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院子里,皇上也开口道:“景石的病,你有没有把握?”
怀恩想都没想的摇头:“没有。”
皇上轻声问:“还是生气了?”
怀恩摇了摇头。
“他的病是天生的,不会也不能痊愈了。不过呢,我是大夫,自然会竭尽全力遏制发病的。”
“你真的......”
“我是医者,不会不救。”
“怀恩,你真好。”
然而正当皇上高兴的时候,李怀恩则道:“皇上,我来之前,我娘就说了,不让我待在外面太久。”
“.....”
“我该回去了,皇上是留在这里照看秦王,还是送我回去?”
什么医者父母心?李怀恩跟这个可不搭的。
她在生气。
景石的心疾已经许久了,不急在这一时。
“朕送你回去。”
隔日一早,秦王则去了宣王府,去看宣王世子萧景渊。
萧景渊现在已经能行动自如了。
正坐在王府私塾内学写字呢。
宣王对萧景石最近干的事情,那只能用一个蠢来形容。
他都不想搭理他。
不过他家王妃更不想搭理他,他只能出面了。
“景石,听说你犯病了,这京城的风气不好,你啊,就该早点回去。”
“宣王叔,你家景渊以前不是个傻子吗?怎么好了?”
“你这人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闭嘴,什么是傻子?我家景渊以前是病了,如今病好了。”
病好了?
“我记得大夫说他活不过两岁呢。”
宣王也感慨道:“是啊,满京城的大夫都说她活不过两岁呢。可是他竟然好了。你说这是什么?”
“是什么?”
“有句话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我家世子将来必然能成为他舅舅那般人物,上战杀敌,能成一位让人闻风丧胆的大将军,保家卫国啊。”
萧景石撇了撇嘴道:“才三岁,能看出什么?”
“你这浑小子,这几年在外面都学了什么,懂不懂得尊重长辈。”宣王也不跟这小子计较,他则问,“你来干什么?”
“俞太医跟我说,你家世子是被李怀恩救好的,是真的吗?”
“你来问这个事情啊。”
“是还是不是呢?”
宣王竟然听出他话中的含义了。
这人定然是打听消息的。
自家儿子病好这么大的事情,就算是李怀淑瞒着,也不能瞒得住他啊。
“是或者不是,这都跟你秦王没什么干系了,秦王你这些日子做的事情,我都替你臊得慌,你还指望她能给你看诊?”
“真的是她救好的景渊?”
“是啊,这谁也没想到啊。”
秦王这下子终于明白,她那句‘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大夫’是何意思了。
宣王瞧他面色似纠结,则笑着道:“不是我说你,你瞧瞧你干得事情,侮辱玲珑公主,逼得李鸿瑞新婚便去了西北,还数次辱骂她,你这样子还指望她能救你?”
“我是秦王,她敢不救我?”
“得,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宣王也不说别的,只道:“走,本王亲自领你过去。”
靖王府
即便是宣王亲自领着他过来,秦王依然不受待见。
靖王李泽听他来意,直接轻哼。
“我家女儿什么时候会医术了,我怎么不知晓?”
“秦王犯病了吗?病了就去太医院。”
“对了,我家中午不管饭,你们请便。”
他连宣王都不待见了。
宣王苦笑,道:“岳父大人,三妹呢,今日可忙?”
“宣王,怎么这么没规矩了,虽然你是我李家女婿,可该避嫌的时候也该避嫌。一上门来就找你媳妇的三妹,妥当吗?之前学得礼义廉耻都到哪里去了?”
这话指桑骂槐啊。
宣王看了一眼不作声的秦王,则道:“岳父大人,三妹医术高超,我等自然是仰慕三妹的医术,想请三妹来看看的。”
“不看。”
“岳父大人,要不请三妹出来问问?”
“我说了不看就不看,哪儿来回哪儿去。若是整日没事,就去戏院听听小曲,或者回去教导你家儿子吧。少管闲事。”
宣王碰了一鼻子灰,也不生气,似乎早就料到了。
“秦王,咱们走吧。”
秦王轻哼:
“她不敢出来,是怕本王揭露她虚有其表吗?”
“什么医术高超,本王看她就是故弄玄虚,本王觉得她就是怕人揭穿,才不敢出来。”
激将法?宣王竟然发现他还不是那么蠢笨。
然而李泽冷哼一声。
“我家女儿不会医术,秦王请吧。”
不会?
你说人家空有其表?人家直接承认了。
人家没医术,你还祈求什么?
你就该病着。
宣王则道:“岳父大人,小婿先带着人走了。”
随后将不情愿的萧景石拉走了。
只是这些日子,不知怎么滴,他的病几次三番的犯,这刚出门就又犯了。
吓得宣王直接将人送往太医院了。
太医院俞太医,听宣王说今日他们去靖王府了,而且秦王竟然不相信李姑娘的医术,俞太医则道:“我听说李姑娘去了普济寺,这会儿不在府上,倘若秦王殿下想要验证一下李姑娘的医术,我愿意与你一试。”
“怎么试?”
......
山上
秦氏打算在山上住几日,一来,是为了儿子儿媳祈福,二来,也是为了怀恩,只盼她能安安稳稳的当上皇后,别在新生枝节了。
所以秦氏在山上念经诵佛。
怀恩在山上待着无聊,且当时山上师太正要下山为贫苦人看诊,怀恩觉得有趣,便央求一块去了。
如此倒是打发了不少时日。
当然这一消息也传入秦王府了,秦王他收集了城内病人送往山下,皆送到她跟前。
怀恩一心救治,并不知晓,且为他们一一诊脉开药了。
秦王收到这些病人的药方,让太医院的太医亲自验证,果然,每一样都确诊无异样。
俞太医则道:“这李姑娘身上有能抑制您心绞痛的药,也不知晓她还有没有,若是没有了,应该是配的吧?”
上次那药,真是可惜了,就拨弄了一点点,还都进入秦王的肚子,他竟没有留下一点点研究下。
秦王心头又气又闷,为何偏偏她会医术?为何偏偏她能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