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之后,柳汉卿放下了碗筷,心满意足地擦了擦嘴。
“鄙人有好几天没有吃一顿饱饭了,刚才吃相可能有些夸张,让李掌教见笑了。”
我连忙摆手。
“柳道友说的这是哪里的话?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大家都是同道中人,互相帮个忙应该的,更何况我还很欣赏你,就当你我交个朋友了,小莫。”
我看像小莫,小莫心领神会,从包里面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牛皮纸的,这里面放着的是钱。
小莫将牛皮纸袋递给柳汉卿。
柳汉卿看着牛皮纸袋,他知道这里面放着的是什么,连忙推了回去。
“不行不行,李总就请我吃饭,已经是受了您的大德了,我怎么还能拿您的钱呢?不行不行!”
我又把牛皮纸袋推了回去:“都说了大家已经是朋友了,何必如此客气,你如果真的觉得不好意思的话,这钱就当是我借你的,日后你什么时候有钱还什么时候再来茅山还给我也可以。
再说了,我刚才听你说你已经成婚了,你这个年纪应该已经有了孩子吧?这钱你就拿回去就全当我作为一个……怎么说呢,长辈吧!眼看着快过年了,就当我作为一个长辈给晚辈的压岁钱,给孩子们买点好的。”
柳汉卿听了之后,点了点头,收下了牛皮纸袋。
“那咱们说好这个钱就当是我问你借的日后我有钱了一定还你!”
他说完又想了想,四处看了看,这个时间点饭馆里面的人已经没有多少了。
我知道他要跟我说什么,随手一挥,布下茅山术结界。
“道友有什么话尽管说吧!”
柳汉卿点点头:“李掌教慷慨助人,鄙人实在是佩服,李掌教帮了我这么多,那我索性也就不兜着了,李掌教来天山的目的大概也是为了一天之后的陨石降落吧?”
我点头,他就继续说道。
“其实我知道陨石降落的具体方位在哪!”
我听了之后一愣茅山法门的门主最擅长的就是这推演的算法,连他都只能算到陨石降落的大概位置,公差还在几十里地。
我姥爷居然这么牛掰,能把陨石降落的具体方位算出来,方位和大概的位置相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而推算的结果差了这么多,可以理解为相差十万八千里。
难不成这符箓的本事并不是我姥爷的看家本领,他真正的看家本领其实是推算之法?
柳汉卿继续说道:“这陨石降落的具体方位就在天山珠诸峰的其中一座,名叫鹤连山峰上,如果是白天的话,我们站在饭馆的门口,就可以轻而易举地看到鹤连山峰陨石降落的地点就在贺连山峰的东边!”
我与小莫听了之后,互相对视一眼。
“柳道友此言当真?”
“绝对是真的!现在知道具体方位的,除了你我剩下的不超过三个人,只要到了陨石降落的时间点,我们悄悄地动身,不要被人发现,就可以挑选一两样比较适合我们自己的宝贝!”
我点了点头,小莫这个时候问道:“为什么我们不能提前去,然后把陨石里面的宝贝全部占为己有呢?”
我笑了笑,解释道:“因为陨石降落的一瞬间,爆发的能量是非常巨大的,我们如果提前到了那儿等着,陨石降落肯定会被这股能量给伤到。
另外这些宝贝一旦出世,肯定会在道上引起一场腥风血雨,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们一旦把宝贝全部吞了,肯定会遭到其他人的眼红,他们绝对不会看着我们就这样平安地离开天山的!
陨石中的宝贝数量肯定是比来的人数要少得多的,有可能是两件,三件有可能是五件,谁得到了宝贝在回去的路上势必会遭到同行的追杀。
所以拿走一样适合自己的保护,就能把风险降到最低来追杀的人也会分散,师傅早就说了,这一趟天山之行必定凶险无比,你就是不听啊!”
小莫听了之后,嘴巴又是一撅:“师傅又在怪我了,明明说好了不怪我了嘛!”
小莫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倒是把我和柳汉卿逗得哈哈大笑。
我由衷地朝着柳汉卿感谢道:“这个消息实在太及时了!多谢道友!”
柳汉卿满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你也说了,大家都是朋友嘛,哦对了,我还有一样东西要给你。”
他说着从包里面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小陶瓷瓶,上面有一个红色的盖子封着小陶瓷瓶上有一张小小的黑色的符咒贴在上面。
“这个东西,你拿着,里面是魂毒,拿到宝贝了之后,把它涂抹在宝贝上,这是我妻子炼制的,如果你拿到宝贝了,往回走的途中被人给抢了或者掉包了,你就可以念动咒语将宝贝上的魂毒转移到那个人的身上!
魂毒是直接作用在灵魂上的毒素,属于精神范畴的灵物,乃是长白山天池下难得的魂石,和失了智没办法投胎的孤魂野鬼练就而成,虽然这个法子有些阴毒,但是总不能白跑一趟!”
“等一下,你说这个毒是谁炼制而成的?你妻子?”
他点头:“我妻子,是满族巫术的汉族传人,年轻的时候,是汉巫王。”
我就像被雷劈中了一样,愣在原地,在我的记忆之中,我姥姥和巫术什么的完全就不搭边了,她就是一个农村小老太太。
每天计较着柴米油盐,伺候菜园子伺候地,我可从来都没听说过他是什么满族巫术的传人。
这老两口子到底隐瞒了我多少啊?
刘汉卿见我发懵,还以为是纠结在满足巫术,怎么会传承在汉族人的手里,便笑呵呵的解释道:“满族巫术,按理来说是不应该传给汉族人的,但是她师父早年前在战乱的时候奄奄一息,迫不得已才把满族巫术的本事传给了她。”
他这么一开口把我一下子拉了回来,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我也就厚着脸皮收下了。”
说着,我接过了柳汉卿手里的小黑瓶,上面贴着的黑服红字正是满族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