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掌教此时眼中杀意横起。
我急忙答应道:“前辈,欧阳清风毕竟是您的弟子,我杀了他,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我不知道老掌教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试探?还是真心吐露?我生怕我哪句话说的不合他心意,他就会出我而后快。
老掌教眼神渐渐的柔和起来:“你不要多想,这就是我真实想法,清风和进远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这一辈子无二无女,他们两个就是我的孩子,我对他们还是有很深的感情的。
但是,他们两个谁要是威胁到茅山的统一,和根基,那我只能不顾师徒亲情,在我心里,茅山最重要,如果我有一天成为茅山的障碍,和绊脚石,那我也会自裁,以求茅山的安宁。”
我心沉下来,老掌教对于茅山看的比任何都重要,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有点无耻,那是因为没有人触碰到他的底线,如果有人触碰到他的底线,这位德高望重的茅山掌教,就会变成一个愤怒的巨兽,撕碎敌人。
我点点头,虽然我知道欧阳清风的实力也很强,我杀他的几率很低,但是只要能让他身败名裂,就算是我完成了老掌教的任务。
老掌教见我答应,从背后拿出了一本书递给了我。
“你现在的身体对元素之类的法术比较擅长,这本书叫做《茅山五行秘法》,乃是我的师父整理,因为茅山主要是上清符箓派,门下还有其他三门,茅山实在是没能力分割出第五门,这本《茅山五行秘法》就传给你。”
茅山秘籍,不论是出名的还是不出名的,都是相当厉害的,是外面多少人梦寐以求都求不到的。
不过我留了个心眼,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尤其是茅山老掌教的午餐更不是免费的。
我嘿嘿干笑了两声:“前辈,这个也不是免费的吧?”
老掌教理所当然地说道:“当然,我又不是搞慈善的,不过我的条件对你来说不算难,你只要保证,无论以后茅山和那一方势力出了矛盾,你都要站在茅山这边!”
啊这...
我咽了口口水:“前辈,这也未免太笼统了?而且晚辈一介散修,又没有门派照应,多我一个少我一个对于茅山来说应该都不算是什么大问题吧?”
老掌教皱了皱眉头:“你想说什么?”
“晚辈的意思是,您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
老掌教冷哼一声,收回了秘籍。
“你若是不愿意说实话的话就算了,我不逼你!不过,我时日无多,我走的那天,就是你走的那天,在我走之前,我一定会把你送回去的!”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老掌教,我万万没想到老掌教居然这么直白!
何止是无耻?简直就是无耻!
这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前辈,您别啊!我跟您说实话还不行吗!我想说的是,万一茅山以后要对上我的亲人,或者是跟我有关系的人,您这不是难为我吗?”
“只要你的亲人,你的朋友不是作恶多端的人,茅山当然不会对他们出手了!”
“那如果是利益冲突呢?”
老掌教哑口无言,好半晌都没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茅山看重的利益当然不是什么钱财了,而是江湖地位和秘法、法宝一类的东西,这些东西对于那个修炼者来说都不是一个可以轻易拒绝的东西。
“行吧,确实有点笼统,那就换个说法,你既然学了我茅山的秘法,那就得算是茅山的弟子,虽然没有记录在册,但是师承之恩,不小吧?你以后就按照自己的判断来决定,如果茅山到了危在旦夕的地步,你要想办法保护好茅山,如果茅山之后的路走歪了,你要负责把茅山矫正过来,如果徐进远日后没有做掌教的能力,你就把他换掉,找一个合适的人来做,如果没有合适的人,你就来做代理掌教,这么详细你明白了吗?”
我听完了老掌教的话,顿时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担子重了许多。
同时,我也不禁想,为什么老掌教这么看得起我,茅山一个庞然大物,一个未来在江湖上声名鹊起的门派,怎么会轮到我来负责茅山未来方向的责任?
“前辈,不是晚辈不愿意,只是您是不是要再考虑一下?我说到底就是比别人的经历丰富了一些,可是在实力这方面我实在是不算拔尖,我连您的徒孙都比上,您把这么大的责任交给我,是不是有点太看得起我了?”
老掌教长出一口气:“你学了这本秘法,不就有实力了?而且不光是如此,有进远在,他一定会把茅山大多数的法术都教会你的,你以后行走江湖身上最出名的法术,我想有百分之八十都是茅山的法术,这还不够?”
我想了想,确实是没有什么可推辞的了。
我点点头:“既然长辈都这么说了,晚辈自然是义不容辞!”
老掌教把秘法递给了我,见我接过去了,笑了笑:“这就对了嘛!早接不会就好了?行了行了,我也累了,这假人找出来又修了修实在是浪费我时间,我也累了,桌子上有两套衣服,你穿上,你现在看上去就是一个会动假人,吓人的很。
对了,一会你回去,要是有人问起你是谁?你就说你是李清扬,他们要是不信的话,你就教训教训他们。”
这李清扬是谁,我不知道,不过应该也是茅山的弟子。
老掌教说我才想起来,急忙照了照镜子,这才看到了自己的全貌。
我的脑袋上出了两个裸露在外的假眼球,可以随着我的意识自由活动,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四四方方的嘴巴,在没有其他了,闻不到味道,不过能听见声音,关节上的位置也都是裸露着齿轮机械,是应该找一个衣服穿上。
我拿起桌子上的衣服穿上,这衣服还真是全套,手套,面具假发真是应有尽有,把他们全都套上还真是费了我好大的力气。
将衣服穿上了之后,我看起来到是正常了一些。
我对着老掌教躬身道:“那晚辈就不叨扰了,这就走了。”
老掌教摆了摆手,我拿起桌子上的衣服便撤了出去。
习惯了飘来飘去的我,现在开始脚踏实地的站在地上,还真是挺怀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