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同、床,一、夜好梦。
罗小瓜睡在里面靠墙的位置,言良睡在外面,滚滚躺在两个人的中间。
罗小瓜和言良睡得很熟,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滚滚却中途爬了起来,因为她每天都得在半夜起来起夜一次,否则便会尿床,这些天她已经养成了习惯。
之前是由赵寡、妇带着她起来,现在她自己有感觉便会起来了。
又已经到点了,往常这个时候滚滚自己爬起来,如果赵寡、妇就会带着滚滚去。
滚滚左看看右看看,发现爹和娘都睡得很沉,于是便没有吵他们,自己滴溜着小短腿,从炕上缩了下去,走出了罗小瓜的房间。
家里的茅厕的条件确实不是很好,罗小瓜一开始有段时间非常排斥上厕所,后来家里有了闲钱之后,罗小瓜第一个整改的地方就是茅厕,如今这个茅厕算是整改的还不错。
此刻罗小瓜和言良都睡得很沉,没有人发现滚滚已经悄悄溜走了。
最后溜达了一圈回来的滚滚被赵寡、妇给发现了。
于是滚滚就又被赵寡、妇带进了她的小房间。
“滚滚啊,你听奶奶说,爹和娘呢,最近有要紧的事情要做,说不定过不了多久你就有个弟弟或者妹妹了。所以呢,我们现在先不要打搅他们,让他们做完自己该做的事情,他们总会找到时间陪着你玩的,奶奶知道你是因为上一个月跟着爹娘四处出去跑了,之后对他们……”
“不过呀,滚滚你很喜欢弟弟也很喜欢娘亲,那你喜不喜欢娘亲或者爹爹给你再准备一个弟弟妹妹呢?你喜欢弟弟还是更喜欢妹妹?”
当然是本性使然,赵寡、妇特别喜欢试探这件事情,实际上是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但是却这个时候发出来了。
“那如果不要呢,不要会怎么样。”
“不要的话那滚滚就要孤单一些了,若是有一个弟弟妹妹的话,那滚滚不就是变成大姐姐了吗?一直以来滚滚不就是想成为一个姐姐的角色吗?”
赵寡、妇循循善诱对着滚滚说。
“滚滚有小忘姐姐,姐姐每天都带着滚滚玩,那若是滚滚有一个弟弟妹妹,不就可以带着他们玩了吗?”
滚滚没有说话,对一个小孩子来说要接受,他们家里面突然多一个成员,这恐怕是一很需要适应的一件事情。
这一个晚上滚滚依旧是跟着赵寡、妇一起睡的,第二天早上罗小瓜总算是醒来,一醒来便觉得头痛欲裂。
想到昨天晚上的灌酒大计,没想到最后却是以她的醉酒而告终,言良到底最后喝成了什么样子罗小瓜完全没有影响,记忆中只有言良回来的时候自己在言良那里买了可乐。
他在睡着的时候脸部并没有那么凌厉,看上去竟然有几分青春少年的样子。
看着言良恬静的睡颜的模样,罗小瓜突然恶作剧兴起,捏住了言良的鼻子。
言良只是微微皱了眉,动都不动一下,于是罗小瓜又开始在言良的鼻子上用他的头发去扫他。
本来兴致勃勃的想打扰言良,后来倒是她自己觉得没趣了,到最后言良才微微动了一下。
一个晚上都休息的很好,罗小瓜打算起床了,结果还没爬起来又被压了下去。
罗小瓜一醒来时就发现自己枕在言良的臂弯上,两个人的距离靠得极近。
罗小瓜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看到的伤疤的事情。
脑子一顿,都怪喝酒误事,昨天晚上喝的实在是太醉,她对那些事情都完全失去了印象,如今刚好言良还在睡梦中罗小瓜便轻轻地挑开了言良的衣领,打算看一看那些伤口到底是怎么造成的,又有多少。
刚好,趁着言良没醒的时候。
罗小瓜小心翼翼的拉开了言良的衣领,想一看一看那些伤痕到底是有什么造成的,不过刚掀开一缕没多久便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早。”
罗小瓜故作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
打算也装作刚醒来的模样。
谁曾想本来还在睡梦中的言良,像是突然苏醒了似的,随即一个反身就将罗小瓜压在了身下。
罗小瓜只记得言良刚刚睁开的那双眼睛眼神世杀暴虐,看上去便让人觉得无端的害怕。
罗小瓜第一次看到言良这样的表情,整个人被吓得一愣,言良的表情就像是一个没有任何真人感情的机器,眼睛里面只有已经设定好的程序,没有自己的感觉。
“抱歉。”
言良很快便回过神来,知道面前的人是罗小瓜,是一个对于自己没有任何威胁的人,是自己可以信赖的人,这才心神慢慢稳定了下来。
“我陷入睡眠的时候容易将幻想和现实结合起来,所以可能性子有一点跳脱,抱歉。”
“我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
言良轻声问道。
“我当时没有被吓到,反倒是觉得挺带劲儿的。”
罗小瓜眯着眼睛带着笑意。
刚醒来,两个人的距离十分的近。
近的让他们看不清对方眼中闪烁的光芒,到底是怀疑还是坚信,到底是孤注一掷的勇气,还是犹豫不前的谨慎。
罗小瓜猜想言良听到这样类似调戏的话,肯定会满眼问号,没有想到言良倒没什么表示,只是面无表情一动不动的看着罗小瓜。
他仿佛就是在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事实上张三什么都没说,眼睛里很是平静,像是没听到这句话似的。
大概人都是经不起激将法的,而早上又是人的大脑最缺乏营养,最容易说出不过大脑的话的时候。
“我在想你的嘴唇看上去挺好看的,不知道亲上去会有什么感觉?”
“能试试吗?”
她知道言良骨子里面其实是一个老正经,虽然看上去年纪轻轻风度翩翩,可是思想上比谁都要古板,都要恪守规则。
直到一个轻轻柔柔的触感,突然落到她的嘴唇上。
这甚至算不上一个吻,只能算是一个试探性的亲。
两瓣同样湿热温暖的唇叠在一起,像是往一个平静的湖面上放了一片小小的树叶,让湖面泛起了一层又一层的盛开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