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咬我？我打不死你。”
姜姜被一脚踹开，背撞在桌角上，一股剧痛传来，她忍不住哭出声。
男人却看也不看她，喜滋滋的拎着抢过来的钱罐子离开了窄小的房间。
姜姜抬头看向消失在拐角的背影，心底升起一股强烈的恨意，她死死咬着牙，衣服都被蹂地变了形。
旧伤没消，又添新伤。
姜姜撑着地慢慢地站起来，缓缓吐了一口气，她一摇一晃地朝门外走去。
那男人拿到钱就去赌了，屋里再也没他的踪迹。
她麻木地烧着洗澡水，脑海中却不知不觉浮现霍君玥的笑脸。
她突然笑了起来，笑到眼泪顺着眼角落下，一点苦涩的咸落入嘴中。
霍君玥是她的第一个朋友，她绝不会就这样放弃。
洗完澡后，姜姜收拾了下，匆匆出了门，去了酒吧门口。
她从十三岁起就被家里逼着出来赚钱，但她还未满十八，很多人都不敢收。
有好心人看她可怜，会让她收收盘子打打杂，就这样，姜姜将附近的兼职都摸透了。
她知道什么来钱最快。
“还愣着干什么呢？进来啊。”酒吧经理看着愣在门口的姜姜，不耐烦的催促道。
要不是看这小丫头长得年轻漂亮，他才不会收留她过来做临时工呢。
“来了。”
姜姜深呼吸一口气，跟着经理踏入了酒吧，通天的音乐混响环绕在耳边，这样杂乱的环境令她下意识的就想跑。
但一想到霍君玥，她眼底闪过一抹坚决，忍下了心底的不适。
一连两天过去，姜姜也渐渐适应了酒吧的吵闹，脸上的笑也不自觉多了起来。
今晚就是她在这兼职的最后一天，明天就是霍君玥的生日，等拿到钱就可以给她买生日礼物了，她必须得好好干！
然而就是这抹纯粹干净的笑，给她招惹了祸事。
男人指了指站在吧台的姜姜，跟酒吧经理说道：“那边那个小丫头，让她给我送酒。”
酒吧经理会意，立马说道：“没问题，李总。”
“姜姜是吧，待会你把这酒送到888包厢。”酒吧经理指着台上的酒说道。
姜姜并未起疑，乖乖点头道：“好的经理。”
经理见她朝888走去，眼底闪过一丝狡诈，脸上的笑越发虚伪起来。
姜姜端着酒走的格外小心，她体态轻盈，身段曼妙，即便穿着一身工作服，也毫不逊色。
“清哥，你看那里有个小美女！”
邵俊碰了碰霍君清，示意他看。
“不感兴趣。”霍君清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邵俊中肯地评论道：“这次真不一样，看着就像个清纯大学生，长得很干净漂亮。”
他这双火眼金睛不知道看过多少美女，能入得了她眼的要不是最漂亮的，要不是气质最特殊的。
但偏偏这个女人，两者都占，这可将他的好奇心都勾起来了。
霍君清瞥了邵俊一眼，见他眼睛都收不回来，漫不经心的抬了眸。
不远处的女人唇角带着浅笑，一身黑色工作服将她姣好的身材全都凸显出来。
确实漂亮。
但怎么是她！那天在学校利用圆圆的女人。
霍君清微微眯了眯眼，眸色暗了暗，果然不简单。
邵俊转头就见霍君清盯着姜姜看，他好奇地挑眉：“清哥清哥，看傻了？”
霍君清眼底晦暗一闪而逝，冷淡地收回视线：“不过如此。”
“还得是我清哥，这将来嫂子得长得多好看，才能把你收服啊！”
邵俊感慨万千，霍君清却不以为意，他没打算那么早就成家。
两人很快就将姜姜忘到了脑后，而姜姜也将酒送到了包厢。
“客人，这是您点的酒，请慢用。”
送完酒，姜姜正准备离开，却被后头声音叫住——
“站住！”男人自上而下地审视着她，满意的笑了笑，朝她招了招手：“来给我倒酒。”
姜姜被男人那露着精光的眼神看的心里不适，但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还是给他倒了酒。
就在姜姜倒酒的功夫，男人的手对着她的大腿覆了上来：“小美女，这是第一次来工作？会不会喝酒？”
姜姜猝不及防，吓得酒杯摔落在地，发出清脆一声响，她甩开男人的手往后退着。
男人盯着姜姜那张漂亮的脸看着，愈发急不可耐，“这么大反应呢？看来还是个雏啊。”
姜姜攥紧手心，强迫自己保持冷静：“酒已送到，客人慢用。”
说完，她逃也似的往外走，却被男人三两步就追赶上。
“你摔了我的杯子，不赔就想走？”
对付这种单纯写在脸上的小女孩，男人实在有太多办法了。
他朝姜姜敞开两颗衣扣的领口看去，像是审视猎物一般，眼神极为恶心。
姜姜挺直脊背，她嗓音虽颤，但字字清晰分明：“你放开我！我只是送酒的，不是陪酒的，你在这样就别怪我告你骚扰了！”
男人嗤笑一声，好似在嘲笑姜姜的天真：“送酒女跟陪酒女有什么区别？你去告啊，你看你经理来了是站我这边还是站你这边。”
这边闹出的动静不小，经理很快过来，对着姜姜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我叫你送酒，你怎么把李总给得罪了，你赶紧给李总赔礼道歉！”
他甚至原因都没问，姜姜看着两人站在一起的模样，心止不住地发冷。
邵俊也注意到了那边的动静，他说道：“清哥，那边好像出事了，哟，好像还是刚才那个小美女？”
霍君清皱了皱眉，不情愿地转头看去，就见姜姜被一群男人包围在中间，接受着那肆意妄为的打量。
同为男人，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眼神。
他紧了紧手中酒杯。
“姜姜，你还愣着干嘛？赶紧给李总道歉，赔个不是，否则就给我滚蛋！”
经理对着姜姜吼道。
姜姜咬着牙，腰杆弯都没弯一下：“我没错，我不会道歉！”
李总好似猜到了姜姜的回答，也不在意：“那你就赔偿吧，那套酒杯可值不少钱。”
说到钱，姜姜脸色微微变了变，但她还是没有松口。
经理暗恨姜姜是个呆子，紧忙暗示道：“赶紧给李总道歉啊，好好跟李总喝个酒赔个不是，什么都解决了不是？”
“我没错，我不会道歉。”姜姜再一次开口：“这是他的错，是他想强迫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