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斓能够想到的,炫炫很快也知道想到了。
他气坏了,用神识对严斓说:“主人,这谷里面的钉子居然还不干净,不如我放火烧吧,一个个都烧一下,当然你的父母、哥哥还有长老们除外,其他人都烧了,看看能不能找出来。”
严斓连忙用神识说:“炫炫咱们不能够这样没有缘由地乱烧人,除了被神雨水淋湿显出魔性以及不肯淋雨被你用火烧的那几个,其他人可都是淋过神雨水的,再这么不问青红皂白地乱烧一气,会寒了人心,加上你的神火珍贵,不能够这么乱喷乱烧。”
炫炫担心了:“我们也不可能长时间地在谷里面逗留,那不是任由那些钉子们继续兴风作浪、祸害族人?”
严斓想了一下用神识说:“你们都说我被…施了法,但是我现在回想起来是真的一点也不觉得。不过如果是真的,我后来清醒是涅槃后和她分开、并且远离她开始的。看来避开施法人远了、久了,她没有办法再持续施法,这法术也就渐渐地失效了。”
炫炫有点丧气:“可谷里面的族人每天都要在一起巡视、一起合作,不可能没有接触和往来,这很难做到。”
严斓用神识喃喃地说:“是的,这不太现实,现在谷里面的防御离不开大家的出力,不可能让他们各自隔离开,那梧桐谷就是一团散沙,自己先从内部开始瓦解了。”
严斓实在不想去怀疑每一个谷中之人,但是刚才炫炫的话也提醒了她,她们没有办法在家里面待太久,不要说外面有太多的魔物等着她们去消灭,就是乾坤罐和神泉眼这两件关乎到灭魔关键的神物,都要尽快找个更加稳妥的地方放置起来。
梧桐谷根本就守不住他们,现在再加上那么一大块的闪闪圆块,如果这三件就是传说中的“除魔三件套”,而且都聚在了一起,一个个都没有恢复到巅峰的状态,万一被背后之人一锅端了,那这次的仙魔之战,胜负就真的很难预料了。
严斓想到这里,她第一次觉得家并不是自己的避风港,相反家可能会因为自己的到来而变成被敌人猛烈攻击的对象,自己得马上解决掉一些问题暂时离开家,等把敌人的老巢给端了,自己的家人、族人才会永保安宁和平静。
严斓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沉入到桶底,开始一个个地排查起自己比较熟悉的谷中之人,看看谁最有可能是谷里面最大的钉子,她从自己的家人们开始。
不是她不孝顺,也不是她疯了,而是自己被施法时完全都感受不到,会不会自己的家人们也是如此?
严斓思考了一会,倒是坚定了一点:自己的父王肯定不会是隐藏得最深的钉子,毕竟听了那些人的招供,钉子们要做的就是唆使他们更多的人策反,把父王拉下来,如果父王被控制他可能早就自动让位了,但是父王母后还是相信大长老的预言,认为自己可以把凤凰族和整个飞禽类带向更光明的未来的。
严斓想到这里,只觉得身上突然就有了无形的责任感和居然感到一丝丝的暗喜。
她不禁自问:难道我还是官迷?对于以后要当族里面的王和飞禽类的族长其实心里面是非常高兴的?但是官位越高,能力得跟得上才行,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严斓已经渐渐地知道“真正想做一件事”和“被迫去做一件事”的区别。
就目前来说,她真正想要增强修为,就不怕苦不怕累地一心多用地修炼;前段她太渴望寻到神剑的碎片了,通过努力寻找加上运气不错,现在她拥有了一个闪闪圆块;接着她想要修炼成为天界的第一剑,就得尽快恢复原身化出人形;她要除尽天下的魔物就得跟着志同道合的伙伴们一起进步、共同进退……
这些都是她想要去做、甚至是渴望去做的,所以她不觉得辛苦。但是未来族里面的王?严斓突然就觉得还是不要想太多了,想办法尽快帮助父王把钉子们找出来拔掉,自己要去外面寻魔灭魔、积累实战经验,族里面还得靠着父王母后和每一位长老他们管理着呢。
严斓把自家父王排除在外后,下一个就轮到了母后叶沁。
她想:母后心太软,这类人应该是施法人最容易下手和得手的,私底下得让父王留意一下她平日里跟往日有没有什么细微的变化才行。母后原谅我,不是不信得过您,我不是也中过招吗?您是为人太善良容易被人利用,而我是修为低又太蠢了。
几个哥哥在寻魔灭魔过程中经常会淋神雨,严斓倒是不觉得他们会那么容易被人施法或者下咒。
接着就是大长老,严斓在心里面摇摇头,大长老这么睿智的人,又精通预言术,真有人要对他施法,他应该早就预言到了。虽然他预言自己为王这个的确看起来像是被人施法后所为,但是自己现在一直在成长,大长老的预言说不定哪天就成真了呢。
所以大长老,严斓排除了嫌疑。
远在仙山的二长老,那可是兢兢业业、一心只痴迷阵法啊,这谷里的日趋完善的阵法应该能够表达他一心为族人的苦心和决心了。
接着就是三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