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没多久便完全黑了下来。
小棠前来汇报了工作进程,不小心打了个哈欠。
“你回去休息吧。”盛念只看了她一眼后便将注意力重新转移到手中的账目上。
虽然李晟的事情被盛律处理,但具体的账目还需要她重新来整理。
这会正忙,她准备今夜住在这。
“小姐……”小棠很忧心得看着她,欲言又止。
“没事,你回去休息吧,要不你去开间房在这凑合一下?”
既然准备好好的管理星优,那这几天估计都会在这边忙碌。
小棠担忧的并不是这件事,而是朝着门的方向示意了下。
傅南川还在楼上,她担心的是盛念会因为这件事而受到影响。
看穿了小棠的担忧,盛念微微勾起了唇角,“小棠,你觉得我是那种很容易受到伤害的人吗?”
她给过傅南川伤害自己的机会,再来一次,她绝对不会再让自己陷入到那种境地中去。
听明白了这点,小棠羞赧得快步往门离去,“那我就住在这边了!明天早起干活!”
说完,一溜烟的跑走。
是的,她不应该去担心这些事,根本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注意力重新拉回来,盛念看着手中的账目,揉了揉眉心。
确实看了很久,她的眼睛都有些花了。
房门被轻轻敲响,本以为是小棠,盛念没看过去:“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夏洁语气慌乱,“盛总,是我。”
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传来,盛念抬头望去,发现是前台夏洁。
下意识看了眼时间,晚上十点。
她应该早早就下班了,这个时候过来,一定是有事要说。
“进来吧。”盛念不着痕迹得蹙了下眉。
夏洁缓慢得转身进来,顺手关上了房门,一副满怀心事模样。
盛念示意她坐下。
“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愣了一下,夏洁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盛念比她想象中要温柔地多。
心中的某处似乎被敲中一般,她语气有些慌乱,“盛总,李经理真的离职了吗?”
“不是离职,是辞退。”盛念纠正。
夏洁明显放松了一些,“您是个好领导,能看出来李经理得为人。”
没有回答,盛念明显感觉到她还有其他的话想要说,于是乎尽量给予她时间酝酿。
半分钟之后,夏洁终于绷不住,声音哽咽起来,“盛总,其实我想要揭发李晟的侄子李辉,就是今天代替我站在前台的男人,我,我不是故意要擅自离岗,是他,是他将我困在了办公室里……”
说着说着,夏洁的语气更为激动,最终控制不住得痛哭起来。
盛念愣了愣,随后拿了纸巾递到她手中。
因为傅南川的事情,她将星优的事情暂时放了放,还没来得及去调查李辉。
没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
“别怕,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盛念走过去,轻轻揽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在沙发上。
她不懂得如何去安慰人,只能承诺会让伤害她的人付出代价。
李晟将酒店经营成这个样子,甚至大胆到敢做假账私吞钱财,更不要说关系户李辉。
难怪,他当时是那种态度,怕不是觉得整个酒店他称王了。
“盛总,李辉将我放出来后还威胁我不要多嘴,他一直在暗中观察我,我,我刚刚直接就跑进来了……”
盛念当即拿出了手机,拨给了小棠。
这边,刚刚洗漱完毕的小棠立刻明了,带着保安顺利找到了李辉,并且控制住。
“好了,现在你不用担心。”
外面的动静此起彼伏,最终归于平静,也浴室着小棠那边已经得手。
“你知道李辉还对谁下过手吗?”盛念面上带着几分严肃。
对方真的那样肆无忌惮,应该会对很多人下手。
这样的人是必须要尽早处理,现在李晟被辞退,李辉保不准会先溜之大吉。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这件事。”夏洁稍微稳住了些情绪,思考过后轻轻摇头。
对于这种事,是很难告诉别人的。
哪怕同为受害者,也会因为某种羞耻而选择避而不谈。
盛念微蹙着眉,明白想要获得更多的信息只能从李辉那边入手。
“没关系,接下来就交给我好了,我让人送你回家,如果你不舒服的话这两天可以先请假休息。”
“不!我没事,我能上班的。”夏洁反应很大,极力得诉说自己是可以的。
她很热爱这份工作,更不想因为一个男人而对自己造成影响。
盛念被她的坚定吓了一跳,微微点头答应了她的话。
“那明天准时来上班。”
刚好小棠走了进来,安排了司机送夏洁回家。
盛念也直接将账目合上,跟着小棠去到了关押着李辉的办公室。
“小姐,他一直骂骂咧咧的,态度很嚣张。”小棠面露担忧,生怕盛念会受到影响。
后者则是冷哼一声,说道:“自己的靠山都已经被辞退了,他还有什么好嚣张的?”
还没有走进去,便能听到里面的嘶喊声。
“你们,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叔叔是经理!我爸可是傅氏集团的员工!你们惹不起我!”
听到熟悉的词,盛念微拧着眉,收敛起表情,直接走了进去。
看到盛念,李辉稍微冷静了些,不过很快又暴露。
“凭什么抓我!将我放开!”李辉试图挣扎,但越是挣扎保安抓得越紧。
“我也没想到,星优竟然有这么一个背景硬的人啊。”盛念故意加重了读音,笑嘻嘻得看着他。
这话完全就是在讽刺,他听得明明白白。
“你们将叔叔辞退,那可以啊,我也要离职!”李辉早就决定破罐子破摔,毫不畏惧得瞪着盛念说道。
他觉得这个地方留不住他,那自然还可以去其他的地方。
盛念坐在了临时搬来的凳子上,语气骤然变冷,“浪费了我时间还这副态度,你信不信,我能让你在这没有任何立足之地!”
压力感袭来,李辉不愿意承认自己受到了影响,仍旧在嘴硬:“你,你不过就是个女人,能有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