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宫娘娘气得牙痒痒,这下面的人一个个的,怎可如何愚蠢?
喜嬷嬷问:“西娘娘可要去?您若是去,奴婢晚些时候在去。”
喜嬷嬷觉得,不该抢了西宫娘娘的风头。
可是西太后想不通啊,她则道:“你且去吧。”
喜嬷嬷则领命过去了。
喜嬷嬷去了慈宁宫,拜见皇后娘娘,说明了来意,怀恩看着身后御宫房御仪房,御服房的掌事姑姑,有些疑惑问:“喜嬷嬷,可是因为刚才的事情,姑母她听说了?”
“是,东太后娘娘知晓后,心中很是愤怒,所以特地让奴婢带着三位掌事嬷嬷来跟皇后娘娘您磕头的。”说着便示意那三位掌事给皇后娘娘磕头。
“奴婢御宫房掌事红纤,见过皇后娘娘。”
“奴婢御仪房掌事红尘,见过皇后娘娘。”
“奴婢御服房掌事红染,见过皇后娘娘。”
怀恩看着这三人,明白这三人皆是东太后的人。
她倒是不担心这几个人的衷心,毕竟是东太后培训出来的,规矩都跟东太后很像,规矩谨慎,不那么张扬显摆。
“喜嬷嬷,人见过了,让她们先下去吧。”
“是。”
喜嬷嬷留下,怀恩则道:“姑母是什么意思?”
怀恩心中明白是准备让她接手,但是这时候?
“皇后娘娘,太后这是为您争场面来了。”她顿了下,“娘娘安心,虽然如今只有这三房,但这别的三房,不足为惧。”
怀恩明白,一个董事,一个经理,不再一个档次上。
“哎,麻烦姑母为我操心了。”
“应当的,您入宫为后,本就是东太后娘娘此生夙愿,如今愿望达成,她早想着要颐养天年了。”
喜嬷嬷是真会说话。
喜嬷嬷看了看外面,那乐之此刻已经不在了。
“皇后娘娘,西太后将乐之带走了。”
怀恩看了秋明一眼,秋明颔首,道:“是被敦嬷嬷带走了。”
“她若是回来,找个罪名,送去内务府。”
秋明看了一眼喜嬷嬷则问:“如此会不会惹了西太后?”
惹?
怀恩轻笑了。
“从我进宫开始,就已经惹了她呢。”
喜嬷嬷本来还担心,听皇后娘娘这般说,莫名有些安心。
早就知晓西太后不会善罢甘休了,所以并不畏惧。
只是西太后没有前来质问,而是将乐之领走,这领走,指不定要惩罚,如此也算是变相与皇后娘娘立威了。
但是西太后的脑回路跟一般人不一样呢。
乾清宫那边,李卫也听说了这件事。
这后宫就一位妃子,受万众瞩目呢。
所以什么事都瞒不住。
李卫不知该不该跟皇上说?
随后想了想,则没说,这晚上皇后娘娘会跟皇上提的,自己还是别那么多事了。
只是晚上皇上忙完,摆驾坤宁宫,怀恩并没有与皇上提及后宫之事,而是与皇上下了一会棋,就就寝了。
等皇上知晓这件事的时候,还是隔日,西太后今日一直在等着,且没有等来皇上差人询问,就大摇大摆的领着乐之,去了乾清宫寻皇上问罪。
这乐之也是会拣好听的说,她说她好好的侍候皇后主子,因为说话大声了点皇后就命人打她了。
“皇上,皇后这般不讲理,何以坐镇后宫。”
皇上看了李卫一眼问:“这事你知晓吗?”
李卫也是惊讶了下,皇后娘娘没有吹耳边风吗?
“皇上,奴才听说昨日坤宁宫内确实有个丫鬟被打了。听说是侍候不周?”李卫顿了下,“皇后娘娘初来,应该不会无缘无故的发火的,太后娘娘,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乐之是哀家送过去的人,新婚第二天皇后就将人打了,你说这是什么误会?”
皇上心中有些不满意怀恩没将此事告诉他。
“既然母妃来问,那么这件事还是要问清楚的。母妃可愿意随朕去坤宁宫走一遭?”
坤宁宫
怀恩在宫女的提醒下,知晓这坤宁中还有私人厨房,怀恩便心血来潮地想让人包饺子了。
且忙活了好一阵子了。
皇上刚踏进坤宁宫,就听见坤宁宫内的丫鬟拿着扫把聚在一起,还时不时的往某个地方看去。
“你们说乐之姐姐走了,皇后娘娘是不是连御食房的饭菜都吃不着了。”
“可能,乐之姐姐曾经说,有她在,她让皇后娘娘吃什么就吃什么,不吃什么,皇后娘娘绝对吃不着的。”
“皇后娘娘真可怜,本来可以进宫吃香的喝辣的,养尊处优,可如今一个千金小姐,竟载在一个宫女手中。”
“是啊,乐之姐姐是西宫太后最得宠的宫女,一定会为她做主的。”
“......”
什么叫她让皇后吃什么就吃什么?
皇上身边环绕着低气压,西太后感觉到了,身后的乐之更是瑟瑟发抖地站在。
且忍不住双膝发软,瘫软在地上。
李卫正要上前呵斥,却被皇上拦住了。
皇上转身看向西太后,问:“母妃觉得,朕还需要进去问吗?”
西太后心下尴尬,但是面上却道:“这些人就是闲来口舌而已,不能当真。”
“闲来口舌?”皇上轻哼,吩咐李卫道,“去,将御食房问问,今日坤宁宫的人是否去御食房拿过膳食,若是拿过而未曾给,那么就将御食房的管事拉出去砍了。”
李卫心中对西太后真是无语得很啊。
他则道:“皇上,您与皇后娘娘才大婚,不兴见血,您看这?”
“哼,朕倒是觉得,朕这婚事不太喜庆,需要有人添点颜色才长久。”
“是,奴才这就去办。”
“等等。”
“皇上?”皇上这是改了主意?
“将她带走,一块砍了。”
她则是乐之。
皇上冷色道:
“母妃若是办不好事或者不会办事,就学学嫡母皇太后吧。”
“皇上,她打了哀家的人,不将哀家放在眼中,这些,您难道就看不见吗?”
“朕这些年一直在想,景石为何被养成今日这般不讲理,可原来根源在您这。”
不讲理?
太后要被气死了。
“哀家是太后,是她的长辈,哀家让她吃就吃,不让她吃就得饿着。”
“太后?您不过是先皇的妾。”
放在平常家室,一个妾侍,岂敢与当家主母争一二。
“你是我亲儿子。”
“......”朕真不希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