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灵魂绑定，苏纨几乎要以为自己进错了空间。
见苏纨无视自己，小家伙从地上站起来，看着苏纨两手叉腰道：“喂，你这个人怎么和个土包子一样。”
苏纨又重新将目光落在一脸嚣张的小家伙身上，长眸微闪，她这才注意到，在小家伙羊角辫旁，还有两个漆黑的小犄角。
小犄角？有点意思。
“你别这么看着我！别以为葡萄怕你，我就怕你！”她叉着腰，气鼓鼓的瞪大了眼睛，看起来像个发怒的小奶猫。
苏纨环视一圈，心中也确定了这个小家伙的身份。
“你是小黑球。”苏纨肯定道。
“谁叫小黑球？这个名我想吐槽很久了，我就黑瞳！黑瞳！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吗？”
黑瞳？上古黑瞳？
她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苏纨摇头。
黑瞳笑嘻嘻地看着苏纨，她环视整个空间，颇有种天下我主宰的气势。
“我是这个空间的主人！这里的一切都属于我！”
空间的主人？
所以，换句话来说，她契约的就是这么个玩意？而她最喜欢的空间，居然是个赠品？
苏纨：呵呵。
“所以，换句话来说，我契约的不是空间，而是你？”
苏纨的话，立马放黑瞳炸毛了。
“当初被你契约，完全是不得已而为之！卑微的人类，哦不，你就是人类中的弱鸡，不要洋洋得意好不好？！”
卑微的人类？弱鸡！
苏纨表示，她现在很不好。
她弯下腰，双手闪电般伸出，捏住黑瞳的脸蛋，道：“你说谁弱鸡？”
黑瞳被唬了一跳，她想躲，却躲不开，只是气囊囊地看着苏纨，憋着嘴不说话。
“嗯？”苏纨长眸微眯，眼中寒光迸射。
黑瞳被吓了一跳。
她下意识地点头：“我，我是。”
苏纨这才松开手站起来，自从有了教育小胖子的经验，对于小孩子她更加得心应手。
“这空间，怎么会变成这样？”苏纨问。
黑瞳揉了揉自己被捏红的脸蛋，不情不愿地说：“你刚刚契约的时候，那是空间最低端的，不过现在是升级了而已。”
她瞥了眼苏纨，又扯了扯嘴说：“这算什么，你还没见到空间最鼎盛时期的模样，那才是上古黑瞳真正的价值。”
“可自从上一个主人灭世之后，空间就变成了黑漆漆的模样……”
她的语气，莫名地有些低沉，一反刚才的语气跳跃，听起来有些哀伤。
苏纨回头，目光清淡的落在她的小脸上，忽然道：“上古黑瞳，最宝贝儿的不是你吗？”
黑瞳一愣，目光怔怔地看着苏纨，半响后，她扭过头：“哼，算你有眼光。”
苏纨的目光落在远方，忽然道：“你放心吧，会有那么一天的。”
黑瞳起先没反应过来苏纨说的是什么意思，直到苏纨走远了，黑瞳才反应过来，她是指总有一天会将上古黑瞳，再一次达到巅峰时期吗？
黑瞳眨眨眼，哼，真能吹。
苏纨的声音又远远传来，她道：“你还没告诉我，上古黑瞳怎么变成这样，你又是怎么恢复人形的。”
说起这个，就连黑瞳都不禁感叹苏纨的好运：“你是不是在天泉水里泡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