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念笑容更浓,看着他说道:“你别紧张,我只是想知道他们具体哪天过去,我想去围观下。”
陈怀有些惊愕,脱口而出:“盛小姐,您是不是还放不下总裁?”
话音刚刚落下,空气中仿佛都冷寂下来。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陈怀连忙低下头,“具体时间似乎还没有决定,但我可以第一时间通知您。”
作为跟在傅南川身边这么多年的人,他完全是站在盛念这边的。
因为在他看来,叶栀口口声声说爱傅南川,却像是在表演。
而当初盛念作为傅南川的妻子时,是能感觉到她全心全意得爱着的。
“如果你可以通知我的话那太好了,不过也不用担心,我不是去砸场子的,我也只是想找个理由去孝敬孝敬伯父。”
“嗯……”陈怀感觉到空中的冷意消散不少,终于放心了些。
那种感觉实在是太窒息。
盛念喝了口水,接着话锋一转,“那么现在,交代下自己为什么要来病房查顾行的事情吧。”
话题还是到了这一步,紧张感再次席卷而来。
陈怀连忙解释道:“是总裁想要了解为何您会在医院,所以才让我调查的。”
他接着说道:“至于总裁为什么会调查,我觉得他是因为在乎你而不自知。”
“闭嘴。”盛念突然冷脸,叫停了陈怀的话。
这些话真的不是在讲笑话吗?
因为在乎她而不自知?世界上真的会有那样蠢的人?
陈怀紧闭嘴巴,小声说道:“抱歉,是我说错话了。”
他也有些看不懂。
自己作为局外人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但盛念竟然会如此生气,是他无法预料的事情。
“不要说这些没意义的话,到时候通知我就行。”
盛念起身,陈怀也跟着站了起来,准备离开这。
“对了,你应该不会将这件事告诉傅南川吧?”走在前面的盛念突然回头,脸上又带上了熟悉的笑容。
陈怀连忙点头,就差要发誓了。
满意的笑了笑,盛念才送他离开。
回到病房,顾行也察觉到她似乎去了什么地方,假装不在意的问了两句。
“姐姐,你跟傅总的助理很熟悉吗?”
盛念摇头,没准备说这个话题。
“今天晚上我会留在这守夜。”她的视线看向了旁边孤零零的凳子,“我搬个沙发过来应该没意见吧?”
脑海中突然出现盛念缩在沙发上休息的画面,顾行觉得自己的耳朵有些热。
“这样会不会太辛苦了……姐姐,我一个人在这边就好。”
他露出担忧的表情,尽管内心是无比期待的。
“没关系。”盛念缓缓走近,查看着他的伤处。
“肩膀的药是不是需要换了,我来帮你吧。”
靠近时,顾行闻到了一股甜甜的味道,完全盖过了药以及消毒水覆盖的香气。
“啊……不,不用让护士来吧。”他肩膀上是有被划破的伤口,一天需要换次药。
盛念已经去拿自己的医药箱,说道:“用我的药膏,好的更快点,他们不知道怎么操作。”
说着便从医药箱里掏出了几个小瓶子,以及基础得纱布绷带。
顾行已经说不出话来,下意识的看向了旁边的小棠。
似乎接收了什么信号,小棠抱着平板猛地站了起来,“盛总,我到下班时间了,先回去了。”
“嗯你回去好好休息,不要抱着自己的平板睡一夜。”盛念还在整理着工具,看都没看她一眼。
小棠是个工作狂她是知道的,但她也心疼下属。
“好嘞,明天见。”小棠快速离开,还贴心的将门关上。
随即,她露出了几分担忧表情还叹了声气。
顾行的心思她都看得出来,但貌似自家上司缺根筋似得没往那处想。
虽然年纪小了几岁,但她还挺看好顾行的,就是不知道结果会如何。
“姐姐,真的要帮我换药吗?”顾行的耳根已经红了,目光无法从盛念的身上移开。
她此时在调制药膏,由于是披着的头发,在低头时总是会有几缕发丝不听话。
盛念双手都被占用着,于是将带着手套的手送了过去,“把皮筋取下来。”
顾行先是愣了下随后立刻照做,内心紧张地心跳加速着。
随即,盛念背对着坐在床边,往后倾了倾身子。
“能帮我扎起来吗?随便绑起来就行。”
瞬间,头发上的香气悠然传来,顾行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已经完全僵在了原地。
气息环绕着他,让他停止了思考。
没得到回应,盛念突然嘶了声,还是将无菌手套摘了下来,从他手中拿过皮筋利索得绑了个低马尾。
“抱歉,我忘了你左手不能动。”
顾行吞咽口水,这才缓缓看向她,连忙回过神跟着干笑。
他恨啊!为什么偏偏伤的是手,如果是腿的话他就能帮盛念绑头发了。
“傻了?”盛念重新换了新的手套,接着调制药膏。
顾行连忙否认,看了眼自己的左肩。
伤口不浅,总是会隐隐传来痛感,但不知怎么的,他似乎感觉不到疼意了。
“好了。”
盛念将药膏拿出来像他炫耀一番,“我可告诉你,可不是谁能有这待遇。”
开玩笑般得展露笑容,盛念弯腰凑近了他。
顾行只觉得全身的神经都被点燃,话也说得磕磕巴巴:“我很荣幸。”
微凉的指尖触碰到他的脖颈,引发一阵颤/栗。
“我给你换药。”盛念伸手去解他的扣子,身子也不断靠近。
顾行紧张地心都提到嗓子眼。
直到解开全部的扣子。
“姐姐,你不觉得害羞吗?”顾行见盛念没有任何波动,低头看了眼自己练得还算满意得腹肌,止不住得开口。
盛念已经将左边的衣服脱下大半,又去拿剪刀小姐剪开纱布,一边说道:“我是医生,没什么感觉。”
这些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那,那其他人也这样吗……”顾行想到当时看到过盛念在中医馆直播的时候,突然意识到这件事。
瞳孔微微沉下,一股难耐得占有欲仿若破土而出。