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念微微一愣,在这样的场合下只能微笑看着他。
顾行表情认真,一步步朝着台上走去,直到站在她面前冲着她伸出手。
气氛变得微妙,有人开始起哄。
下意识的,盛念看向傅南川,同他的视线撞到一块。
依旧是深不可测的眼眸,盛念从中看不出什么情绪出来。
再次看向顾行,盛念将手递了过去。
随即,她突然贴近,凑到顾行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弟弟,你越界了。”
顾行愣了下,眼眸中划过一抹失落,但紧跟着恢复笑容。
远处的人并不知道盛念说的是什么,只感到无比的暧昧。
盛念化被动为主动,牵着顾行的手跟父亲说了两声,随后隐入人群。
盛鹤山又说了些什么,开始自由派对。
角落里,顾行肉眼可见的局促,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盛念。
“姐姐,你是不是生气了啊?”
盛念这才将目光从手机上移开,快速看了他一眼,否认:“没有啊?”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顾行还是遮掩不住得担心。
“刚刚是我太冲动了,我害怕真的会有人向你表白。”顾行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
他刚刚在下边的时候,听到好几个男人对着盛念评头论足。
那些人全都不是真心的!
顾行再怎么样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靠近盛念!所以才想到了这一招。
“没生气。”盛念见他真的沮丧,于是乎将手机放下,十分认真的看着他。
此时,她敏锐察觉到了远处一直黏在她身上的目光,于是乎也直接看了过去。
傅南川就在不远处盯着她,除了推着他的陈怀,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傅南川突然靠近过来。
“顾行,你既然叫我姐姐我也拿你当弟弟看待。”盛念一直跟对方对着视线,也突然伸手拍了拍顾行的后背。
其中带着几分暗示。
顾行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背后突然传来轮椅滚地的声音,他瞬间往后方看去。
傅南川就在他们背后。
“我有话要跟你讲。”傅南川的脸色很沉,完全忽视了旁边的顾行,直接看着盛念说的。
察觉到了危险气息,顾行当即站了出来,挡在盛念面前。
“为什么要同意你跟她说话?”
刚刚在台下时,顾行的行为本就让傅南川不爽,现在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当场瞪了过去。
盛念默默将这一切收进眼中,环顾四周故意说道:“叶栀呢?她不是跟在你身边的吗?”
傅南川眉头蹙了下,身上寒意更浓了些。
分明就是在明知故问!
因为就在刚刚,盛念让人直接将叶栀和叶雄赶了出去。
而现在,傅南川应该也是想来为自己心爱之人讨个公道吧?
“林眠,我要跟你单独说。”傅南川无意识得喊了这个名字,眸光中也带着霸道。
虽然心中早就有所准备,但真的看到盛念站在盛鹤山身边时,还是有些恍惚。
心中仿佛有太多的话想要说出来,真的到这一步时又变得犹豫不决。
“不好意思啊,这里可没有谁叫林眠。”盛念微微笑得看着他,态度出奇的好。
“盛小姐,能否跟我单独聊聊?”傅南川无比礼貌得询问,周围的人都为之一愣。
盛念逐渐收起了笑,盯着他瞧了好几眼。
“好啊。”她起身,先是看着顾行说:“等会我再来找你。”
顾行搭拢着眼皮,心中不是很高兴,但也知道自己没资格阻止什么。
盛念走在前面带领着傅南川,直接走向不远处的房间。
逐渐远离喧嚣,傅南川盯着面前摇曳的身姿,瞳孔沉了沉。
面前的人完全变得不同,再也不能跟曾经那个跟在自己身后的女人重叠。
不知不觉间,两个人进了别墅。
“盛小姐。”陈怀鼓足勇气叫住盛念,并且让出位置,“我在外面等待吧。”
接下来等于进到较为私,密的空间,陈怀当然不想进去打扰,于是乎小心翼翼得说道。
盛念扭头看了一眼轮椅,随即站在傅南川的背后将他往里面推去。
进入一楼的某个房间内,盛念坐在了沙发上跟他面对着面。
“说吧。”
她冷下眼眸,已经在心中猜测只否会因为叶栀而谩骂她。
下一秒,沉稳的声音传来:“为什么?”
果然如此吗?
盛念冷哼一声毫不讲理,“当然是看她不顺眼了。”
没错,故意让叶家过来,就是为了让她在众人出洋相。
傅南川蹙着眉,有些没听明白。
接着说道:“隐藏身份嫁给我是为了什么?”
盛念瞬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瞳孔间带着浓浓得试探。
不是再说叶栀的事情?
在讲她隐藏身份的事情?
情况跟自己预想的不同,她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问题的答案对你来说重要吗?难道我是盛念你就不跟我离婚了?”
是看重了她的身份吗?还是觉得错失了一个跟盛家联姻的机会。
难道,傅南川的爱也就只到这种程度?
“我只是想知道原因。”傅南川放在腿上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紧,视线略微往下。
脑海中还留着林眠满心欢喜得模样,婚姻中无数次没有回应的告白。
他是相信林眠是爱他的,甚至到了如今,他发觉自己竟然有些怀念那种感觉。
可现在,盛念看向他的眼眸中不带有任何一丝情绪。
“没有任何原因,况且那都是过去的事情。”盛念回答的很平静。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这半句话让傅南川的心止不住得颤抖起来。
是啊,对于盛念来说林眠只是过去,随便抛弃掉过往的身份就能开启新生活。
傅南川也恍惚于自己的纠结,为什么还要揪着这些不放。
分明两个人之间早就没了在一起的可能。
“傅先生,我倒是觉得这不像你的风格吧?何必纠结这些,反正咱俩不过只是形式婚姻罢了,结束了就结束了呗。”
那三年,盛念就当做了场不切实际的梦。
如今梦醒了,她当然不会再沉浸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