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温依柔也被问住了,茫然的摇头:“阿姨,我还没结婚。”
“那你有男朋友吗?”
“也没……”
陆鸣凤立马喜笑颜开,拉着温依柔的手都不愿意松开了。
就在这时候,病房的门被打开,霍寒霆面无表情的进来,身上仿佛还裹着一层冷意。
“哎呀,你可终于来了!”陆鸣凤眼睛一亮,立马拉着身旁的女人开始介绍,“小温啊,这就是我儿子霍寒霆,就是那个霍氏集团的董事长,年纪轻轻就进了富豪榜的那个……”
“妈!”
霍寒霆皱着眉,冷声打断了陆鸣凤的话,转头看向温依柔,“你好,你就是我母亲的主治医生吗?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您是霍总?”
温依柔瞪大了眼,双眸死死盯着霍寒霆看。
从他刚进来,她就再也没办法将视线从他的身上挪开,她也算是见过不少男人,可是霍寒霆身上的气势却是她见过最独特的。
他就是天生的上位者,即便什么都不做,就拥有一种让人臣服的力量!
温依柔的脸上肉眼可见的染上了几分红晕,轻咳了一声才勉强恢复了大方得体的模样,“阿姨没什么大碍,只需要在医院修养几天就好了。您不必太过担心。”
“好的,麻烦你了。”
霍寒霆微微颔首,便算是应答。
从前到后,他就连眼神都没有给温依柔一个。
见状,陆鸣凤在旁边急的捏紧了病号服,温怒道:“寒霆,我当时在路上晕倒了,可是人家小温姑娘帮我叫的救护车。算起来,我的命可是她救的,你对人家态度好点!”
“阿姨,您别这么说,我身为医生做这些都是应该的。”温依柔摆了摆手,可越是这样,陆鸣凤就越觉得她心地善良,接近自己没有目的。
跟心机深沉的顾欢愉半点也不一样!
“什么叫应该做的?你做了好事,咱们就应该报答!寒霆,我现在在住院不方便,你今晚带温依柔去吃个饭,就当替我谢谢她了。”
“阿姨不用……”
“什么不用,我说了,这是应该的!”
陆鸣凤一锤定音,温依柔便半推半就地应了,点了点头笑着转了话题,跟陆鸣凤聊了起来。
从始至终,霍寒霆都没有说话,直到此时,他才扭头深深的看了温依柔一眼。
表面什么都不求,却往往要的东西最多。
毕竟免费的东西是最贵的。
霍寒霆唇角溢出一抹笑,起身毫不留情道:“妈,我公司还有点事情,就先走了。”
陆鸣凤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你什么意思?不是说好了请人家小温姑娘吃个饭吗!”
“那是你说的,可不是我答应的。”霍寒霆歪了歪头,语调薄凉,“既然你身体没有什么问题,我也就没有呆在这的必要了,如果有事,可以联系我助理。”
“你这臭小子,干脆气死我!”
啪的一声门响,将陆鸣凤所有的抱怨全都隔绝在了病房内。
霍寒霆靠在医院的走廊上,低头翻着微信,眼神扫过顾欢愉的头像。
不知道什么时候换的一只粉色小猪,倒是很符合她的气质。
霍寒霆的心情顿时就好了几分,坏心思也跟着涌上来,手指按着屏幕给小女人发语音:“我妈病了,你不来看看?”
此时,顾欢愉带着崽子们拼乐高玩的不亦乐乎,手机响了也没理会。
还是霍君清听到动静跑过去拿了手机:“笑姐姐,是爹地给你发的消息!”
顾欢愉一听更不想搭理了,但在三小只的眼神注视下,只好拿起手机,随后满脸问号的敲字:我为什么要去?
霍寒霆秒回:你不是我女朋友吗?
顾欢愉:?
嘿,这狗男人演着演着还当真了是吧?
她放下积木,双手抱着手机正准备跟霍寒霆好好讲讲道理,对面再次发来一条语音:“门口有记者,估计网上那些骂我们作秀的人,都在等你不来的新闻呢?”
男人低沉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像是裹上了一层雾气,带来一种不切实际的缥缈感。
顾欢愉使劲磨着后槽牙,到最后还是挤出一句:“等会就到。”
“笑姐姐,你要出门嘛?”顾南樱趴在她腿上,眨巴着大眼睛,满脸不舍。
顾欢愉一时间心都要化了,低头亲了一下小姑娘的额头,“嗯,一会儿就要走了。”
一听这话,顾北城脸上的笑容顿时不见了,死死捏住手中的乐高积木:“可是我们还没有拼完乐高呢!”
“而且爹地说了,你可以陪我们一起吃晚饭的!”顾南樱也跟着补充。
孩子们满脸写着不舍,看的顾欢愉心头酸的发涩。
她发红的眼眶落入霍君清眼中,小家伙立刻板起了脸,认真教育起弟弟妹妹来:“笑姐姐有事情要办,我们不能给她添麻烦,那样的话,笑姐姐下次就不会来找我们玩了!”
这话果真有用,顾南樱像触电似的立马松开了顾欢愉:“对不起笑姐姐,我只是舍不得你。”
这样乖乖的模样,让顾欢愉更是心疼。
她心底叹了口气,轻柔缓慢的摸着顾南樱的头发:“没关系,我也很舍不得你们,如果不是临时有事,姐姐也很乐意陪你们把乐高拼完的。”
顾北城听着,忽然把手中的乐高一扔,满脸希冀道:“那笑姐姐,这个乐高等你下次来的时候,我们再一起拼!”
顾欢愉的眼角荡开笑:“好啊,那我们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女生先是去附近的餐厅点了一份RU鸽汤,才提着保温桶去医院。
然而在门口,她根本没有看见任何记者,不由得又在心底把霍寒霆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狗男人,不会故意折腾她的吧!
饶是有些怀疑,顾欢愉却还是不敢拿网上的舆论打赌,只好认命的提着汤去了陆鸣凤的病房,敲了敲门。
陆鸣凤以为是温依柔来查房了,立马坐起来,“敲什么门啊,快进来!”
然而对上顾欢愉的脸,她脸上的笑容顷刻消失不见,换做了显而易见的厌恶:“你来做什么?”
她语气不善,顾欢愉早知她不待见自己,所以也没有计较,只是将汤放在了一边,低眉顺眼的说:“寒霆跟我说您病了,想让我来看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