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顾冰月猛然回首,我也跟着看去,入眼的是一名风娇水媚的女子,只见我着一件水红透明纱,玉骨冰肌若隐若现,腰肢袅娜似弱柳,一颦一笑妖媚异常。
“是我!”我惊讶的喊出声被自己捂住了嘴,我朝我点点头示意我放手。
“你是什么人?”顾冰月防备的盯着来人,眼微眯身子不住后退。
“清源山悬空道观清灵上人路经此地,见西方乌云笼罩大为奇之,前往一探竟发现有妖孽作怪,我师傅他老人家于心不忍特派我来就尔等与水火。”女子清喉娇啭却也带着一股令人无法抗拒的魔力。
顾冰月不屑的斜睨女子一眼,“大难临头,你可知本小姐是谁?本小姐是堂堂太尉府的长女……顾冰月,京城闻名的四绝美人,我会有大难,哼!你是想骗钱吧!”
女子闻言悲哀的摇头,“你家中可是有母亲遭了妖孽的毒手,至今卧病在床。”
当紫姬转达给我的时候我握紧了拳头,她想干什么,来人就是血宗的那个女人,她显然是把我当敌人了。
顾冰月震惊的望着女子,“虽说娘被我打这事已不是秘密,可是娘一直无法痊愈却是连爹爹都不知晓的,你怎么会知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顾冰月狐疑的盯着眼前的人,语气不善的道。
“我叫千代珊,这是我家师傅赐予你母亲的仙药,你可拿去让其服下,如还有需要我师傅帮助的可在南郊斜坡处的宅院寻我。”千代珊自腰间拿出一粒丹丸放在顾冰月手里,便笑着离去。
顾冰月傻傻的捧着药丸无法做出反应,待要回身寻人却见四面皆是空荡荡的早无了女子身影,“难道她说的都是真的。”顾冰月看着手心那粒白色药丸心中一阵颤抖,“我该不该拿给娘试试?”
我看着顾冰月匆忙离去心一直沉到谷底,“南郊斜坡处的宅院。”依那个女人的本身不可能不知道附近没人,所以她是故意让我听到?
“主子现在怎么办?”紫姬问我。
“你带我跟着顾冰月去西苑,我要看看是不是真的能解,其实我心里有一点肯定的,她针对我来的。
顾府,西苑,紫姬带着我趴在屋顶上,第一次感受电视剧里面刺客趴屋顶的感觉,可是我恐高啊!严重恐高。
自己把屋顶掀开一片瓦,透出一丝浅淡的光。
下面,正室一身黑色衣裙从头盖到脚,只剩两只凹进去的双眸,只见她端坐于紫檀木椅上,身畔站着的是芹管家与小桃。
派出去寻找顾冰月的人马还未回来,正室表面上平静无波,可那双手掐帕子掐的死紧,只怕实际上是暗潮汹涌。
静……寝室里一片寂静,大家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不一会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正室猛地睁开双眸。
出现在门口的是消失了几个时辰的顾冰月。
“小姐,你去哪了?可吓死奴婢了。”小桃激动的上前左右拉着顾冰月的查看着。
芹管家则是朝顾冰月福身道:“小姐回来就好,可别在做傻事了。”
正室看着一袭兰色的纱质长裙,发鬓凌乱脸色苍白的顾冰月,“月儿,你……”
“娘,你等等。”顾冰月打断正室的话转身朝着小桃与芹管家道:“你们都下去。”
“是,奴婢告退。”
两人轻掩长睫,知趣的齐齐福身告退。
“这大小姐出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像一脸沉重的样子。”芹管家不动声色的暗暗抬睫,故意拉扯小桃问。
小桃小心翼翼的看身后,“可不是,真不知道怎么了。”
待两人退下后,顾冰月小心翼翼的阖上房门。
“娘,你的脸有救了。”
“怎么回事?月儿不是傻了吧!虽然我也很希望自己的脸能早日康复,但已看了不少御医却一直找不出结症所在。”
“你把这粒药吃下去,百病全消。”
“这是什么药?”正室狐疑的睨着顾冰月。
我看不清她手里的东西,紫姬却一脸凝重的告诉我,“主子那东西血气很重。”
“血气?”
“用血练得,而且是很阴的血。”
“不要问了,娘你快吃。”顾冰月将要塞进正室手心转身便去倒茶。
“这……”接过顾冰月手中的茶,正室一脸狐疑,看着顾冰月确定的眼神她牙一咬掀开面巾一角将药丸迅速吃下去。
“怎么样?”接过正室手中的茶盏,顾冰月期待的问,心中忐忑难安。
“这……好像有股清凉的感觉,似乎不痒了。”
“这是你从什么地方得到的?”正室奇怪的望着顾冰月道。
顾冰月这才将方才的一番经历与千代珊与正室娓娓道来。
“这么说来……妖孽是顾北那死丫头咯?难怪呢!居然有那么大本事将颐王抢走,肯定是下了妖术。”
“是的,娘!咱们要不要将这个千代珊招进府来收妖。到时火欮烟是我的,王妃之位是我的,我要我死无葬身之地,哼!”
“要,当然要,不止捉妖,还要让你爹看看这是个什么祸害。哼!张素素别怪我狠心,要怪就怪你不识好歹惹到我。”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请这位大师。”顾冰月期待的问。
“等看看我的脸是否能真的好转再说。”正室扶着面纱下的脸,眼神阴毒的眯着。
“顾北,你给我等着,你就快要嚣张不起来了,哼!”
我心一阵阵的往下沉,“紫姬我们回去。”
是夜,更深人静月明高照,顾府一片宁静,唯有东苑依旧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工匠们正对我的房间进行着修整,东苑后面的莲花池畔摆着一张长方形的桌子,桌子上摆着五碗米,五个酒杯,一个香炉,清香,金银纸,蜡烛,鸡鸭,米酒。
桌子下发摆着一个蒲团,芹管家跪在蒲团上,紫姬在不远处得路口把风。
我一身白衣站在桌子旁,手拿五支竹片以白纸剪成五张纸人,纸人上画着五个人形躯体,插于装米的碗上,依东西中南北的顺序排在小桌上,或排成一排,香炉摆在中间,蜡烛立于最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