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听说自家女儿在宫中遭遇,从暖云阁送药,到寿宴献礼,一次次的都是陷阱。
怀恩抱着秦氏突然间泣不成声。
“娘,她们是要我死。”
“别怕,你姑母在宫里呢。”
“皇上非姑母亲生。”
一句话说到秦氏的痛处,不是亲生,所以才那么的憋屈啊。
“娘,女儿害怕。”
“女儿害怕啊......”
这一声低泣,让秦氏更不落忍了。
“孩子,别怕,那宫里面咱们确实不合适,你放心,这几日娘会为你寻一门合适的亲事,早日定下来。”
合适的亲事?
怀恩想了想,也对,自己寻好了人家,宫里面也无可奈何,她们总不能干出以权谋私,拆散人家姻缘的事情。
皇家也是要脸面的啊。
秦氏想到了什么,则道:“怀恩,最近你家表哥在京城,你可要见见?”
表哥?秦余元。
她母亲娘家行商,曾经是京城首富,但是最近几年行事却低调了许多。
书中写着,她这位表哥,喜欢原主,还因此被张家借题发挥了。
呵呵。
“娘,表哥在京城吗?怎么不接进家里住呢,若是让舅舅舅母知晓了,该说您这个当姑姑的不心疼侄子呢。”
提及这个秦氏略有些无奈。
“这孩子,说什么早出晚归的,影响咱们,且他自己在京城有宅院的,里面什么都齐全,倒不用麻烦。”
虽然在这个朝代,商户身份还略低,但是人家有银子呢。
只要这一世不那么张扬,不愁吃穿,让自己为所欲为是一定的。
所以她觉得秦余元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最重要的是秦余元喜欢她呢。
“娘,要不明日我去看看表哥?”
“你去什么,过几日你表哥就会过来了。”
她隐约记得,该过年了,年前秦家会来送年货。
怀恩等着,没几日,秦余元来了,随她而来的是秦家的礼物。
这日怀恩看着放在眼前的首饰盒子,笑了。
一整套头面,样式小巧可爱,一看就是下过心思的。
怀恩吩咐道:“秋月,帮我梳妆。”
怀恩让秋月给自己梳妆,将头面戴上,她要见见人呢。
前院
秦氏看着秦余元,越看越觉得满意,这是她们秦家最出色的后生了,年纪轻轻便已经负责家中生意,她哥透露说,这是秦家日后的家主。
若是女儿能嫁给他,这日后秦家便是女儿的了。且她大哥大嫂对怀恩很喜欢,就算是嫁过去,也不会更不敢给女儿立规矩。
秦氏越想越美啊。
“余元,你今年可要在京城过年?”
秦余元摇了摇头。
“爹娘来信说,让我年前赶回去。”
“哦,余元啊,你也不小了,心中可有喜欢的姑娘?”
这话问出,秦余元略有些羞涩,这话不少人问过他,只是姑母这么问?
“姑母,侄子不曾有喜欢的女子。”
“没有好啊....呵呵,我是说,男儿志在四方,确实不该这么早成婚的。”
秦氏心中高兴,正要让人去请自己女儿过来,却不曾想女儿就到了。
人未至,环佩声响,秦余元看向来人。
藏蓝色的大氅包裹着玲珑有致的娇躯,手中还捧着一个暖炉,亭亭玉立,当他看见她头上的首饰的时候,略一愣。
那是他亲自设计制作的首饰,以珍珠为饰,装扮而成的蝴蝶头面,人儿一动,蝴蝶便晃动,宛若在丛中飞翔,栩栩余生。
逃之夭夭灼灼其华,怀恩表妹果然最合适了。
怀恩瞧见他看着自己略怔后,很快敛眉,不再直视。怀恩笑了,人她看清楚了,称得上是温婉如玉,谦谦君子了。
秦氏愣愣地看了女儿一阵,才问道:“你这头面?”
怀恩笑着道:“好看吧,这是表哥送来的。”
秦氏笑了。
“余元有心了。”
“表妹喜欢就好。”
喜欢,当然喜欢了。
皇宫内
张泰因为张白芨惹了皇上之事,来求皇上赎罪,皇上不想理会这个事,只说让张白芨好好休养,不用想别的事情。
见皇上没责备,张泰又提了一件事。
“皇上,本来张家与卢家有亲事,如今卢家被贬,这婚事自然也不能作数了,您看?”
“这是张卢两家的事情,你们看着办就是。”
张泰小心翼翼道:“皇上,白芨这次受了难,臣去寺庙给这孩子求了签,说是要给他寻一位八字相合的女子为妻,方才能保他今后平安,否则劫难不断。”
皇上直接问:“你们看上谁了?”
“皇上,臣也是偶然得知,说是大长公主府上的小郡主是个有福气的,谁若是娶了她,光耀门楣不说,还能保证家族百年辉煌,您看?”
听到这个,皇上眼神突然间收紧,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张泰,吓得张泰赶紧低下头。
“此事西太后也说极好的,亲上加亲,是为一桩美谈。”
皇上心中冷哼,大长公主嫁的乃是一等公府,一等公府乃是京城贵族,家族庞大,若是让张白芨娶了一等公府上的女儿,那么这张白芨日后平步青云,自不用他费心。
这门亲事与张家来说确实是最好的。
皇上之前对张白芨寄予厚望,可是如今却被李怀恩一个计谋击得粉碎,皇上不得不承认,张白芨以及张家,对李家来说,不过是鸡蛋,稍微一碰就碎了。
张家根基太浅了。
一等公府上的婚事他不配。
皇上心中不满,但是也不想理会张泰,几句话打发她走了。
但是张泰不懂皇上心思,他以为是皇上不愿意,便求了西太后那边去了。
西太后想法很简单,毕竟大长公主的小郡主敏茹,是快肥肉呢。
若是她拉拢大长公主,日后与张家绝对是好事。
只是她跟大长公主的关系不大好呢。
“这门亲事百利无害,西太后可要为白芨谋划谋划啊。”
西太后颔首。
“听说大长公主要教导李家的姑娘规矩,呵呵,李家谋划的倒是好,想拉拢欧阳家,也要看自己愿不愿意了。”
张泰听说了此事,所以才开始忧心。
“该过年了,到时候让白芨进宫吧。”
西太后心里面谋划着坏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