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是麻烦,有些时候妇人之见,你也别太生气。”
办公室内,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来,映在了霍寒霆的半边脸上,他的眸子里满是不耐:“我真是受不了她这样的管控了。”
“要不是奶奶,我早就把她踹了,王成栋,你赶紧想办法,我现在就要赶走那个女人。”霍寒霆说着,还皱起眉头,露出一脸的厌恶。
那模样,仿佛巴不得下一秒就踹了顾欢愉,好去和美人寻欢作乐。
他的催促也让王成栋愣住,微微抿了抿唇,王成栋目光盯着霍寒霆,似是探究。
“以前可看不出来,总裁当真这么厌恶夫人了?”王成栋语气里带着怀疑,要知道,在此之前,霍寒霆和顾欢愉的感情可是一直很好。
他也不敢轻信,两人一朝一夕就闹成这样。
似是猜到了他的想法,霍寒霆故作为难,他叹了口气:“以前是为了维护霍家的面子,我不能对她怎么样,其实我们之间,早就名存实亡了。”
“有的事情不用我多说,你也是男人,自然知道男人本性风流,自从结了婚,我连酒吧都不能去,以前的那些小妞也不能找了。”
霍寒霆一脸遗憾和可惜,眼中还流露出点点风流浪*荡的神色,随即又是愤怒:“都是因为顾欢愉,我实在是忍不了她了!”
他生的俊俏,做出风流浪子模样也丝毫不违和。
而用家族名誉做借口,也足以让王成栋多信任几分。
霍寒霆这般模样,十分奏效,很快让他打消了一点疑心,他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好,我会尽快想出法子。”
王成栋还在观察霍寒霆的神色,试图找出一丝破绽,可却什么都没发现。
有了前车之鉴,王成栋这一次直接并没有相信霍寒霆,离开办公室,王成栋便叫来了下属,沉声吩咐道:“你找几个伶俐点的人,跟着霍寒霆和顾欢愉,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感情破碎。”
“放聪明点,别被人发现了。”
“明白。”手下人应声离开,只留下王成栋一个人在办公室里,阴沉着一张脸看着窗外。
他上次被霍政摆了一道,实在是不敢再轻易相信霍家人。
“霍寒霆,你最好别骗我。”他呢喃着霍寒霆的名字,眼底一片冰冷。
下班后,顾欢愉和霍寒霆一起坐车回老宅,漆黑的迈巴赫缓缓开动,而王成栋派的人,也悄然跟在了两人之后。
车子转了几个弯道,霍寒霆从后视镜里看到后面那辆车,眸子一沉:“欢愉,有人跟踪我们。”
听到这话,顾欢愉往后看了看,脸色也冷了下来,她嘴角轻勾,语气平静:“既然他想看,那就把他想要的给他。”
“好。”霍寒霆轻笑着,可笑意却不达眼底,他操控着车子,一顿乱飙后,车子停在了路边,霍寒霆的吼声也适时传出。
“顾欢愉,你这个疯女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管,我不许你去酒吧,就是不许。”顾欢愉撒泼似的缠着霍寒霆,一脸凶狠,手也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
可霍寒霆只皱了皱眉,便打开车门,将人拽下车,狠狠的推倒在地上。
“疯子!”他咒骂一声,上车后便锁了车门,任凭顾欢愉拍打。
“霍寒霆,你不可以去,你……”
顾欢愉话还没说完,迈巴赫已经驱动,扬长而去,吹起一地灰尘。
女孩狼狈的跌坐在地上,头发凌乱,手臂擦伤,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朝着车屁股喊,那模样,就像一个弃妇。
跟踪的人看到这一幕,面面相觑,而此时,一辆车停在了顾欢愉跟前,在保镖的照顾下,坐着轮椅的霍政下了车。
两人吵架的全程,他可是看了个干干净净,心里高兴,面上却露出担心:“欢愉,你们这是怎么了?”
闻言,顾欢愉抬头看向霍政,她眼眶微红,一滴泪泫然欲泣。
“爸,寒霆他要去酒吧,我拦不住他,多说了他几句,他就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顾欢愉说着,清澈的眼泪划过脸庞,滴落在地上。
她知道,王成栋的人还在看着,她必须假戏真做。
发丝擦进眼睛里刺激泪腺,顾欢愉哭哭啼啼起来。
“寒霆他怎么能这样!算了,欢愉,你先跟我回去,晚上我们再好好问问他。”霍政示意保镖扶顾欢愉起来,两人同乘一辆车回去。
看到顾欢愉离开,王成栋的人这才回去复命。
“你是说,霍寒霆把顾欢愉丢在半路,自己跑了?”王成栋把玩着手里的舍利子,眼中划过一丝精光。
“是的王总,我们亲眼看到,两人吵了一架,顾欢愉最后是让霍政带走的,霍寒霆好像去了酒吧,我们的人已经跟上去了。”
听到这番话,王成栋大笑出声,眼角的皱纹都挤在一起,他捏紧了舍利,笑着开口:“如此最好!”
“哈哈,终于是让我抓到机会了,不过你们不能掉以轻心,继续跟着霍寒霆,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风流浪子!”王成栋说完,便挥了挥手,高兴的回了房间。
与此同时,顾欢愉和霍政也回到了霍家,因为计划保密,一路上顾欢愉都只能维持伤心的样子,一言不发。
客厅里,老太太看着顾欢愉红了的眼睛,顿时站起身来,语气有些急:“欢愉,你这是怎么了?”
“谁欺负你了,我让寒霆去收拾他!”老太太的声音落下,三小只也从房间里跑了出来,看到妈咪伤心,都围在她身边。
“妈咪谁欺负你了,我去揍他。”
“妈咪别哭了,糖糖给你吃。”小南樱拿出自己吃了一半的糖,递到顾欢愉手上。
看着三小只担心的样子,顾欢愉心疼不已,却又没办法说实情,只能摆了摆手,语气平静:“妈咪没事,就是太累了,奶奶,我先回房间休息了。”
话音刚落,顾欢愉扒开三小只的手便上了楼,那急匆匆的身影,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她实在是怕自己再待下去,几个人抓着她问个不停,自己再不小心露了馅。
顾欢愉这幅模样,落在众人眼里,只以为她伤心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