也不再是一个名字的代号了,而是罗小瓜眼里的活菩萨、财神爷。
他脸上的微笑也不再是普通的感激的笑,而是普渡众生的慈悲的笑。
白元恩被罗小瓜的眼神看得毛毛的。
摸了摸发凉的后颈,他问,“罗姑娘意下如何?”
“好的,白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