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冗没给顾北反应的时间,大掌牢牢握紧她的腰身,迅速俯身向她,彻底掳掠她的唇,给她一记密密湿湿的热吻,将毫无心理准备的顾北吻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的舌长驱直人地挑开她的粉唇,登堂人室地撩拨她、吮吻她,似乎像在宣告什么一般。
顾北使尽力气推拒着他,却推动不得他半分,被他紧紧扣住的头无法动弹只能承受他的吻。
直到察觉顾北快缺氧窒息他才稍稍放过她的唇,却仍然紧紧搂着她,俊脸贴着她喃语道:“不要想推开我,这辈子都别想。”语毕,聂冗意犹未尽地稍稍松开她,轻啄细嚼着她红肿水亮的唇瓣。
雨夜,凄迷的苍穹正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只听雨打芭蕉“滴答、滴答”声,更显得凄清无比。
东苑,梦香轩内,红木大床上,张素素脸色苍白的躺着,只见她呼吸微弱气息不稳。
芷莲抬着药,目光呆愣的将张素素扶起来,一勺勺的半喂半灌,直到最后一滴。
黄沙弥漫的空地,一棵枯老的树独独林立,雨势已微微收住,一轮顾月挂在枝头。
“你去给顾冰月母子送信,让她们做好准备。”一身蓝裙的蓝灵对着身畔的千代珊吩咐道。
千代珊手里捧着一只雪白的鸽子,只见她将一方水红色丝帕捆绑在鸽子脚上,手往天空一送,鸽子振翅飞起朝着顾府飞去。
“开始吧!”千代珊望着蓝灵道。
“恩。”蓝灵点头,双臂张开脚尖轻轻一点跃上半空,只见她摇动着手腕处得铃铛,一阵诡异的铃声随着她的动作响起,似一首葬乐般在这个漆黑夜里显得特别突兀。
千代珊随着她的动作在地上舞了起来,只见她脚上也有一串灵丹,红纱蓝袖长袖善舞,一红一蓝的光芒在黑夜闪现,只见两人手拉着手嘴里念念有词,忽的,两人身上的铃铛绽放出一道血红的光直射天际顾月。
顾月在红色光芒的吞噬下,竟开始慢慢变红最后成了好似正在滴血的血月。
顾府,东苑。
芷香慌慌忙忙的跑到惊鸿轩未敲门便闯入顾北的寝室。
寝室里,顾北正捧着一卷书看的入迷,只见她白色纱衣拽地,及腰的长发散披,摇曳的烛火下,小脸忽暗忽明,听到开门声不禁回首一看,凤眸随之眯起。
芷香还来不及说什么,便见聂冗疾步走来,脸色清冷且危险的遥望天际。
“怎么来了?”顾北站起来问了句。
“血月咒,有人在作法,怎么回事?芷香慌慌张张一定与血月咒有关。”
“血月咒?”顾北听不懂。
“是夫人,好像疯了一般在屋里大吼大叫抱头痛呼。”芷香说,真是吓死她了,看夫人那么温柔怎么会这样呢?
顾北心中一沉,快步朝梦香轩奔去,聂冗紧随其后。
血月咒,也可称之为血月降,血月降降头师会利用蜈蚣、蜘蛛、毒蛇……之类的毒物,培养出毒菌,再透过食物、饮水或直接附著在受害人的身上,即可达到下降的目的,這类降頭的潜伏期不定,快则数分钟,慢则数年,全凭下降者企图而定。中降者,身體會產生異变,若不能及时解降,那中降头的人将会七孔流血而死。
顾北奔进房内,心,突然有些窒息……
张素素已经开始产生异变,只见她满脸血泪的望着她,眼里是一片绝望。
“娘……怎么会变成这样?都是我不好,连你出事都没发现。”顾北一双手颤抖着。
聂冗回首蓦然看到一脸呆愣站在一旁的芷莲,以及她颈项上的点点尸斑时,心中一沉,只见他慢慢走向她,还未出手芷莲便似被抽空的空壳般直直倒地。
聂冗两指扶上她早已僵硬的脉搏,一股带着死气的冰冷传入手心,聂冗眉蹙起,捏开她的嘴见喉咙处有道黄色的东西,已被唾液给浸湿,但他却能看出那是一道符咒。
这里除了他,懂道术的就只有银面男与他的手下,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张素素,是冲自己来的,还是顾北?
顾北双目血红,双拳紧握“咯吱”作响。
“啊!”安静了一会的张素素再次抱头痛哭嚎叫。
“娘……”聂冗立马扯过被子盖在张素素头上,不让血月照射到她。
“娘,我会救你的,一定会的。”顾北环抱着张素素手臂微微颤抖着。
西苑。
顾冰月寝室内,顾冰月与正室对坐在木椅上,只见顾冰月手里拽着一块水红丝帕,一目一行的看着上面的字。
“怎么样?上面说什么?”今日已是药物用完的最后一日,是否要行动了。
“快去通知爹,通知全府的人去东苑看好戏。”顾冰月激动的拽着丝帕,双眸闪烁着兴奋的光。
正室闻言连忙起身步到门边朝着守在门外的几个奴婢道:“你去通知老爷,就说东苑有事发生。”
“你,去通知三夫人。”
“你,去通知四夫人。”
“你,去颐王府通知颐王。”正室一个个点着,吩咐着。
丫鬟们面面相窥,这……发生何事?
“快去……”正室瞪目呵斥道。
“是,奴婢遵命。”被正室这么一喝,本还在呆愣的丫鬟吓得齐声应道,并纷纷散开,各自朝不同的地方步去。
“贱骨头们,不骂就是不行。”正室怒哼。
“好了,娘,你就别气了。”顾冰月坐在铜镜前细细的描绘着妆容,等会烟要来呢!他看到顾北的摸样大失所望后视线便会再次回到她身上,呵呵……顾北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哈哈哈……
南苑。
宽敞华丽的花厅内,楠木梨花木圆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
三夫人一身淡粉色华衣裹身,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乌黑柔顺的长发被盘成了漂亮的发髻,眸光流转的淡淡阴影下,是浑然天成的高贵而忧郁的气质。
只见两名丫鬟站立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