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舒雅见到皇上和秦郡王过来,突然间瘫软在地上。可即便是瘫软在地,依然是楚楚可怜。
她柔情万种的唤了声:“皇上.....”几个月不见皇上,自然是希望能得皇上一眼垂怜。
可是皇上却不看她,而是越过她直接抢夺了秋明怀中的怀恩,直接入了靖王府。
“宣俞太医。”
李卫先一步去找人了。
萧景石落后皇上几步,抬脚上前,瞧着表姐软趴趴的跪坐在地上,心中略不忍心,张舒雅见景石路过而不招呼,心中惊慌不已,她忙拉住景石的衣摆,道:
“景石,我......刚刚是......”
不等张舒雅说完,景石则道:“表姐先回去,我进去看看,不会让皇上责备你的。”
不会让皇上责备?
但是你呢?
若是以前,见她这般,景石会毫不犹豫地将她搀扶起来,可是今日,他竟然站着没动。
他是全部听见了吗?
“景石,刚才她对我步步紧逼......是要谋害我.....她那药是毒药......”
怀柔本站在门前,早已经不忿,如今三姐已经晕厥,她竟然还敢污蔑,欺人太甚,她站出来道:“张家姑娘你话真是可恶,退了大哥婚事,如今跪在我李家门前,究竟是谁害谁?”
怀柔紧随其后,道:“你不敢且不愿意试药,贪生怕死,还说什么与秦郡王感情深厚,这是深厚吗?这分明就是道德绑架。”
“你根本就不是为了秦郡王而来,分明是为了你自己,翻弄舆/论,博取同情。说我们家故意拿捏,能治而不能治,哼,简直胡言乱语,秦郡王可是心疾,大清最好的大夫都不能救治,你这般意欲为何?”
张舒雅看向萧景石道:“我今日诚心来求你们,你们不但不救,还以多欺少。”
“你真不是一般搞笑,脸皮竟然比城墙的粉还要厚,倘若你诚心求救,大可以递了帖子与我府上,而非这般虚情假意,毕竟真心求救不应该这般步步紧逼,逼得我家姐姐试药。现在好了,我家三姐出事,你满意了?要说要害人,是你谋害在先。”
“你们胡言乱语,药是他自己配的,她自是知晓这药药效,所以她才是顾弄玄虚。”张舒雅看着萧景石,眉眼婆娑,“景石,她是故意的,那是她自己配的药,她知晓那药不会死人的......”
“张姑娘,我们愿意为秦郡王试药,你说我们故意,刚才我们让你试药你不愿意,我们左右如何做都不对,你到底想怎么样?难不成你希望我们直接拒绝?你到底想要我们怎么办?”
张舒雅紧抿着唇,看着她们,竟然有些恼怒。
“倘若她当初愿意,便没有近日之事。”张舒雅看向萧景石,这话是说给萧景石听的。
毕竟当初,怀恩与萧景石闹腾那般,萧景石是知晓的。
且如今萧景石的头上还微微发痒呢。
只是如今他戴着帽子,旁人看不出异常的。
“当初?张姑娘说的当初是何时?你可有来请我们去诊脉?秦郡王可有正正经经的来请我们三姐为你诊脉?哼,并没有,我们李家大门从早上开始便大开,从未拒绝你们正正经经的来请人,可是你们呢?正正经路不走,便要歪门邪道?”
萧景石听着这话,竟下意识地看了看靖王府的大门,确实是开着的,且也一直没有关着。
“景石表弟,她们之前确实没有救你,如今是她们巧舌如簧......”
“我们巧舌如簧,张姑娘真觉得你自己做的事情,旁人不知吗?”
“......”
“本来还想给你留两分颜面,如今,你不知悔改,还处处与我家为难,那么我们今日就解开你的虚伪的嘴脸。”
怀碧看向百姓们,拱手则道:“各位,我家三姐少时学医,但是从未对外表露,知晓之人也甚少,我三姐经常乔装打扮与贫苦人家医治,不收取费用。”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
“我知晓,上次在普济寺山下,就是李家三姑娘为我们医治的,李家三姑娘温柔和蔼,是难得的好姑娘,绝对不会见死不救。”
“是,我们也是被李三姑娘医治的,李三姑娘医术很好,就是普济寺的师太都自叹不如,所以我相信她不会做出草菅人命的事情,今日张姑娘过来,就是逼迫李姑娘以身试药的,其心狠毒。”
“......”
有人为李家说请,怀碧再次拱手相谢。
张舒雅见场面失控了,急了。
“你们胡说,我没有的。”
怀碧摇头。
“张姑娘,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今日你跪在我李家门前,并非心血来潮,其实是你早就筹谋好的,你先让人到处宣扬说我家三姐不肯与秦郡王医治,之后你买通了人来我李家门前陪你演这一场戏,就是为了逼迫我家三姐。”
“我没有......”
“不见棺材不掉泪。”怀碧冲着人儿挥手,这会儿就见李家家丁,绑着一个人,那人儿上前,别压着跪下在上,怀碧问道:“张姑娘,此人你可认识?”
张舒雅想都没想的摇了摇头。
然而还没有等怀碧问,那人便道:“张姑娘,您怎么能睁眼说瞎话,您昨日给了在下一百两银子,让在下散播谣言,让我说李家姑娘一百个不愿意与秦郡王治病,还让我在各大宗亲权贵门前说,争取让宗亲权贵们都知晓李家三姑娘的傲慢无礼,合力上奏皇上,让皇上收回封后圣旨,您还说......”
这话是怀碧先听不下去的,呵斥他闭嘴。
“张舒雅,这人是不是你的人?倘若是,我便还给你,倘若不是,那么我便交给大理寺了?污蔑权贵,其罪当诛啊。”
诛字一说,那人便害怕了,爬到张舒雅跟前道:“张姑娘,我是为您做事的,出了事,您不能不管啊,张姑娘......”
“你血口喷人,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怀碧见她还不承认便道:“既如此,就交给官府吧。”
“来人,将人送去......”
秦郡王这会儿一脚揣在了那人身上,他认识,这人是断刀,经常替人干一些见不得的事情,是张家在外供养之人。
“阿呆,你亲自将此人送去官府。”阿呆是秦郡王的侍卫。
随后萧景石不痛不痒吩咐道:“表姐,不用闹腾了,皇兄昨日已经说服了李三姑娘为我诊脉,今日你不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