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饭之后我问他,你妹妹还在医院里面,她点了点头。
我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擦了擦嘴巴:“那行,咱们去花店买一束看病人的鲜花,一会儿就去看看你妹妹。”
赵培俊点头答应差不多到了下午3:00左右,我们两个出了饭店的门,找了一家花店,买了一束康乃馨,便打了车去了医院。
在一间六个人的病房里面,我见到了赵莹莹和她的男朋友,赵培俊给我介绍赵莹莹的男朋友叫做刘海洋,赵培君也兴高采烈地把我介绍给他妹夫,刘海洋说我是东北老家那一面很有名的阴阳先生有本事的高人。
大概是赵培俊和他们小两口说过我的事迹说白了就是拿我的事跟他们吹牛逼,所以他们两个对我格外的热情,可以说是诚惶诚恐了。
刘海洋是一个戴着厚厚眼镜的眼镜男,紧紧的握着手,声泪俱下的说着感谢。
我看向躺在病床上的赵莹莹打量着他,他现在脸色苍白,年纪大概也就是二十一二岁,长得还算有几分滋色,不过40的气色,看起来却像是30多岁,眉宇之间与那赵培俊很像。
我问赵莹莹你还记得我吗?赵莹莹听了之后想了想说是记不得了,不过小的时候咱们应该在一起玩儿过。
我想了想也是那个时候的,他也不过才五六岁,能记得清什么,离开家这十几二十年,我们这还是第1次见面。
我笑着点头安慰他说我过来看看,如果真的有什么不好的东西破了就是不用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床上的一个妇人取笑道:“啧啧啧,要我说你们这些穷地方来的人那就是不一样,还真以为有鬼呀,那么迷信,难怪你们那块那么落后。”
那赵莹莹和刘海洋都是老实人,听他大姐取笑也不敢说什么,可是赵培俊可不惯那个脾气,虎着脸看向她大姐。
“大姐别人家的事你少掺和,还有,这南方发展的确比北方强,但是你为南城的发展贡献多少力量,贡献多少GDP呀,你知道GDP是什么吗?”
那大姐听着赵培俊怼自己,也不甘示弱。
“我不知道我贡献多少GDP,但肯定比你们这些乡下来的贡献的多!要不怎么说我们这发展的好呢?”
中国人是非常有故土情结的,人在外面听到任何一个人说自己的家乡怎么怎么不好,心里都会不痛快的,我听到他说这话,用乡下的人来形容,我们心里面多多少少也是有些心情不顺。
我笑了笑,看向那大姐。
“大姐话不能那么说,南城发展的确是好,但是这也不能证明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要是真有钱的话,也不会跟着大伙一起挤在这个六人间了……”
大姐一听我这话脸色顿时就变了,你你你说了半天却憋不出一句话来。
我接着说:“还有啊,有些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要是哪天你也碰上这种事了,背上时运也不会取笑人家了……”
那大姐听了之后直说好几声,呸,说你诅咒谁呢?眼看着要鸡了,护士走了进来暴躁的拍打着门板子,说你们闹什么闹,还让不让其他房间里的病人休息了。
那大姐虽然看起来有些蛮横无理,但是被这年纪小小的小护士给训斥了一顿之后到也老实了不少,只是不断的瞪着我。
这病房里面确实不是什么谈话的,好地方病房不大,6个床位挤得满满当当,床位与床位之间隔着的也不过就是几十厘米的间隙。
不过条件就是如此,我也不挑,咱也是农村出来的孩子有啥可挑的?
我坐在床边看着赵莹莹,让她把那天的事情跟我好好说一说,我也好知道如何的下手。
赵洋洋听了之后,回忆起当时的状况,深呼吸好几次,嘴唇都在发抖,她男朋友伸出手来挽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紧紧的握着他的手,这拥抱和紧握的双手给了他一些安慰,他的心也逐渐的安稳了下来,开始讲述起自己的经历。
赵莹莹和刘海洋都是非常普通的工薪阶层,刘海洋还好,毕竟是编制内的小学老师,住房什么的都有补贴,而且现在小学老师的福利也还算不错了。
不过在南城这样的地方,一个普通的小学老师每个月发的这点工资,再加上那一点住房补贴,还真就掀不起什么大浪。
至于赵莹莹吧,她就比不上刘海洋了,工作的地方福利也不高,而且大多都是厂子里面的流水线活,不过好在她认干,之前那几年两个人一直都是租房子住,省吃俭用拼搏多年。
两个人攒下十几万块钱,也因为马上就要结婚了,便去买了一套二手房,是八楼,一个产权几十年的老房子了,简单的翻新了一下之后,两个人兴高采烈的住了进去。
这租房子和住房子的心情那是截然不同的,这个我是深有体会的。
然而住进去没多久,两个人这心高彩烈的心情还没褪去多少呢,赵莹莹就总感觉房子里面除了他和她男朋友好像还有第三个人在一样。
在客厅吃饭就莫名其妙的听到卧室里面有响动,睡觉的时候就听到厨房或者卫生间有水滴的声音传来滴答滴答响,起床去看就发现厨房和卫生间的水龙头都锁的死死的,也没发现哪里漏水。
那这样的事情变多了,人就会寻思就会变得疑神疑鬼起来,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白天寻思这寻思多了,这晚上就该做梦了。
两个人都做梦,而且梦到的东西大致都相同,要么就是正睡觉呢,在梦中突然睁开眼睛,发现床边有一个浑身白衣,披头散发,目光呆滞的女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要么就是梦到有人敲门,打开门之后发现地上有一麻袋还渗着血,打开里面是剁碎的人肉。
有一次刘海睡睡觉直接被吓醒了,睁开眼睛就看到床头柜上有一个女人的头正对着他笑,裂开一嘴参差不齐的白牙,吓得他哇哇的乱叫,后来才发现这还是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