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栀眼前一亮,“这么说?我可以见到那位神医了?”
神医的名声她早在国外的时候就听说过,只是前几年里,听说她突然消失,什么样的传闻都有,否则她或许会早点回来。
这次借着看烫伤的由头找来,本以为还是见不到神医,没想到竟然会有意外之喜。
“当然,只是见不见得到还是得看运气。”苏倩没什么情绪上的波动,坐在旁边的桌子上写下另一幅药方。
“如果你还不听话,那这手多半是没办法了。”苏倩终于勾了勾唇角,只是那笑比哭还难看。
叶栀求助般的看向傅南川,“南川哥哥,五天之后你可以陪我去找神医吗?我无论如何都要见到她。”
不仅仅是手上的烫伤,还有她身体某处丑陋的疤痕。
傅南川嗯了一声,没有说多余的话。
苏倩拿着药对着叶栀的伤口喷了喷,微凉的液体均匀洒下,连带着疼痛都减轻了不少。
“如果你再觉得疼就用这个喷喷。”
“好神奇。”叶栀接下自己喷了喷,“我可以多拿两瓶吗?”
苏倩答应,“当然,这个药据说是神医留下的,对止痛很管用。”
叶栀眼眸更加亮了,因为没那么难受,挽着傅南川出去准备拿药。
“南川哥哥,你怎么了?”叶栀抬眸看着他,见他平静到稍微有些冷漠的地步,心也跟着沉了沉。
是因为刚刚看到了林眠?所以现在心事重重的?
如果不是她刚刚疼的站不起来,傅南川还想要跟林眠纠缠到什么地步?
不过林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她也生病了?
“没有。”傅南川终于侧眸看向她,眼神终于柔和了些。
叶栀更加用力亲昵的挽住他的胳膊,有些小心得环顾四周,没再看到林眠的身影才松口气。
“我们拿上药就离开这吧,我有些累了,你送我回家再陪陪我好不好?”
她娇嗔着撒娇,眼瞳在眸中打转。
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叶氏还需要傅南川帮助她。
傅南川拿过她手中的单子,将手抽离。
“我去拿,你身体不好我让陈怀带你先回车上休息。”
还没有等叶栀说不愿意,陈怀就已经接收到了信号走了过来,对着叶栀做了个请的动作。
“那好吧,我在车上等你。”注意到傅南川微冷的眼眸,叶栀知道按照他说的去做是最理智的。
亲自帮她开药的话,也算是在乎她的表现吧,如果不是想借此缘由去寻找林眠的话。
傅南川并不是第一次来这,却是第一次认真的打量这个地方。
他此时正在庭院中,相比于上次到来,这多了很多变化,尤其是没隔多少距离便摆放上了盆栽,更让这个地方充满活力。
“抓药的话需要去那边。”苏倩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指向了左边的屋子,“从那个屋子进去就好。”
傅南川淡淡点头,朝着左方走去,期间路过了直通二楼的楼梯。
想到最开始的视线,他并没有去抓药,而是直接上了楼梯。
林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刚刚她还是回来了的吧?
这里是盛家的资产,之前她还为父亲针灸过。
最开始发现叶家产品的质量问题就在这,巧合实在是过于多,虽然他已经见到过盛家小姐,但……
“傅先是?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熟悉的身影愕然出现在楼梯的尽头,小棠虽然是俯视却努力地透出气势。
傅南川认出了小棠,“盛小姐,你来这边工作?”
“那是当然。”
脚步并没有停下,傅南川已经走了上来,当着她的面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二楼。
这边的建筑借鉴了古时候的建筑样貌,窗户之类的也都仿照那时候的建筑制作。
在加上院子角落中了些竹子,竹叶随风飘荡时,真让人以为是不是到了另外的世界。
“这里的环境倒是不错。”傅南川终于将视线放在她的身上,嘴角勾着笑。
“是啊,但我现在有事,不能招待你了。”小棠背出了台词。
傅南川紧盯着她,“是医馆出了什么事情吗?有什么紧急的病人?”
小棠微蹙着眉,没想到他会对这种话题追问下去。
面对傅南川时,她总是能感觉到若有似无的压迫感,原先准备好了还算是可以过关。
但是现在,她紧张地担心自己会随时露怯。
“盛小姐?”傅南川察觉到了她的异常,微眯起眼眸接着打量她。
小棠轻咳一声,装作自己回过神的样子,“抱歉啊傅先生,这件事不能告诉你。”
她趴在护栏上,看着楼下,“你也看到了,医馆目前的状况很不好,我身为盛家的女儿当然会担心。”
傅南川缓缓点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说起来盛小姐出国这些年是在学习吗?盛家医学方面的成就不少,也是跟这方面有关系的吗?”
提起那并不存在的时期,小棠明显答不上来,只能装作自己还在走神。
过了莫约半分钟,她突然站直了些,想着盛念的样子板着脸,“抱歉啊傅先生,我还有急事。”
她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他下楼。
“你要出去?”傅南川并没动弹,接着反问。
“嗯。”小棠只想快点将他赶走。
傅南川同样做了个请的动作,“我注意到这边的车是开不进来的,不如我送你吧?”
“啊?”小棠瞳孔有瞬间的震颤,连忙摆手,“不用了,等会我会给哥哥打电话,让他来接我。”
“哥哥?盛总?”傅南川脸上带着些认真。
小棠背在后面的一只手紧紧攥着,只能点头。
傅南川倏然笑的人畜无害,“那刚刚好了,可以带上我吗?我正好有事跟傅总说。”
“如果你有正事就直接联系他,我不打扰你们。”小棠硬着头皮说道。
“不算打扰。”傅南川拿出手机,“不如我帮你联系一下?”
电话已然拨通,小棠也跟着瞪大了眼睛。
不是吧?傅南川是这样一个执着的人吗?
事先没有任何准备,这岂不是很快便被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