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觉得要她当什么柔弱小白兔吧?
想想怀恩就浑身不自在。
“那曲公公跟皇上的关系是不是很好?”
“奴婢是听说,听说皇上登基,还有这位曲公公的功劳。”
难怪。
人都没了,还能怎么样?
秋明想起李怀庆,则道:“娘娘,外面传言说,李家那边将李怀庆送往乡下了,她整个人很不好,像是疯了。”
怀恩竟然觉得心中竟然觉得畅快,活该。
怀恩对自己的想法也有些郁闷,这绝对不是我们家的人,这或许就不是
“秋明,你觉得我狠吗?”
秋明愣了一下,随机回应道:“自作孽不可活,娘娘您其实什么都没做。”
怀恩看着秋明很是欣慰。
“这就是当皇后的苦,身为一宫之主,这宫里面但凡发生点什么事情,大家都以为是我的错。就比如现在,什么都没做也是我错。”
“娘娘辛苦。”
秋明将主子扶在软塌上,则道,“娘娘,皇上心中有您,今日应该是气急了,您可千万别放在心上,等晚一会做一顿好吃的,去跟皇上解释解释吧。”
这才是秋明的用意。
她思索了片刻,则道:“傍晚吧。”
皇上回去,没瞧见怀恩跟来解释,这心中也是有气得很,她那是什么态度?
李卫在后面跟着,一言不敢发。
皇上回了慈宁宫,西太后就来了。
西太后一进来,就说了曲公公的事情,皇上听着略头疼。
“皇上,这曲公公的事情,皇上可有安排?”
“皇后不是已经处理了,母妃觉得哪里不对劲。”
“皇上,皇后只是将其好好安葬,并未调查纵火元凶,不能还曲公公清白,曲公公死的冤屈啊。”西太后顿了下,“皇后娘娘这般,分明就是公报私仇。”
皇上心中冷哼。
“那母妃觉得该怎么办?昭告天下,告诉外人,曲公公的死,是皇后所为?”
西太后正是这么想的,如此便能告诉天下人,皇后德不配位了。
西太后算盘打得好,但是她见皇上目光甚是阴沉。
“朕非要娶李家姑娘,母妃是不是也要昭告天下,数落朕的不是?”
西太后轻轻摇了摇头。
“李怀恩做事狠辣,根本不似传言那般文雅娴静,是她李家不仁道,欺瞒皇上。”西太后继续道,“这满京城贵女,温婉贤淑的女子多得是,皇上无需要她一人。”
西太后将所有缘由都推给了李家。
“母后,真将曲公公葬入张家墓林如何?”
“皇上?”
“在将张白芨过继给曲公公,承继香火?”
“皇上,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母妃这般抬举一个死人,儿臣还以为母妃与那曲公公有什么呢。”
“……”
西太后真是一口老血要吐出来了。
这是什么话?
“曲公公所住的地方着了火,是曲公公年迈,不小心打碎了烛火,且侍候的人不尽心所致,母后非要说是皇后私家报复,那么母后说说看,皇后为何要报复?”
当然皇上并非想要她说什么。
“皇后乃是真三书六礼娶进来的,是朕的人,她是朕的皇后,不是母妃宫里的阿猫阿狗可以随意处置。”
“而您竟然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要朕处置皇后?还昭告天下?朕都怀疑,您不是想要换掉皇后,是想要换掉朕呢?”
什么不相干的人?他可是推举您成为皇上的恩人啊。
“母妃回去好好想想吧,孰亲孰疏,朕最清楚,母妃若是不清楚就去将萧家族谱抄上百遍,如此,你也就清楚了。”
西太后回去了,她前脚回去后脚就有人将族谱送来了。
这族谱上,李怀恩的大名,赫然在列,而且就在皇上肖景昊的旁边,明晃晃的三个字,刺得她眼晕。
而她呢?
她是先皇的妃子,不是皇后,她原先是没有入族谱的资格的,但是她是皇上生母,如此这族谱上才有她的名字。
西太后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皇上此举也就是为了告诉她,皇上和皇后才是这宫中的主子,既然是主子,惩戒一个奴才,还轮不到旁人置喙。
且对皇上来说,皇后与他亲近,是他的皇后,将来他儿子的嫡母,嫡母身上不能有污点。
“这个李怀恩,猖狂。她就是如此,才这般无法无天的。”
敦嬷嬷见主子出去一趟,回来便生这么大的气,就知晓娘娘并没有讨得好处。
“太后娘娘,咱们这是没有证据说明是皇后所为,故而皇上才相信皇后。咱们再等等,总有一日,皇后娘娘阴险的嘴脸总会露出马脚,到时候皇上自然而然也就厌弃了。”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您想想,当初先皇与东宫太后,好也不过一两年。”
那也要她不能有孩子。
西太后心中有了主意,则道:“御膳房那边,你去吩咐一声。”
敦嬷嬷明白西太后的意思,这是让皇后娘娘吃点不利有孕的食物。
这对她们来说,轻而易举。
傍晚,怀恩则去寻皇上吃个饭,只是皇上以一句忙,将她打发了。
怀恩站在乾清宫外面,望着来传话的李公公。
李公公也很为难。
“这话是皇上吩咐的。”
“皇上在生气?”
李公公点头。
“生我的气?”
李公公这可不敢揣测。
“今日西太后来了,应该是西太后娘娘惹了皇上吧。”
怀恩瞧李公公这嘴巴还真紧。
“李公公,这可不像你啊。”
李公公偷偷地往乾清宫里面望去,皇上正低头批阅奏折,也没什么提示啊。
“李公公,你再去问一遍。”
不一会,李公公又回来了,冲着皇后娘娘摇了摇头。
“再去问。”
“……”
这一来七八趟,皇上妥协了,让她进来。
怀恩进去,先是与皇上请了安,则道:“皇上,虽然处理政务要紧,但也要按时吃饭,臣妾做了些晚膳,想邀请皇上一块用。”
皇上面无表情道:
“除此之外,皇后可还有别的事情?”
“有,臣妾是来解释的。”
“嗯。”
这声嗯中带了些些许感情。
“李怀庆的事情.....当初是我怀疑她给东太后下毒,但是没有证据,就让人盯着她,之后她将人推入井中被幻影发现,幻影就救了宫女小崔,之后的事情,我承认是我放任,但不是我主导的。”
怀恩看着皇上没吭声,则道:“至于曲公公,我什么都没做。他出事都是意外。”
怀恩看着皇上,等待皇上审判。
“所以呢?”
“所以,皇上,竟然我没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错,您能不能别与我生气?”
“朕没生气。”
“没生气啊?那要不陪臣妾吃顿饭?”
皇上心中略有些别扭,其实他不是气怀恩处理几个人,她只是她做事之前不与他通气。
更不该让她自己身处言论之中,她是皇后,不需要偷鸡摸狗的。
两人用过饭菜,皇上还要看折子,只是天色已经暗沉,怀恩则道:“晚上看折子,伤眼,这眼睛若是伤了,可就不能逆转了。”
皇上这会儿心情好,则道:“陪朕去城楼欣赏些夜景。”
“这么冷?”如今刚到二月初,还很冷呢。
“穿暖和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